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眼眸之中溫柔似水,酒樓遇到麻煩,房俊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找皇家幫忙,也不是找房玄齡幫忙,而是自己去處理。
就連高陽主動提及,他都拒絕了,這個樣子的房俊真的很男人。
就這一點不知道甩長孫衝多少條街,長孫衝每次闖禍,都是哭哭啼啼的找長孫無忌,要麼就哭哭啼啼的找長孫皇後。
雖然長得極為不錯,可是屁用沒有,床上床下都不行,就一張臉有屁用。
遇上事還不如她一個女子,房俊這句霸氣的話,無疑讓她心裡起了波瀾。
以前被房俊撩,雖然也有些感覺,可遠沒有這一次強烈。
“二郎,這事情可不好處理。”
李麗質有些擔憂的提醒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心裡麵在想什麼。
竟然有些期待房俊請求她幫忙,這種心理出現,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長樂殿下放心,我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
房俊沒有稱自己為微臣,而是用的我,用心已經昭然若揭。
房俊製造醉仙絕非臨時起意,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首先酒水的利潤大,其次就是簡單,材料簡單,唯一麻煩的就是勾兌,這個比較需要經驗。
在金鳳樓得罪王西鄭銘,房俊就算到,會有這麼一日。
隻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昨日才開張,今天就開始被斷了供應。
世家憑什麼長盛不衰,真的是耕讀傳家這幾個字嗎?世家有學識不假,門生故吏遍地也不假,可生活是需要錢的,世家靠什麼賺錢?
耕讀就能有錢?
還是說書中真的有黃金屋?
都不是,世家依靠的就是生意,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可世家從事商業的人最多。
耕讀能傳家,狗屁,你看看後世哪個農民沒文化?傳家了嗎?都餓的嗷嗷叫,出去打工了。
“你還是要小心。”
關心,房俊從李麗質的言語中聽出了關心。
“放心,世家要打敗我不容易,再說不是還有太上皇的嘛?”
房俊嘿嘿一笑,露出一副憨厚的模樣,此刻卻讓人看著非常心安。
“小子,千萬不要小看小圈子,當初朕……”
老李淵說到一半閉口不言了,那種秘辛實在不足以外人道。
“總之你小心。”
房俊都做好準備將這些秘辛寫成書籍,傳頌萬世,讓後世的吃瓜群眾也吃吃瓜的。
結果忽然這老李淵不講了。
好過分哦!
“草泥馬,退錢。”
房俊很想來上這麼一句。
在醉仙樓不遠處的一處酒樓,王西、鄭銘坐在雅間之中。
“鋪子已經扒了,酒水也斷了,我倒是要看看這房俊有沒有三頭六臂。”
不得不說小圈子這一招釜底抽薪很是厲害,要是一般人絕對就趴下了。
鋪子隻剩下地,賣不了錢。
就算能賣錢小圈子的敵人,哪個商人不知死活的敢買?
二十萬貫賭注,轉眼一文不值。
“不能大意,房玄齡在朝中人緣一向不差,未必就沒有人會接手。”
“要是以前或許可行,現在誰也不會出手,在長安修建鋪子,材料可不容易得到。”
王西自信滿滿,他早就打了招呼,任何人不得出售修葺房子的材料給房俊。
一片白地能值什麼錢,弄來還要求著小圈子采購材料修葺,這種傻事誰願意做。
“王兄妙計,弟弟佩服,不過為何要斷了水酒供應,這可是讓我鄭家少賺不少錢的。”
鄭銘一臉的哀傷,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家夥的哀傷有多麼的不值錢。
“鄭兄,做人要看的長遠一些,區區一些酒水算什麼?”
王西冷笑,自然是看出了鄭銘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讓王氏補償他一些好處。
鄭銘見王西已經看出他的小九九,也就沒有糾結補償的事情。
“我派人調查過,醉仙出現的前一天,房府的大管家房心就開始秘密采購酒水,之後就一直沒有停過。”
世家子弟就沒有傻子,鄭銘早就知道房俊購買酒水了,隻是他不是這一次行動的發起者,自然不會主動作為的。
世家也不是鐵板一塊,內部的競爭同樣非常的激烈。
鄭銘和王西看似一起打壓房俊,可各自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鄭家想要醉仙的秘方,王家想要菜譜,兩人一勾搭就成奸。
“看來醉仙並非釀造出來的,而是用酒水製造出來的。”
鄭銘眼神閃爍,鄭家在酒水上麵投入不小,長安城大部分酒樓都是鄭家的,醉仙樓的出現,對鄭家而言威脅不小。
“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
王西神情亢奮,一日之內斷了房俊的財路,又讓之前的賭注變得一文不值,他的心情非常好,在他看來,今天之後房俊就完了。
沒有財力,就算房俊才華無雙、天資卓絕,也斷然沒有未來。
房府老二,不能繼承爵位又有什麼前途可言,區區男爵,世家真的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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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打探消息的人快回來了,你猜猜房二傻會不會氣的跳腳?”
鄭銘嘿嘿一笑,總算是扳回一局了。
金鳳樓慘敗,輸了兩千貫,詩會又慘敗,輸了二十萬貫,昨晚,王西差點被打死,就連鄭銘也被剝奪了家主繼承人的權利。
世家就是如此殘忍,一切看能力,有能力家族就推,沒有能力,家族就踩。
鄭銘在是會上被房俊坑了一把,導致世家的感觀差了很多,自然就被家族放棄了。
但他如何能甘心,就像弄到醉仙秘方,將功贖罪。
“兩位少爺,消息已經傳給房俊了,探子說房俊並未大怒,反而笑盈盈的接待客人。”
oo??什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西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為了今天一雪前恥,昨晚他壓根就沒有休息,整個晚上都在分析房俊。
好不容易才找到房俊的軟肋,今日坊市門一開,他就急吼吼的開始布置,先是找了上千人把輸給房俊的鋪子扒了。
接著又找到鄭銘,兩人在東西市走了一圈,和酒鋪打招呼,斷了房俊的酒水。
這一切本以為可以萬無一失,結果似乎根本就屁用沒有。
“王兄,不要著急,也許房二傻還在強自鎮定,等上幾天他就該著急了。”
鄭銘很是悠閒,他巴不得王西出醜。
“也是,房俊好歹也是房相二公子,這點膽識應該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