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蒲掀了掀眼皮子,無所謂地開口“話已出口,豈有收回的道理,父親和諸位叔伯公爺可要把我這話記在心裡了,若是我回去了,諸位便小心著點。”
“招待不周,諸位請自便。”說罷,紀雲蒲便伸手拽著石惠畫的手離開,留下那一群人氣得七竅生煙。
“當真是”
“當真是要氣死我們了!”
“他紀雲蒲怎麼敢?怎麼敢?”
“以為我們紀家非他不可了嗎?”
“家主,他如今對紀家如此懷恨在心,定然是不能讓他做繼承人的,若不然咱們紀家定然是要毀在他的手上的!”
“就是,家主,萬萬要三思啊!”
“便是雲蒼不行了,還有其他人呢!”
蘇莞站在二門的後麵聽了一場好戲,手中搖著白團扇,笑得眉眼彎彎。
雖說以前紀雲蒲頗有些不靠譜,他和石惠畫這樁親事是烏龜看王八看對了眼,大家都有些毛病,誰也彆嫌棄誰了。
可是如今看來,這紀雲蒲倒是多了一些擔當,也有些果斷,為了石惠畫,倒是將這紀家給舍了。
紀家雖然家底豐厚,但是也是一堆破事,日後定然麻煩不斷,還不如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呢。
邊上的謝思安小聲問“郡主,我們還出去嗎?”
蘇莞笑了笑“都用不著我了,出去做什麼?咱們從後門走,去蒹葭樓去。”
小葚最近都被留在家裡繡嫁衣了,蘇莞出來都帶著小桑和謝思安,她打量了一下這兩人,頗為滿意“日後你們若是碰上了喜歡的男子,也要與我說,我給你們做主呢。”
小桑掩嘴輕笑“夫人最近尤其喜歡做媒,不過奴婢還是想陪著夫人。”
蘇莞含笑“大約覺得小葚和惠畫這兩樁親事都不錯,心中覺得高興,或是閒著沒事。”
謝思安連連搖頭“我倒是沒想到嫁人的事情,公子和夫人能收留我,我便覺得足夠了。”
謝思安這樣的身份,敢娶的人委實是少之又少,一個蠱女,哪個男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娶回家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得罪她被弄死了。
所以謝思安也沒想過要嫁人。
蘇莞道“這是你們沒有遇見想嫁的人,等你們遇見了,自然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到時候我定然讓你們嫁得高高興興的。”
小桑又笑了“那我可記下了。”
“記下記下。”三人樂嗬了一會兒,然後便從紀家的後門離開,去了蒹葭樓,這會兒周氏已經在蒹葭樓的後院坐了許久,蒹葭樓的女管事正在和她說話。
見是蘇莞從外麵走來,她豁然站了起來,幾步上前去“郡主?事情如何了?紀家那邊如何了?惠畫呢?”
“沒事呢。”蘇莞拍拍周氏的手,以示安撫,“紀公子很不錯的,知道護著惠畫,根本就不用我出麵,現下紀公子帶著惠畫已經離開了,大舅母不必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