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那女子火熱的視線,向著村莊南邊不遠處的一座山坡搖搖指去。
“諸位自便,近期諸事繁多,趙某就不奉陪了”。
說完又化為一道青色靈光衝天而起。
“這人就是那殺星嗎?看著蠻麵善的啊”。
“修士何時從臉上能看出善惡了,你是沒見到他那日,揮手間無數頭顱飛天而起的畫麵”。
“好了,你們不去招惹他便沒事,一個時辰後村口集合回程”。
金多多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幾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旋即朝著趙長安說的村民長眠的地方飛去。
還有十幾人跟金多多身後落在了墳坡上,目光沉沉看著這漫山遍野的墳頭和墓碑,就在這時這群修士麵色微動,山坡上一道懾人目光射向他們。
金多多看著那藏在墳後盯著他們的小女孩,皺了皺眉頭。方才竟然沒有注意到這裡還有一個小女孩,此女有古怪,但想到那藍衫男子離開時的警告,便沒有繼續關注。
“那女孩想必就是屠殺的幸存者吧,目光好冷啊,被看的渾身不舒服”。
“你全家都被修士殺了,你看到陌生的修士也會笑臉相迎嗎”。
“算了,她似乎不歡迎我們,去彆處看看吧”。
眾人搖了搖頭,陸續離開了墳坡。
還在田間勞作的夫婦注意到,天上不時有人飛過,頓時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兩位好,不必害怕,我們沒有惡意,都是慕名而來想見一見永安戰神的”。
兩男一女出現在唐鍋嗆夫婦麵前,一男子麵容還略顯稚嫩,作書生打扮,像一位剛入學堂的學子。
另一男子麵容粗獷,手中抱著一柄劍。
最後是一彩衣少女,似乎對這一切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左顧右盼。
方才出言的就是那粗獷男人。
“在下樊榆”。說著指向了書生打扮的少年。
“這位是戴正豪戴公子”。
“這是單夢涵單姑娘”。
聽完男人的介紹,夫妻倆也回過神來,回了一禮。
“我是唐鍋嗆,這是我妻子張玉”。
說完忽然腰間一疼,發現張玉正瞪著他,將黏在腰上的手給拔下來,長出了一口氣。
“有什麼好怕的,長安和小魚不日就將大婚了,這些人沒那個膽子鬨事的”。
瞧得這單細胞的唐鍋嗆,張玉氣就不打一處來,兩句話把自己全賣了。
這談話自然逃不過麵前三人的耳力,那彩衣少女雙眸一亮似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般,興衝衝的看著夫妻倆。
“你說說那趙長安和唐小魚要結為道侶了?”。
“你說的道侶不道侶的我聽不懂,25日長安就要娶我家閨女過門了”。
說到這個,麵色黝黑的中年人的嘴就忍不住的咧開,哈哈大笑。
“戰神大婚,這可是大消息啊”。說完化為一道彩光衝天而起。
“兩位不用見怪,這丫頭就是這般一驚一乍的”。
樊榆無奈一笑
“大喜之日二位夫妻為何還在這田間耕作?”。
書生打扮的戴正豪提出了疑問。
“哎,以前這地都靠大家一起耕種,現在隻餘下我們零星幾人打理倒是有些顧不過來了,不過平時我們夫妻也沒什麼事,而且地久不耕種不就荒廢了嗎”。
自知失言失言,戴正豪微微致歉,眼中亮起綠光,地中略有枯黃的莊稼頓時煥發了生機。
“小子湊巧懂一點這靈植培育的皮毛,希望對兩位有些幫助”。
看著這更加茁壯的莊植,張玉的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書生。
“村中人確實太少了,也管不了那麼多的地,如果雇傭一些人來幫忙的話”。
想到這裡,婦人心中已有了決斷。
隨著金多多帶著一眾修士離開,平福村又沉寂了下來,張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大家,得到了除鐘奕婷以外之人的讚同,而趙長安手中恰好有幾十個順手撿回來了儲物袋,現在可以說是身家豐厚。
就在平福村的幾人還在討論雇傭修士種田的時候,趙長安與唐小魚大婚的消息在永安城飛速的傳開了,各方勢力聽到這個消息後皆是動了起來。畢竟趙長安現在也算是他們的鄰居了,以他的戰績,隻要不夭折將來成就必不可限量,各家都想與其交好,尤其是曹家和史家,先前因為自家紈絝子弟的事情已經惡了人家,立即打算備下重禮前去拜訪。
也是看到了方家的下場,附近的大大小小的修煉家族都加大了對門人子弟的約束,尤其是那些平日就容易招惹是非的人,甚至奴隸市場中隨意抓捕的凡人都被悄悄的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