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天等人飛身趕至青衣幫洛陽分舵天璿門時,隻見青衣幫弟子已是橫屍遍野,個個麵色漆黑,全身潰爛,死相千奇百怪,慘狀難以言明。
天璿門帶玉使者司馬宣父子已不見蹤跡。
到處彌漫著死氣沉沉的味道。
眾人心裡都閃過一陣不安。
酒囊歎道:“青衣幫素來在江湖中以正義之幫立身,何人與他們有此深仇大恨,要這樣大開殺戒!”
飯袋也憤怒道:“欺負青衣幫群龍無首,若被我看到是誰如此慘無人道,我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他越說越氣,蒼老的臉龐漲得通紅。
洛輕塵正俯身查看死傷者傷口,個個俱是在脖頸處有一紫色圓點,點如綠豆大小,若珍珠般通體透著紫色,圓珠不大,若不仔細查看,亦是難以發現。
洛輕塵奇道:“此毒乃是苗疆無毒城的獨門劇毒“紫珍珠”!”
眾人聞言一驚,尤以酒囊飯袋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二人行走江湖多年,對此天下少有之奇毒早有耳聞,其毒性之大,危害之猛,教人心中不禁一陣發怵。
酒囊飯袋也俯身看去,飯袋道:“不錯,正是苗疆毒甲天下之劇毒。”
酒囊道:“傳說中此毒者先是渾身酥軟無力,繼而在頸部處會長出一個紫色圓點,因形似珍珠,故稱“紫珍珠。”
飯袋接道:“紫珍珠”無色無味,毒性極大,中毒重者,立時斃命,中毒輕者,可活上十七日,十七日後定然毒發,全身潰爛而亡,轉眼間即便是連骨頭也都化成灰燼。”
旭天道:“如此說來,莫非是苗疆無毒城所為?”
葉楓詫異道:“若是苗疆無毒城,此舉不是太過明顯?”
洛輕塵頷首道:“不錯,無毒城素來與青衣幫無大過節,如此殘忍殺伐,其中定有隱情。”
“公子所言極是!”
一個青衣大漢雙手撫住胸口,在兩名青衣幫弟子攙扶下從殿堂後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十名身受重傷的弟子,一個個俱是嘴唇烏黑,兩眼無光,麵色已見炭黑。
而說話這人正是青衣幫長安分舵舵主兼帶玉使者之一陳梁皓。
“陳舵主!”旭天驚呼道:“你沒事吧?”
陳梁皓沉聲道:“旭少掌門無須擔心,幸而陳某中毒較輕,適才已運功逼出了毒血,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陳舵主,幫中究竟發生何事?”旭天急道。
陳梁皓痛聲道:“今年入春以來僅半月之間,汾陽,泉州,姑蘇,廬州等各青衣幫分舵很多弟子相繼死去,死因不明,後陸續又有各地弟子無故被殺……”
他越說越氣,雙眼滿含悲憤之意,語聲也越發激動,又繼道:“幫中出此大事,恐防是歹惡之徒對青衣幫不利,陳某前來洛陽找司馬副幫主商量對策,並由阮舵主,華舵主,淩舵主和馬舵主前往潯陽找令尊商議此事,以保青衣幫之安危。”
他輕呼了口氣,語聲雖微弱不已,卻飽含憤慨,他又道:“孰料途經洛陽之時,方知洛陽分舵已遭不測,弟子死傷大半,司馬舵主已是下落不明……”說著,難掩悲痛之情,眼角滾出了淚水。
旭天聞言,痛聲道:“究竟是何方鼠輩所為?”
陳梁皓道:“數日已過,我等非但未能知曉對方究竟是何人,亦不知他們目的究竟何在。”
洛輕塵忽然道:“陳舵主,不知青玉片是否還在?”
洛輕塵這一問,眾人也仿佛恍然,都在猜測此事是否與青衣幫威震武林之寶“青玉片”有關。
陳梁皓微聲道:“青玉片事關重大,我等帶玉使者俱是不分日夜隨身攜帶!”又道:陳某之玉尚在!”
說著,便從胸口處掏出一塊青色錦袋。
眾人都將目光看了過去。
陳梁皓輕輕掏出青玉片,那是一塊通體晶瑩透亮的長形玉片,散發著震懾人心之光的絕好之玉,令人望之立時心生敬畏之感。
見此稀世之寶,眾人俱是唏噓不已,個個心中暗生敬意。
洛輕塵道:“陳舵主務必收好青玉片!”又道:“我想此次青衣幫出事,或許是有人覬覦青玉片之威,製造混亂,以便奪得青玉片!”
陳梁皓歎息道:“青衣幫八大帶玉使者,已有兩位在二十多年前便消失了蹤跡,兩塊玉也隨之消失,如今隻剩我們六人,各自命運難測,八玉難合,何以作“天地之鎖”。說著,竟老淚縱橫,難以自已。
葉楓勸道:“陳舵主無需難過,青衣幫乃武林正義之幫,定會度過此次難關。”
卻說青衣幫乃是三百年前發源於淮南的一個幫派,創幫幫主李青衣以“俠之大者,匡扶正義,為國為民”之理念,令青衣幫發展迅速,名聲漸遠,幫中人數不斷增加,幫派聲威亦是愈加壯大,並逐漸成為中原武林第一大幫,漸成武林泰山北鬥之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