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站起身。
他的身後,灰色的狼毫筆驟然噴湧而出。
“你說的沒錯,我當然不可能屈服你,我本來想著低頭,先把你瞞過去,然後再從你的手中奪得彼岸花。”
“那可是彼岸花呀,如果我得到彼岸花,彆說是北陰大帝,就算是再來幾位大帝,我也一樣能對付得了。”
可陳陽卻難免有些疑惑。
“我能理解這種心情,畢竟給彆人當狗當的久了,總歸是想要翻身,但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得到彼岸花的嗎?”
判官的攻擊落了下來。
似乎是帶著一些對命運的審判,以及判官自己那無窮無儘的貪欲之念。
反正在陳陽看來,這家夥真的沒了理智。
看著陳陽的表情,判官冷哼一聲。
“所以你現在又在想什麼?”
陳陽微微一笑,伸手竟然拽住了一根狼毫。
隨後便是一陣用力。
隻是胳膊上的肌肉蝤起,甚至都沒有動用巫族的花紋,更沒有動用自己的血脈之力。
就這麼輕鬆的碾壓了判官,甚至還讓判官感覺到了絕望。
判官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他這一生的功力,有八成都凝聚在了判官筆上,這是一種帶著地府威勢的獨特寶物。
本來以為憑借著自己這一擊就算是不能夠傷到陳陽,也應該能夠將它定在原地,這樣一來就有了讓他吞掉彼岸花的可能。
判官都已經打算好了。
當時看到了三朵彼岸花,就算陳陽隻取到了兩朵,那麼他也能留下一朵。
到時候陳陽和他手中都有彼岸花,那麼陳陽更不可能出去大肆張揚,隻要給他爭取到一定的時間,消化掉這朵彼岸花帶來的底蘊,那麼判官就有能力向聖級發動衝擊。
到時候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現在陳陽的攻擊擊破了他的妄想,也讓他認清了現實。
看著判官的表情,陳陽覺得很有意思。
“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判官沒有再說什麼,他隻是有些頹然的低頭。
“你動手吧。”
陳陽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這裡麵的多重原因。
判官之所以會這麼迅速的低頭,是因為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奢望。
“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寧願玉碎也不求瓦全。”
原來判官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讓陳陽饒過他,因為就算僥幸被陳陽繞過可是和那樣的至寶擦肩而過,而他卻一點努力都沒有做過,恐怕他這一輩子都會在這樣的夢魘中被禁錮著。
同時陳陽想的更多。
他突然想到了,地藏王菩薩曾經說過的,地府不敢與他為敵。
“原來這就是地府不敢與我為敵嗎?”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能在外麵活躍的巫族傳承者,恐怕並不是特彆多,所以他能夠得到平心娘娘的青睞,那自然是能理解的。
若是在地府被人攻擊,那平心娘娘還怎麼混?
陳陽又很快的搖搖頭。
“平心娘娘寬宏大義,莫要與小輩一般見識。”
他突然想到對於那些絕對的強者,即便是心中默念幾句,都有可能會讓他們心生感應。
這把念頭掀起,便突然覺得自己的背後,仿佛被人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