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看著眼前還有些泥土塊的叫花雞,聞到了前所未有的香味。
瘋狂的咽著口水,但對上麵的泥巴似乎很是嫌棄,一時間抓耳撓腮,很是焦急。
房俊此刻正與程處默尉遲寶琳展開一場曠日持久的爭奪大戰。
“老二,你那裡已經有四個了,你吃的完嗎?”
尉遲寶琳一手扒拉著土塊,一手按著程處默的頭,屁股腚下麵坐著三個土塊。
程處默死死的躺在土塊上,房俊完全無法用手觸碰的東西,這倆一個鐵腚,一個鐵胸,反正就是猛。
“這玩意晚上再做就是了,何必搶奪?”
房俊也是無意,用橫刀霸占了兩個。
嗷嗚,尉遲寶琳發出一聲慘叫,接著一跳一米多高。
滾燙這東西就是這樣,剛開始沒有感覺,等你有感覺了就已經灼傷了。
尉遲寶琳剛哀嚎完,程處默就跟著哀嚎了。
“活該,都說了晚上還有的。”
房俊用橫刀將土塊勾過來,小安公公來一個,胡莽來一個,程家的隊長來一個尉遲家的隊長來一個。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看的都傻眼了,這麼好的東西,分給護衛和死太監,實在暴殄天物啊。
“小三,晚上哥哥我多殺幾隻野雞。”
叫花雞香嫩多汁,做得好不會柴,用料也比較少,隻需要簡單的鹽就可以了。
“可以,隻要大家沒有吃膩就行。”
程處默嘿嘿一笑,將土塊打開,露出裡麵噴香的肉。
可護衛與那太監卻沒有動,雖然已經不斷咽口水了,可這時代就是這樣,主子不發話,他們沒有人敢動的。
“都吃吧,房二少賞你們,本少能小氣?”
程處默大大咧咧的撕開一條雞腿,大口的咀嚼,哪怕裡麵還帶著些許泥土也絲毫不在意。
尉遲寶琳更直接,話都沒有,隻是揮了揮手,此刻已經吃的滿嘴流油。
護衛見到自己的少爺發話,一個個都動了起來,十人吃一隻雞,實在有些不夠,可這一次打的野雞也不夠分啊!
“房二少,晚上我們也去打獵。”
三支護衛,都大呼過癮,甚至都說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
“哈哈哈!到時候就要麻煩你們多弄些柴火了。”
房俊自然不會拒絕這些護衛的要求。
呲溜呲溜!
一旁的小太監已經淚流滿麵了,這世上少有人不會歧視太監,房俊剛才的舉動,讓他感受到不一樣的感覺。
房俊將他當做了尋常人,並未歧視他,有吃的也給他分一份,還是比較大的一份。
“小安公公,我知道叫花雞很好吃,可也用不著這樣吧。”
“縣男說笑了,隻是想起了往事。”
房俊微笑的神情緩緩收斂。
“既然是往事何必追憶,人當往前看的。”
要不是沒有辦法,誰願意送孩子入宮當太監?
房俊沒有取笑,隻是安慰了一句。
可他並不知道,就是因為他的一句安慰,這位小安子太監從此有了不一樣的人生際遇。
房俊幫高陽將叫花雞上麵的泥土清理乾淨,去掉皮。
高陽吃的毫無形象,狼吞虎咽。
“慢點,晚上再做就是了。”
“哦哦!你……要記得哈!”
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其實很好哄的,之前喜歡英俊的,估計也不是什麼真心實意,隻是見到長孫衝長得英俊,生出和長樂比的心思而已。
“少吃點,這玩意不容易消化。”
爽嫩絲滑的叫花雞高陽非常喜歡,根本不想浪費一點。
“最後一隻,你們兩拿去分了。”
公主出行是一定會帶宮女的,這是規矩,高陽出行自然也帶了宮女,這兩人一人是丫鬟,一人則是女官。
這也是尚公主最讓人鬱悶的地方,但凡公主與駙馬同房,女官就要記錄了,某年某日駙馬與公主歡好,用時多久,公主狀態。
你說說這叫什麼事?
房俊現在做的,就是為了以後做準備,先把女官拿下,到時候自己也就輕鬆了。
眾人吃過,再次上路,趕往華州。
而房府的午宴也結束了,眾人都酒足飯飽,除了兩個人。
這兩人此時正在房府吹牛逼,一個比一個厲害的那種,此二人就是程咬金和尉遲敬德,這兩位是真的喝醉了,正在準備大戰三百回合的。
結果這兩位的夫人殺到,一頓老虎拳就把兩人製得服服帖帖。
醉仙酒尚未開始外銷,就已經成了長安城炙手可熱的東西了。
“哈哈哈!沒想到俊兒會有得到這些家夥誇獎的一日。”
房玄齡也喝了不少,卻沒有喝醉。
房俊在長安的名聲是什麼?那絕不是人人豎大拇指的存在,要是大唐不知道中指是何意,估計所有人都要豎中指的。
今日得了幾乎所有人的誇獎,房玄齡豈能不高興,活到他這個歲數了,所求的無非就是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老爺說的對,這一次我兒也算是露臉了。”
盧氏此刻都還有些飄飄欲仙,雖然請客吃飯,幾乎花光了房府所有錢,可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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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人父母吧!
“阿郎,這是少爺讓我送回來的。”
房府都快揭不開鍋了,房俊是知道的,之前討要錢,盧氏扣扣索索就給了5貫,足以說明房府是真的山窮水儘了。
房心將一個麻袋送來,一路上都有猜測,銅錢還是這東西,他還是比較敏感的。
“俊兒讓你送來的,是什麼?”
盧氏也極為好奇,房俊之前是什麼人,他這個做母親的最清楚了,房俊從小到大除了往外花錢,什麼時候往家裡拿過錢了。
“主母,老奴也不知道的。”
房心雖然是房家的老奴,跟隨房家幾十年的老人,此刻也不敢亂說的。
“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