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張亮請來了房俊。
“張叔,你這病好的挺快的。”
房俊神情無比的自然,就像真的在祝賀一般,聽到張亮的耳朵裡,卻無比的刺耳。
“賢侄,這是你的功勞啊!要是沒有賢侄你,我恐怕已經奄奄一息了。”
“張叔見外了,你與我阿耶可是老朋友了,小侄無論如何也要救你不是。”
張亮聞言微微一愣,心中冷笑,老朋友個屁,你小子現在是要奪權殺我了,不過我也不是沒有準備。
“賢侄,如今外麵如何了?”
張亮不準備和房俊虛與委蛇,他需要儘快將鍋甩出去。
張慎幾他想殺很久了,這一次是絕好的機會。
房俊心裡麵咯噔一聲,他知道張亮恐怕已經察覺到什麼了,要是這個混蛋棄車保帥,自己房二不太好弄了。
“張叔,瘟疫這東西不好弄啊,不是人人都是張叔,能有這麼好的藥的。”
房俊說著頓了一下“現在外麵還是上吐下瀉,能站著的人實在太少了,張叔如今已經好了不少,我準備留下藥回長安了。”
張亮臉色微變,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房俊將魚符取出來,似乎要還回來,張亮反而有些懷疑了。
“難道這個家夥沒有懷疑我?”
“張叔,這地方還是交給你吧!”
張亮剛要準備取回魚符,就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
“都尉,又有十幾人不行了。”
張亮的手飛快縮回。
“這是房俊要找自己背鍋,外麵的消息不是說已經恢複很多了嗎?”
張亮腦子都不夠用了。
“不行,已經將張慎幾這混蛋推出去了,這個時候不能節外生枝。”
張亮怎麼這樣的吼了一句。
“來人!”
然而周圍靜悄悄的。
“這張慎幾也好了,難道是聾了。”
房俊很是配合的給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張叔,這張慎幾是何人?”
張亮趕緊解釋了幾句,房俊立刻做出驚訝的表情。
“程處默,你趕緊帶人去周圍看看,這張慎幾很可能就是倒賣軍糧的人。”
張亮噌的一下站起來。
“倒賣軍糧?賢侄這是什麼意思?”
不得不說,張亮這演技絕對是滿分級彆的。
“張叔不知道啊!你病了之後,這張慎幾暗中將士兵調開,將糧草弄走了。”
“什麼?這個混蛋,果然是個偷雞摸狗的,我要弄死他,親手弄死他。”
房俊心裡麵輕笑,這混蛋恐怕是不知道,自己也想弄死他的。
“張叔莫急,我派人去追。”
說著房俊趕緊離開了。
張亮眼眸中多了幾分冷笑。
“張慎幾,你總算是要死了。”
出了營帳,房俊給了程處默一個眼神。
程處默立刻行動,開始把重症之人的膿瘡弄到這裡。
“這一次一定成功。”
看著手裡的魚符,房俊冷笑一聲。
果然隻要事態緊急,張亮根本不會懷疑自己的。
“立刻追殺張慎幾,既然張亮推出一個替罪羊,正好我就收下了。”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親自出馬,很快就找到了張慎幾。
這個家夥似乎與骷髏殿關係密切,跑出去不遠就有人接應。
可惜房俊不是沒有準備的,加上又好轉了不少人,這些人不少都是與張慎幾有聯係的,一時間殺的特彆狠。
張慎幾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直接砍了腦袋。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看的都有些驚訝,這些人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對自己人下手是真的狠啊!
“小三,和你想的差不多,這些人殺的特彆厲害,十幾人幾乎瞬間就死了。”
“太正常了,這些人不想造反,隻想弄點小錢,現在有人要逼著他們造反了,這些人怎麼可能會放過。”
“兩害相權取其輕,這些人很會取舍的,弄死我他們沒有把握,手底下人未必會聽,弄死張慎幾這種叛逆,危險比殺我要小得多。”
程處默嘿嘿一笑,覺得房俊說的太好。
“就算是我,遇上這種情況也會選擇這樣做的,接下來就是推動他們去弄死張亮了。”
房俊輕笑一聲“找幾個膽大心細的,讓他們去照顧張亮就好,順便暗中透露一點消息,讓他們動手就行。”
“明白!”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急匆匆離開了,他們需要更加完善的準備,張亮的死絕對不能算在自己這些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