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魂感到了魂力在飛速的流逝,心中也是一慌。
“本帝君渡劫失敗,以殘魂苟存於殘身之中,並沒有加害彆人的意思,隻是想等神魂強大些找個妖獸奪舍重塑肉身罷了,你想必也知道,我們妖獸是不會對人身有興趣的。”
知道繼續耗下去,自己遲早落敗,殘魂的話語隻能軟了下來,希望那老頭不要和自己耗下去了。
“我管你是何居心,藏在獸骨之中肯定是沒安好心。”老者又吹出一口金風,使得光團外圍的金色更加濃鬱了。
“你個老頭,怎麼就那麼倔呢,本帝君隻想活下去有什麼錯,放我一條生路,他日必然重謝”。
“不必多言,碰到老夫隻能說你運氣不好。”
老者一揮手,一座青黑色的小塔浮現在光團上方,一股吸力傳出,將被金色包裹著的光團給收到了塔中。
在那光團即將要進入小塔一瞬,從中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李郝仁,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老者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一皺,殘魂喊出的這個名字,似乎.........,很快釋然不再多想,對著獸骨方向一吸,獸骨便直接飛到了老者麵前。
“這倒是好東西。”看了眼地上一動不動的一人一狼,慈祥的笑了笑。
“這獸骨中的殘魂為師幫你處理掉了,至於這獸骨,我再去尋幾位藥材,應該可以再練出一葫蘆好酒,長安可願割愛?”
躺在地上的趙長安,終於鬆了口氣,
“徒兒拿著也是明珠蒙塵,師傅拿去製作靈釀,弟子也能沾一沾光”。”
看著地上的少年的態度,老者顯然很是滿意。
“好好好,不枉為師一番心血,你們暫且在山上修煉,為師出去尋幾味藥材來釀酒。”
大手順勢往地上一拍,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陣法將這座山峰籠罩在其中,隨後老者也不多言,身體一個模糊便無影無蹤。
“還好師尊發現了隱患,這殘魂藏在裡麵伺機而動,以方才展現出來的修為,自己和嘯天絕無反抗的能力。”
此時少年仍有些心有餘悸。
某個巨大的城池中,來往之人有的騎著異獸在街上奔行,有的駕馭法器飛行,行人中一個大漢背著手咧嘴笑著,欣賞著沿街的風光,忽然麵色一變,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道。
“最近沒有去哪裡送過溫暖啊,怎麼還會有人直呼我的名諱?一定又是哪個狗東西在背後罵我,不要讓老子知道是誰,否則定要將其抽皮扒骨給燉了。”
宣王山上,趙長安掙紮的爬了起來,來到嘯月的頭前,拍了拍她的腦袋,見其沒有反應隻能作罷,遂來到師尊準備好的法陣中盤膝而坐,慢慢的調息起來,待到狀態恢複的最佳之時就是修煉壯骨經第二層之日。
兩日過去,法陣中的那道身影還是一動不動,嘯月早已醒了過來,見趙長安在修煉也沒打擾他,蹲坐在一旁,尾巴不停的在地上擺動。
天色漸晚,趙長安慢慢睜開的雙眼,袖袍一揮,麵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獸骨,看著已經被自己盤的有些發光的閃電豹骸骨,麵色逐漸凝重起來,這可是比穿山獸的獸骨大了不止一倍,祭煉的過程也將更加艱難,希望一切順利。
趙長安雙手按在獸骨的頭上,隨著血煉法的運轉,渾身蒸騰起陣陣的紅氣,相比於第一次,由於他整體實力的增加,使得功法的運轉變得更加得心應手了。
很快身邊便凝結了濃濃的紅色霧氣,心念一動,圍在身邊的霧氣飛快的向著手掌處凝結而去,待得最後一絲霧氣的融入,血紅之色開始從其雙手處,順著閃電豹的頭骨向著其他部位侵蝕而去。
不過當血色靠近豹骨之上閃電紋路後,紛紛消失。
“遠遠不夠”。
少年見狀咬了咬牙,渾身再次一震,還算硬朗的身子頓時乾蔫了些許,很快周身再次出現血霧,當密度濃稠後再次向著手中凝聚而去,繼續侵蝕豹骨上的閃電符文,如此反複,少年的身體不複健碩,皮膚逐漸乾癟了下來,閃電豹身上的血色也愈發的鮮紅妖豔。
不遠處一頭銀色巨狼坐在一邊看著法陣中少年的變化,眼中露出好奇之色,這還是其狼生中第一次見人練這種功法呢。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餘天,隨著少年不斷的增加血氣,頑疾一般的閃電符文終於變成了血色,這時,少年才鬆了一口氣,拿出一瓶庫存的補血丹開始恢複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