大廳中的炙心有些躊躇。
這次收集神聖原子花費的時間遠比前兩次時間要久，難度也要大很多。
能夠收集到百分之三已經十分不易。
如果繼續收集的話，炙心不確定會不會有好的結果。
從目前收集的數據來看，想要繼續收集神聖原子數據是非常困難的。
至少，現在的科技達不到那個要求。
若是強行收集的話，炙心不敢想。
天使大廳十分的冷清，現在除了需要彙報情況進度的天使，便隻有凱莎會待在這裡。
或許是習慣了這王位的清冷，也或許是習慣了這些時間來的孤獨，並沒有注意到炙心還留在這裡。
總是在特定的時間返回天基宮。
但這次，餘光看到依舊停留在大廳中的炙心，凱莎雖然再次上任諸神之王的神位，但精神卻與之前不同。
礙於炙心是鶴熙的學生，凱莎不會為難她。
聲音即便與之前同樣具有威嚴且神聖不容拒絕，卻也帶上了一絲疲憊與倦怠。
“炙心，還有什麼事麼？”
抬頭對上那雙狹長的狐狸眼，不再像以前那般有著潛藏的溫柔，是冷漠的如同嚴冬的寒風吹拂，叫人不敢直視。
可她依舊要將數據的可行性彙報，哪怕清楚凱莎女王有著神聖知識寶庫。
“凱莎女王，如果繼續收集小殿下的神聖原子數據，恐怕會適得其反。”
“天刃係列、天基運算群以及天啟係列的全數據掃描結果已經反饋到知識寶庫上，依據目前的數據來看，小殿下的神聖原子數據並不全”
炙心不敢繼續說下去，凱莎冰冷的目光看在她身上，令她心生膽懼。
就算她是神聖鶴熙的學生，凱莎不敢動她，卻也不會讓她說任何凱希的不是。
更何況是生與死這一方麵。
或許是知道自己的目光過於的可怕，凱莎收斂了些許。
語氣卻沒有收斂任何一點。
“炙心。”現在貌似沒什麼好說的，除了那兩個字還能說什麼呢？“繼續。”
“可是”
看著凱莎的眼眸，炙心就算再怎樣堅持，也不過是過後繼續執行王下達的指令。
然而她不願看到自己的老師傷心，繼續下去也不過是距離那個事實越來越近罷了。
再這樣下去，誰都知道結果，但凱莎就是不願相信算出來的數據。
那是冰冷的，沒有感情的一串數據，不是自己的孩子。
她不相信，也不願去相信。
就在炙心還想要爭取一下時，涼冰從蟲洞中走出。
這倆的對話涼冰都聽到了，她也在收集數據，自然清楚炙心想要說什麼。
但這個節骨眼上，都收集了凱希百分之七八的神聖原子了，再跟凱莎說什麼她都不會信得。
或者說，她從一開始就不信。
“哎哎哎，行了行了。”
“天啟王上。”
“嗯，不用行禮。”
凱莎隻是睨了一眼，多餘的目光都沒有給這個親妹妹。
清楚自家姐姐的性子，涼冰也不會叫炙心還留在這，難不成留在這聽她倆吵架嗎？
“那個炙心，你先回去，數據什麼的我到時候去找你對接一下，或者你可以找一下薔薇，她也在負責這方麵。”
“是，天啟王上。”
知道涼冰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她也不好再繼續待在這，朝著凱莎行禮後便退出天使大廳。
看著炙心離開，大廳再次冷清下來。
涼冰來到凱莎身旁，將一份數據傳輸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