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修道場!
在那神秘的靈域之中,洛安沉思的眉頭緊鎖,修長的手指輕撫下巴。並非因某人而對他展露柔情的鈴仙,曾使他在幻境中險些迷失,險些葬送了自己的命運。
原來,答案竟隱藏於此——他,乃天地間最俊逸的男子!
身為絕世美男,吸引芳心,令女子一見傾心豈非理所當然之事?——確乎如此!
洛安心底欣然斷定,隨即豪爽地攬住心華的肩膀。“心華,你的錦囊中可有明鏡?速將其取出,讓我一睹風采。”
“嗯,為何?”心華疑惑地問。
“自然是查看我這絕世容顏又有何增益。”洛安毫無愧色地說,“世間最美的男子,我欲驗證,那兩個字是否已深深鐫刻於我的臉頰,故而鈴仙才會對我另眼相看。”
“哎呀,你好自戀哦~”心華掩住小背包,防止洛安靠近她的鏡子,俏皮地挑起眉毛,笑道“‘天下第一美’其實是五個字,你這數學白癡。”
洛安……
他暗中屈指一算,發現“天下第一美”確為五字,常在瑣事中出錯的洛安尷尬一笑。“罷了,小事不足掛齒。”
厚著臉皮假裝未曾犯傻,見心華無意拿出鏡子,洛安將目光轉向樂正綾。“傲嬌綾,你的鏡子裡必定藏著吧?如何,借我一觀。”
“沒門。”樂正綾鼓著腮幫子扭過頭,“向我借物還直呼綽號,我才不借呢。”
“吝嗇鬼。”洛安輕蔑地瞥了眼鬨脾氣的樂正綾,正欲向言和或洛天依求助,言和卻麵無表情地喚起他的名字。
“洛安。”
“嗯?……哎喲,好痛!”
洛安剛想問言和有何事,不料言和猛然一擊,一拳直中他腹部,令他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無法言語。
“你這蠢貨!!!”
怒吼一聲,言和並未理會蹲地呻吟的洛安,轉過身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疾步離去。
“言和姐姐說得對,洛安你真是個蠢貨!”洛天依模仿言和的模樣斥責洛安,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腕,留下小巧的齒痕,然後氣呼呼地跑開。
“嗬嗬,看來某人在這青梅竹馬和親妹妹麵前撩撥彆的女子,情智似乎有待提高啊~”
樂正綾幸災樂禍地看著痛苦不堪的洛安,哼著小曲,拉著心華,樂嗬嗬地離開了。
至於那個情商透支的家夥,他仍蹲在那裡,一邊哀嚎疼痛,一邊困惑自己究竟哪裡惹怒了言和和洛天依。
“嘿,你還好吧?”
“沒事沒事,天氣宜人,我就蹲著曬曬太陽。”
洛安敷衍地應付了那些關心他的路人,起身揉了揉肚子,站了起來。
“言和今天真是奇怪,居然會發脾氣。還有天依,咬得可真狠。”他看著手上的齒痕,不禁苦笑。隨後,他轉向肩上的靈鳥阿空問道“阿空,你也是女性,知道言和和天依為何生氣嗎?”
阿空歪頭與洛安對視,突然大聲嚷嚷“啊啊!”(愚蠢,裝傻的蠢貨!)
理解了阿空的含義,洛安怔了怔,旋即咧嘴笑了。“確實,我竟向一隻呆鳥請教這個問題,我真是個蠢貨呢。”
言罷,洛安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般,甩了甩頭,捂著肚子,踉踉蹌蹌地朝言和她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雖與言和等人失散,但洛安深知言和的性格,根據她們離開的方向,他大致猜測到了目的地——武館,非言家的言式武館,而是街上的一處名叫道場的武館,那裡曾是言和習武之地。
此地原是個人修煉的道場,開放後莫名其妙地成了武館。至於名字,據說因創始人不願拘泥於陳規,故名為道場。
與言式武館不同,街上的道場是和風建築,幾乎全由木材構建。
洛安站在道場門口,猶豫地往內窺視。雖然確信言和她們在內,但他卻不知是否該進去找她們。
樂正綾和心華尚可,但洛天依和言和,特彆是言和,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言和竟動手打人,這對一向溫和的她來說實屬首次。
洛安在道場門口站立許久,最終歎了口氣,決定踏入道場與言和她們會合。
儘管預料到可能會受到冷遇,但惹言和生氣了,洛安仍然決定去看看情況。畢竟,他們倆自幼相識,如果真的無法挽回,道歉總歸是必要的——儘管洛安對言和為何如此憤怒感到不解。
“女子之心,真是神秘莫測啊~”
洛安輕輕歎了口氣,剛準備踏入武館,忽然間,兩個人從館中走出,其中一人他不認識,而另一位熟悉的身影讓他驚訝地停住了腳步。
那人短發如霜,與眾不同的銀白發色,身著古風的青色長袍,身材挺拔,雖顯得略瘦,卻透出一股結實的氣質。再加上與言和七分相似的麵容。
此人正是言和的父親,言父!
“伯父,您不是在外地嗎?怎麼會在?”洛安問。
“哦,交流會已結束,我有些心得感悟。今日特地來向紅師父請教一番。”言父回答。
洛安挑了挑眉“走時不說,回來也不說,伯父,就不怕言和知道會生氣嗎?”
“嗬嗬,剛回來嘛,剛回來。”言父略顯尷尬,但很快恢複常態。他審視了洛安一眼,突然露出欣慰的笑容。
“倒是你,竟然會來這裡,是要和言和一樣來學藝嗎?”
“不必了,伯父您也知道,我這人散漫慣了,對習武修煉之類毫無興趣。”——反正學了也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