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猶如白駒過隙一般,轉瞬即逝。有些人覺得日子漫長無比,如同度日如年;而另一些人則迫不及待地期待著未來的到來。
而趙長安此時就像坐牢般,每日除了和唐小魚一起處理城中的事務,就是等到這“斬首之日”,不再煎熬。
不過城中諸多雜事也不需要他們夫妻親力親為,作為一名藍星來的,且經曆過“高等教育”的人才,唐小魚自是將方方麵麵安排的井井有條,畢竟你讓她來做可能不一定能做好,但是動動嘴皮子吩咐下去,還是很簡單的,下麵的人自然會按照她的想法行動,如果理解錯了便重新來過一遍即可。
再加上城內城外多數都有修為在身,這生產力可不是前世能比擬的,雖然當時她所在之地基建已經很nb了,但是和這裡一比——人家可是一日就把外城破損之處修繕完畢,湊巧還有一個陣法大師在,自然是“廢物利用”,不,應該說是“不用白不用”。
唐小魚親自出手,一頓亂吹,直接把卓河給吹的找不到北了,當即承諾:這城中陣法一事全權交給他便好,讓她們家安心準備大婚吧。
而她投入到諸多事務之中,也是為了不去想那煩心事,畢竟太過突然了,她還需要些時間來接受。
而在床上修養的少女正是迫不及待的那一個,彆看她一副少女模樣,年紀卻比唐小魚大的多,況且現在靈力儘失化為凡人後,也不複之前那副野性難馴的模樣,現在整一個柔弱女子。
卜瀚海僅僅出去了一天就回來了,他舉手投足之間,十幾頭妖獸的屍體便堆積在了府中的廣場之上。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這些妖獸的額頭上都有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傷痕,顯然都是被一擊斃命。
當他看到卜瓔璣一天比一天開心,心中感到無比欣慰。這一次,他把方圓百裡內所有四階以上的妖獸都宰殺了,並順便將它們帶回來當作女兒的嫁妝。畢竟,自己理虧在先。
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逝,正如同最初所說的那樣,城主府並沒有大張旗鼓地操辦,隻是邀請了一些親朋好友和關係密切的人前來參加婚禮。與唐小魚大婚時的盛大場麵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卜瓔璣今日一席白色紗裙,頭戴白紗,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她的肌膚在白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嬌嫩白皙,如同羊脂玉般光滑。她的妝容精致而淡雅,微微上翹的睫毛下是一雙明亮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溫柔與幸福。
隻不過卜瓔璣這番打扮雖然漂亮,不少人卻是無法接受——成婚乃是大喜的事情,多是彩色和紅色,突出一個喜慶,這白色裝扮又不是出喪。
隻不過一些人隻敢想一想,沒一個敢說出來,畢竟人家父親可是五階強者,此刻就坐在不遠處呢。
“老頭子也算是見多識廣,還第一次見到成婚這副打扮的。”駝背老頭站在壹江身後,看著渾身雪白打扮的卜瓔璣不由得好奇。
“你懂什麼,小魚說這乃‘時尚’裝扮,名曰:婚紗,你這種沒見識的老東西當然不知道了。”卓河笑嘻嘻說道,這兩日他是越發喜歡唐小魚這小姑娘,不僅美麗大方,乖巧可愛,而且機靈懂事,而且對陣法還有獨特的見解,讓他忍不住生出了收徒的想法。
壹江眼看後麵兩人又要吵起來,有些哭笑不得,這倆活寶是不放過任何一個互相攻擊的機會啊,隻能無奈的說道:“卜瀚海女兒大婚,若是嫌命長就繼續吵。”
倆老頭聞言,紛紛看了一眼坐在首位上的那精壯的男子,而那男子正微笑的看著走進來的女兒,隻不過不經意的看了他們一眼,立刻嚇得倆老頭一哆嗦。
大婚的流程沒有什麼改變,最吸引目光的自然是卜瓔璣所穿的“婚紗”了,眾人也是紛紛的獻上了賀禮,大多都是些滋補的靈藥,丹藥。
這些滋補之物當然是給卜瓔璣調養身體的,隻不過,隻有卜瀚海幾人知曉,這些滋補之物基本上對卜瓔璣沒有太大的幫助了。
宴畢,壹江將趙長安拉到一旁,塞給他兩個錦盒說道:“盒中有兩枚丹藥,一枚為化雷丹,煉靈師衝擊附靈之時會產生雷劫,我知你底蘊深厚還身負雷法,這枚化雷丹你且收好,自己用不到,身邊之人或許會有用的到的時候。”
說道此處又指了指另外一個錦盒說道:“這裡是三枚四階的跨境丹,可以讓你在附靈境服用後跨越一個小境界,隻不過附靈境每人隻可以服用一次。禮輕情意重,鸓和那蛟龍的屍體,還有幾頭魔猿的屍身我一並收下了帶走了,其他的你們自己分了吧,這次能結識賢弟也是一大幸事。”
似想到了什麼,壹江轉過頭看向遠處嗬斥道:“逆子,還不快來見過你趙叔叔。”
那被嗬斥之人身體猛地顫抖一下,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青年麵前,低頭哈腰、畢恭畢敬地說道:“趙叔,之前都是昊坤年少無知,冒犯了您,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跟侄兒一般見識。”話一說完,易昊坤滿臉羞愧,無地自容,恨不能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此刻,他隻想儘快逃離這個令他傷心欲絕之地。在這裡,他似乎處處遭受冷遇,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與他作對。
趙長安聽到這聲稱呼,也是微微一愣,隨後不禁啞然失笑道:“賢侄畢竟年幼,有些事情還不懂,做長輩的又怎會計較這些呢?你不必放在心上。”
說罷,他竟然還伸手輕輕摸了摸易昊坤的腦袋,表示安慰。
一旁的壹江看到這一幕,隻是微笑著並不說話,輕輕拍了拍小兒子的肩膀,示意他可以離去了。
易昊坤如同得到特赦令一般,如釋重負,飛也似的逃離了兩人的視線範圍。
又聊了聊有的沒了,壹江離開前打趣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在這裡礙眼了”,說完哈哈一笑,轉瞬便消失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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