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監牢。
已然成為一個‘毒瘤’,無人敢靠近的毒瘤。
堪稱毒氣泄漏場。
一眾朝臣就在衙役的值房湊合了一宿。
這地方絕對是大理寺監牢最後的安全地。
至於始作俑者房俊房二郎。
此刻在值房的屋簷下瑟瑟發抖。
“靠!我這是幫你們治病,真是狼心狗肺的家夥。”
沒錯!
他被一眾朝臣孤立了,趕了出來。
牢房的那些個被子啥的,短時間是用不了了。
房俊出來的急,身上就是一件蠶絲單衣。
這會晚上已經開始起霜,房俊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
嘴裡麵罵罵咧咧,還不能使用真氣驅寒,不然要暴露的。
“房駙馬,您說您也是的,為啥要搞那些老臣,萬一哪個挨不住,撞牆了,豈不是坑死我們了。”
房俊咧嘴一笑“我也沒想到他們身上的毒素如此之多啊!”
此刻房俊的心裡麵也是很苦的,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太難受了。
支持自己的夥伴,也背叛了。
“這群家夥也是狼心狗肺,明明我這是為他們治療隱疾的,結果一群人都恩將仇報了,真是令人不爽。”
房俊憤憤不平,他可不認為這一次自己有錯,等這些人回過味來,一個個都要感謝自己的。
老劉頭卻一臉的呆滯,都知道長安害蟲那是威力巨大的,沒想到竟然已經足以危害整個朝堂了。
“房駙馬?您要說治療什麼時候不能治療,偏偏這個時候搞治療,這不是自找苦吃的嗎?”
老劉頭心裡斷定,房俊給朝臣‘治療’絕對是假的,搞這些朝臣才是真的。
“房駙馬老陰比啊!”
老劉頭打定主意,以後少和房俊湊一起,不然很可能也會成為衝天炮的。
“算了,那隻是治療的小細節,這群家夥……”
……
此時房府,房玄齡今天休沐。
因為大兒子房遺直回來了,這個書呆子有了一些進步。
“阿耶!我聽說昨晚老二施展了借命秘術?”
房遺直雖然有些變態的愛好,可內心還是很向往那種事情的。
“借命之術是不太可能的,應該隻是一種醫術,不過你的事情,可以找你二弟看看。”
房遺直身體微微顫抖“阿耶我……”
“諱疾忌醫是大忌,你有這樣的兄弟,你該慶幸。”
房玄齡很是無奈,房家急需有新生兒降臨。
不然很可能要出大問題的,如今房二的爵位越來越高。
越來越多人盯著。
之前就有傳言說房二是隔壁老王的種。
“草,老子是那種沒用人?”
房玄齡很是惱火,感覺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
“是的,阿耶,我應該慶幸的。”
房遺直臉上忽然出現了一些猙獰。
“可我真的沒有辦法克服這件事。”
心理疾病極為難治療的,房遺直要是沒有信心就更難了。
“阿耶,您不用勸了,我知道阿娘已經和她說了,就那麼辦吧?”
房玄齡深吸一口氣,他是不太願意的,
要是真那樣,豈不是說兩個爵位都歸了房二郎一門?
“大郎,你真的不願意去嘗試嗎?”
房玄齡其實一直有在尋找醫者,但結果不是很好的。
這種問題的病根都很難找到,隻有幾個不成熟的猜測。
可能是小時候受了傷,可能是房玄齡揍房二嚇到了,總之就是沒有可能輕輕鬆鬆決絕的。
“阿耶!我已經治了好幾年了,這樣也挺好的。”
挺好的?
這一句話道儘了房遺直的哀傷。
有哪個男人覺得不能人道會是挺好的。
“二郎能撐起我房家,也是不錯的,他打小就聰明。”
“調皮搗蛋也算是聰明,是你太老實了。”
“▽,那會阿耶經常外出,很忙,也就弟弟陪著我,我自然知道他是很聰明的。”
房玄齡很是欣慰,他的兒子能如此的和睦,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你們都很好,要是可以,找你弟弟看看,他應該會有些辦法的。”
其實房遺直之前就找過,可房俊說想要治好,需要換個地方。
房遺直問要換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