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玉郎就走進了歸來客棧。
進門之後,趙柏然連忙站起身來。
“玉郎啊!這幾日你受苦了,這逸王狡詐陰狠,故意陷害你!老夫當日也不是不幫你,隻是沒有辦法,你千萬不要怨恨老夫”
趙柏然言辭懇切,甚至還擠出了一滴老淚。
看到這副情景,林玉郎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倘若幾天前趙柏然這麼說,說不定他真的會被趙柏然感動,並且死心塌地。
可是現在知道,太子和郭家隻是利用林家,他豈會被這鱷魚的眼淚所感動。
不過下一刻,林玉郎踉蹌著瘸腿,跪倒在了趙柏然的身前。
“先生不必這麼說,我林玉郎心中明白。都是逸王從中作梗,故意羞辱於我,與先生沒有一丁點關係。此等羞辱,我林玉郎定然要討回一個公道”
說到這裡,林玉郎左右看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緊張的神情。
趙柏然看到林玉郎這樣,豈能不知林玉郎有話要跟他說,並且這事肯定非同小可。
當即趙柏然招呼身旁的人都離開,屋內隻留下他和林玉郎兩人。
“玉郎啊!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林玉郎這才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
“先生,我無意間聽到逸王準備在陛下壽辰之際,進獻一份大禮給陛下。”
“一份大禮?”趙柏然納悶的看向林玉郎,“皇子敬獻寶物,這很常見的事”
可是說到一半的時候,趙柏然看著林玉郎眼眸中的神情,頓時感覺到了此事可能不一般。
旋即趙柏然改口問道。
“是什麼樣的寶物?可有什麼特彆之處”
林玉郎當即靠近了兩步,一臉神秘的說道。
“什麼大禮沒聽清楚,但是似乎與遼北邊境城池黑水城有關,學生隻是在馬廄喂馬之際聽到的,逸王當時說敬獻了此大禮,陛下一定會十分高興,對他的戒心就會完全放下。”
“小人聽到的也就這麼多”
聽到這話,趙柏然頓時反應過來,也明白過來林玉郎為什麼會著急慌忙的過來找他。
聽林玉郎這些話,不難推斷出來逸王敬獻的應該是一份大禮
就在趙柏然還在思量之際,林玉郎又開口說道。
“先生,如今牧隆城內女子拋頭露麵,重商抑農,已經搞得烏煙瘴氣。絕對不能再讓逸王得償所願,逸王此人陰險歹毒,萬一他得到陛下的寵幸,一定會搞得慶朝邊境雞飛狗跳。我慶朝邊關危矣,我慶朝百姓危矣!”
“先生一定要管這件事啊”
看著林玉郎這副表情,趙柏然的眼眸提溜了好幾下。
說句實話,以往他對林玉郎並不信任,甚至覺得林玉郎此人太過迂腐,認死理。
可是黑水城卻戳中了他的肺管子。
加之前逸王百般羞辱過林玉郎,不僅削去林玉郎的功名,還加入了賤籍,這正常人誰能受得了。
而且此事關乎遼北黑水城,這本就十分的忌諱,想必林玉郎不會為了誣陷逸王乾出不理智的事情。
這不由得讓趙柏然相信了幾分。
不過饒是如此,趙柏然依舊裝作驚訝的神情,一把抓住林玉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