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快樂時光,如此短暫。
昨晚的月下互訴衷腸,酒後深情告白,林間緊緊相擁,一切都快得令人窒息。
葉楓不知道洛輕塵為何會不辭而彆,他的心裡滿滿的不安。
然而更多的卻是對洛輕塵的思念。
他站起身後才覺自己昨晚飲酒過量,如今頭痛萬分,然而此時卻在乎不得頭痛之事,一心就想早點見到洛輕塵。
他準備前往天璿門尋找洛輕塵。
“哥哥,原來你在這裡。”話音一落,葉冷走了過來,他看著地上的酒壇,再看看葉楓的樣子,疲憊不堪,憔悴之極,便道:“哥哥,你昨晚在這裡飲酒過夜,小心著涼。”
他們兄弟倆一個熱情似火,自由散漫,一個冰冷如霜,周密謹慎,但是自小便感情很好。
葉楓沒有回答葉冷的話,回想起昨夜的種種,他的心裡充滿了甜蜜和幸福,他笑了笑,道:“我沒事。”又道:“你怎麼來了?”
葉冷道:“哥哥,爹要見你!”他一邊說話一邊關切地看著葉楓,說道:“爹好像對你很生氣,你回去之後小心跟爹說話,彆再惹他發火了。”
葉楓知道,這一天也是遲早要來的。
他點點頭,拍拍葉冷的肩膀,笑著說道:“放心吧!”
說著,兄弟二人這才往飛鷹山莊走去。
飛鷹山莊。
議事廳內葉北堂正勃然大怒,一掌摑在葉楓的臉上,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為了洛輕塵,違背為父之意!”
葉楓道:“孩兒不想再與洛輕塵為敵。”
葉北堂聞言,大怒不已,又是“啪”地一掌甩在葉楓的臉上,道:“這麼說,你是想與為父為敵?”
立於一旁的葉冷見葉楓被打,心有不忍,忙道:“爹,大哥不是這個意思。”
葉北堂見葉楓雙頰被自己扇得通紅,心一時不忍,語氣緩和道:“楓兒,為父把你從蓬萊仙島召回,就是需要你助為父一臂之力,如今,大事未成,你竟然跟那絕飛神燕日久生情,與為父作對,你……”葉北堂越想越氣,雙目盯著葉楓,滿是怒火。
葉楓道:“孩兒既不想與洛輕塵為敵,更不敢與爹作對,隻是,我不想再參與你們所做之事,請允許孩兒退出!”
葉北堂道:“如今騎虎難下,誰都彆想抽身而退,況且大事未了,你如何能說退就退!”
葉楓懇求道:“爹,我們所做之事終會招致人怒天憤,殘害數百生靈,如今我已後悔萬分,你和弟弟也收手吧。”
葉北堂怒道:“放肆!”
葉冷忙道:“爹,大哥若不願意,我們又何必勉強。”
見葉北堂不動聲色,葉楓道:“爹若執意如此,就請恕孩兒不孝!”說著,便欲離開。
葉冷急道:“大哥,你去哪兒?”
葉楓道:“我不想與爹把關係弄得如此之僵,我暫時先回蓬萊仙島。”
葉北堂身形一轉,人影晃動,已將葉楓穴道封住,道:“你哪裡都不許去!”又命令左右道:“將他關進房內,派人嚴密看守,一步都不許他離開!”
左右得令,躬身道:“是!”便有四名護衛奔了進來,對葉楓道:“大少爺,得罪了!”
葉楓被封住穴道,頓時無法行走,僵立原地,他道:“爹要將我囚禁起來?”
葉北堂道:“為父是為了你好。”命令道:“帶走!”便有兩名護衛帶著葉楓離開。
葉冷見葉楓被帶走,道:“爹,你真的要把大哥關起來?”
葉北堂道:“楓兒已經迷戀上了洛輕塵,此後行動不能再讓他插足,若是讓他回到蓬萊仙島,如今事未辦成,少主一定不會放過他。”
葉冷道:“爹為何不告訴大哥我們的行動亦是受人指使?”
葉北堂道:“你大哥自小便厭惡江湖鬥爭,打打殺殺,所以才由著他自由自在,遠走出遊,此次行動為父也不想讓他牽涉其中。”又道:“若非迫不得已,根本不會將他召回。現在的他迷戀上了洛輕塵,對我們的而行動已成阻礙,若被知道少主一定不會放過他。”
葉冷道:“洛輕塵如今已知大哥身份,遲早也會查到所有的事。”又道:“而且她盜走翡翠白玉簫,一旦被‘他們’知道,當年之事若暴露,對爹您……”
葉北堂道:“所以,為父隻有先下手為強!”
葉冷道:“爹是說除掉洛輕塵?”
葉北堂道:“要乾淨利索!”
葉冷道:“孩兒立刻安排!”
葉北堂頷首示意,葉冷這才躬身退開。
山色蔥蘢,煙水渺茫,晨曦微光映在婆沅之江。
江上的中央靜靜地飄著一艘巨型大船,四周並無半個漁船,更無人影,除了幾隻水鳥偶爾展翅飛過,連水中魚兒都沒有跳躍之象,天地萬物便如死寂一般。
半晌,一個黃衣身影飄然而出,自岸邊展翅飄飛至巨船之上,姑娘身影剛落甲板,便有六個青衣大漢持刀而出,見到來人是黃衣姑娘,個個這才消掉了臉上緊張神采,躬身相邀,請其入內。
“洛姑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