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人不斷的撕咬方成的身體,沒一會兒方成便血肉模糊了,他的一隻眼睛已經被人咬掉,而另一隻卻絕望的大睜著,似乎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澈月看到這一切手指又是動了動,瞬間方成的身上便又一次發出熒光,神仙之術再次顯現,他的身體又一次逐漸的愈合著。
“不……不……”
“不要……不要……”
有什麼能比他此時還要絕望呢?
若真要如此,他不如現在就死了的好,起碼他就能解脫了。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
他們無冤無仇……
方成此時絕望的大喊道,那些血人也很有意思,她們似乎明白澈月在做什麼,此時都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寸長的舌頭不住的舔舐著那張血盆大口,似乎想要等他痊愈之後再一次去啃食他的血肉。
“你究竟是誰?”
“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這樣對待我?”
方成一臉絕望的看著澈月,似乎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得罪了這神邸一般的人物。
“你不該傷她的。”
“傷誰?”
“鳳洛。”
澈月的口中冷冷的吐出來這兩個字,也就是這兩個字讓方成感覺自己似乎被拋下深淵,萬劫不複了。
又是她……
又是她……
這個鳳家的孩子到底是什麼人啊?
但……自己那也是迫不得已啊。
“不是我,是他們讓的,我隻不過是聽命行事。”方成急迫的解釋道。
“哦?聽誰的命?”
“我……我不能說,他在我的身體當中下了禁製,我若是說了,會死的。”
“哦?你以為你不說就不會死了嗎?”
“我隻會讓你生不如死。”
澈月說著便輕輕的揮了揮手,瞬間那些血人便又一次飛撲了上去,方成的喊叫聲和血人的嘶吼聲聽上去就像是一場詭異的哀歌,那些包含著怨氣的靈魂在不住的呐喊著,儘情的宣泄著心中的怒火與不甘。
澈月一次次的治愈著方成的身體,方成一次次的體會著被撕咬的痛苦,若說這是地獄,他也信了。
“說,還是不說?”
澈月的麵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套桌椅,他愜意的坐著喝著茶,遍地都是碎肉和臟器,還有那染紅了地麵的血液,看上去陰森森的。但澈月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麵前極度血腥的一幕就像是在看戲一般。
方成的心智似乎也已經到達了極限,他現在隻求一死。
所以他心下一橫,便對著澈月喊出了一個名字。
他以為自己說出來便會觸發禁製然後成功的死去,但他似乎也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自他喊出那個名字之後,自己的身體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更彆說禁製了。
澈月聽著那個名字微微皺了眉,隨後站起身便轉身就要走。
方成以為自己要結束了,剛準備鬆口氣,靜靜的等待死亡,但誰知澈月突然回頭說了一句:“等你們玩夠了,便帶他一起走吧。想必那裡……會很適合他的。”
“不過……不急!”
血人們注視著澈月所在的方向,一個接著一個的跪在地上拜了起來,她們雖然頭上隻有一張血盆大口,看上去十分的恐怖,但那動作卻是十分的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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