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柳娘道:“我隻曾經聽佩姐說過他本是益州人氏,因家境十分貧寒,其母死於難產,其父則歿於一場瘟疫,他家徒四壁,便賣身葬父,被當地一個富家少爺看中,此後便誓死追隨,後來不知何故富家少爺舉家遷往夜郎,隱居在夜郎的冰凝山莊,此後便未再出來。”
洛輕塵道:“如此一來,便是連姐姐對單五爺都不甚了解?”
姬柳娘頷首道:“我所知道的僅是如此。”她道:“佩姐說單五爺也隻跟她說了這些。”
洛輕塵歎道:“還是毫無頭緒。”
姬柳娘道:“不過我小時候曾聽師父說到過,單五爺好像曾被七曜派的劍法所傷。”
洛輕塵驚道:“七曜派?”
姬柳娘頷首道:“師父熟悉天下劍法,尤以對七曜派更是了如指掌,所以當佩姐來求我師父為單五爺治傷之時,師父說道‘七曜派的劍法雖稱霸武林,卻多行不義,他日必將自取滅亡’,我因聽不懂師父之言,便繼續追問,師父則不再說話……”
姬柳娘的這番話令洛輕塵震驚不已。
她的腦中還是有一團線,似是淩亂如麻,卻又清晰可辨,所有的事情似是毫無瓜葛,卻又千絲萬縷。
洛輕塵不禁陷入沉思。
忽聽窗外藥童的聲音響起,似是質問什麼人:“你為什麼要在藥房偷藥?”
洛輕塵等人聞言,忙奔出門外,卻見三名藥童圍著白蓮兒欲奪回她手中之物,白蓮兒身手極快,左手提著些藥材,右手揮動之間,三枚紙質蓮花插向三個藥童,未及眾人反應過來,三名藥童哀嚎一聲,倒地不起,白蓮兒也在眨眼之間消失了蹤跡。
姬柳娘忙奔向三名藥童,卻見他們個個傷在眉心,鮮血滴落,雙目緊閉,已無氣息。
洛輕塵看著三個藥童,失聲難過道:“沒救了。”
姬柳娘痛聲道:“好狠毒的丫頭。”她分彆摸向三名藥童脈搏,對古秋和洛輕塵道:“快帶他們進去,我能救活他們。”
古秋與洛輕塵雖是一怔,但對姬柳娘之話卻毫不懷疑,二人趕緊幫著姬柳娘將三名藥童帶入藥房,為了不打擾姬柳娘救治病人,古秋與洛輕塵便離開了庭院。
此時星月明朗,萬物俱靜,美景如畫,可是洛輕塵心中煩悶難受,既有替三名藥童生命的擔憂,亦有對前方未知道路的不安,她輕歎一口氣,似是想舒緩心中的鬱結。
古秋自是明白洛輕塵的心事,他輕輕道:“姬神醫有起死回生之醫術,藥童一定沒事的。”
洛輕塵道:“但願如此。”她又再歎息一聲,道:“此刻的我思緒亂如麻,理不清,也道不明,真是難受極了。”
古秋輕聲道:“所有事情終會有水落石出之日,無論有無關聯,無論事大事小,此時此刻都不要再去想了,好嗎?”
夜風輕拂,帶著淡淡的花香,洛輕塵抬起頭,隻見明月相照,映出悠悠的夜晚,也罷,如此良辰美景,若被辜負,豈不浪費,洛輕塵微微頷首,對古秋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古秋微笑著點了點頭。
二人出得姬柳娘的庭院,沿著街道慢慢而行。
夜晚的依水鎮朦朧在薄薄的霧靄之中,古老的樓房和蜿蜒的街道綴滿燈火星光,隨著多情的圓月,柔和的星子,幽軟的清風,一切忽然變得神秘而寂靜,清雅而怡人。
大街上尚有小商小販吆喝叫賣,水岸邊亦有水鄉漁民等待遊人前來,文人騷客也好,凡夫俗子也罷,個個翛然自若,談笑風生,隻是他們仿佛不忍打攪這寧靜的夜,說話輕言細語,行走輕輕踱步,一切恍如畫中情景。
眼前之景,如夢如幻,令洛輕塵的心情瞬間變得好了起來,她緊靠在古秋身旁,隨便走走,到處看看,亦想忘掉所有煩心之事,融入到這片祥和清平之中。
仿佛時間在此刻凝固。
不念過往、不想未來。
不遠處林紫嫣也正挽著葉楓的臂膀四處閒逛,林紫嫣手中拿這些依水鎮的特產小吃,臉上笑像得像花兒一樣,他們旁邊葉冷也陪著柳相思,關芷柔,葉雲和三人選購頭釵首飾,胭脂水粉,個個開心的樣子,也感染了洛輕塵。
洛輕塵輕輕道:“倘若我們可以遠離江湖,永遠留在這裡,豈不美哉。”
古秋也柔聲道:“你如何決定,我都支持,總之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洛輕塵聞言,莞爾一笑,道:“是否在這樣的多情之地,人也變得柔情似水了呢?”
古秋也笑道:“柔情似水總好過冷若冰霜吧?”
此情此景,令洛輕塵倍幸福,她輕歎一聲,道:“我多麼希望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