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牧隆城外軍旗招展,一萬牧隆守軍頭戴戰盔,手持利劍,戰歌繚繞。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更有一千餘名手持火槍的黑衣騎士,殺氣騰騰。
三門火炮亦是十分的紮眼
蕭沐雲立在城牆之上,目視這黑水城的方向,眼神無比的犀利。
“殿下,三軍將士整裝待發,已經做好了出征的準備,請殿下發號施令!”
蔣道夫高聲大呼,眼神之中戰意盎然。
蕭沐雲當即點了點頭,捧起桌上的酒杯,衝著三軍將士舉杯高呼。
“將士們,幾個月前遼北窺探慶朝國土,現在複仇的時候到了。本王預祝諸位駕長車,踏破遼北城池,壯我慶朝男兒雄風。此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來,喝了這碗壯行酒,本王在牧隆城內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咕嚕咕嚕
嘩啦嘩啦
數不清的碗被摔落,發出嘩啦的聲音。
蕭沐雲將碗中酒一飲而儘,目光陡然變得如同一把利劍,直射向黑水城的方向。
下一刻,蕭沐雲揚手指向黑水城的方向,大喝一聲。
“將士們,出征!”
嗚~~
出征號角響徹天際的刹那,蕭沐雲拿起了鼓槌,奮力敲響了戰鼓。
咚咚咚咚
在戰鼓聲中,蔣道夫目光堅定的衝著蕭沐雲深深一拜,拿起帥旗一馬當先衝向了前方。
帥旗一動,一萬將士浩浩蕩蕩的奔向了遠方。
咚咚咚
一萬大軍的身影都看不見了,蕭沐雲卻依舊在敲響戰鼓。
儘管是數九寒天,但是豆大的汗珠從蕭沐雲的額頭上滾落。
牧隆城內外,老百姓看到蕭沐雲親自敲響戰鼓,而且這一敲就是半個時辰,頓時心中一陣自豪感騰起。
“逸王親自敲鼓送征,真是壯我慶朝國威。”
“自古哪裡見過皇子鎮守國門,逸王實乃我慶朝之楷模。”
“逸王殿下不僅鎮守住了國門,還揮兵討伐遼軍,壯我慶朝國威。”
“牧隆城有逸王殿下,真是牧隆城的幸運,也是我等的幸運。”
“有逸王在,牧隆城就是銅牆鐵壁!”
一些百姓還自發的為出征的將士祈福,默默祈禱
牧隆城內,不少人看到蕭沐雲出兵黑水城,頓時聞風而動。
一名賣糖葫蘆的商販立馬躲入一處隱藏的角落。
片刻之後,空中騰起一隻信鴿,直接飛向遠處。
一名算命的老頭眉頭一擰,在白紙上寫了幾個字後,立馬塞給出城的馬幫成員。
牧隆城外,四麵八方都有探子策馬奔騰,帶出滾滾灰塵。
城門口的酒樓之內,顧蝶衣眉目含煙的看向城門之上蕭沐雲敲鼓的身影,竟然有些癡了。
“小姐,你說這逸王能贏嗎?”丫鬟花溪一臉認真的問道。
可是花溪說完之後,沒有得到顧蝶衣的一丁點的回應。
“小姐小姐”
在花溪多次呼喚之下,顧蝶衣這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顧蝶衣略有些心虛的說道,臉也刹那間紅了起來。
看到顧蝶衣這副模樣,花溪頓時抿嘴一笑。
“小姐,你剛才一直盯著逸王,莫不是喜歡上了逸王,嘿嘿”
聽到花溪的調笑,顧蝶衣頓時羞臊的瞪了花溪一眼。
“小妮子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掐爛你的嘴。”說到這裡,顧蝶衣神情突然一黯,有些落寞的說道“這些話萬不可讓父親和大小姐聽到,否則你這輩子彆想再出內山了。”
“小姐!花溪知錯了。”花溪頓時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顧蝶衣是弘通商會以後的大小姐,動情是她的禁忌。
這也是弘通商會所不能容忍的。
顧蝶衣也沒在責怪花溪,而是目光在蕭沐雲的身影上掃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逸王此舉出征黑水城實在有些看不懂,明明他可以厚積薄發,等待時機一鳴驚人,可是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出征黑水城,這世間誰能讀懂逸王的心思”
聽到顧蝶衣分析起來了戰況,花溪也湊近說道。
“小姐,我覺得逸王這次冒失了。而且剛剛探子來報黑水城守將雷興水已經集結了五萬大軍,高出逸王五倍的士兵,這還怎麼打?輸定了!”
“五萬大軍?”顧蝶衣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怪不得近些日子黑水城的物資需求多了十倍,原來是這個原因。”
片刻之後,顧蝶衣嬌眉一擰,似乎做了一個決定。
“花溪,通知下去!商會內發往黑水城的糧食、棉被,帳篷延緩一個月若有人催促,就說商會人員得了瘟疫,不能及時送達。”
“可是小姐,這不合規矩!要是讓老爺和大小姐知道了,一定會狠狠責罰你,為了一個逸王,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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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你照辦就行!”
說完之後,顧蝶衣目光深深地望了一眼蕭沐雲,喃喃念道。
“更何況逸王可能是弘通商會等待百年的破局之人,就算父親和大小姐知道此事,想必他們也會理解”
聽到顧蝶衣這樣說,花溪頓時不再說什麼。
不過花溪還是不服氣的看了一眼城門上的蕭沐雲,小聲嘟囔道。
“哼,都是你”
與顧蝶衣僅一房之隔的屋內,兩個體格壯碩的男子亦是望著城牆上的蕭沐雲,吵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