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長安城關於武者的消息逐漸傳播開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了解到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群體。
這種情況對國子監產生了巨大的影響,許多學生紛紛放棄正規的經學學習,轉而投身於修煉君子六藝。
這天,虞世南心急如焚地跑進皇宮,一見到李二便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
那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嘩地流淌不止。
李二心中十分納悶,他剛剛換上一件嶄新的龍袍,正準備找人誇讚一番,卻沒想到被虞世南的鼻涕給弄臟了。
"虞世南,你快給朕站起來,站直了說話!身為國子監的祭酒,如此失態成何體統?難道不怕朝中大臣們恥笑嗎?"李二有些不悅地質問道。
儘管國子監處於朝廷的監管之下,但通常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出現,所以他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讓虞世南如此驚慌失措。
長孫衝逼宮之事平息後,他對國子監的監生進行了一番清洗。李二認為讓不良人這樣的不良之徒監視國子監實在有失體麵,尤其是考慮到國子監內還有許多來自異國他鄉的留學生。
若被這些番邦蠻夷瞧見,豈不成了天大的笑柄?因此,李二毅然決然地決定撤回不良人。
近來,國子監確實異常寧靜,學子們都一心向學、刻苦用功。自從虞世南擔任祭酒以來,仿佛國子監原本浮躁的學風得到了有效遏製,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專注於學術研究。
對此,李二心中頗為滿意,並打算尋個時機賜予虞世南一些賞賜作為嘉獎。
然而正當此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虞世南突然如餓虎撲食般疾馳而來,一見到李二便如同惡犬遇見糞便一般,猛地撲上前去。
"陛下啊!微臣懇請您將我從國子監中除名吧!老臣真的已無能為力了,那些國子監的學生們簡直像發了狂一般!"虞世南站在禦前,臉上滿是驚恐和無奈之色,聲音顫抖著向皇帝哀求道。
李二聽後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他對國子監裡的監生們再熟悉不過了,這些可都是大唐的未來希望所在,更是將來朝廷官員的後備軍啊!如今卻聽聞他們發瘋了?
"到底發生何事?為何會突然發瘋?"李二焦急地追問。
虞世南急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意識到剛剛表現得過於激動,可能讓皇上感到詫異。
畢竟皇帝理應知曉此事,但似乎並未收到相關消息。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儘量鎮定地回答道"陛下,請恕微臣直言。您還是親自前往國子監視察一番吧!那些學子們如今紛紛放棄經學的修習,全都一窩蜂地跑去鑽研君子六藝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李二更是震驚不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國子監的學子們居然集體放棄經學,轉而投向君子六藝的研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覺得仿佛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了。
“陛下,房駙馬的事情傳出來,所有人都瘋了,尤其是與房駙馬一個學舍的,更是直接就逃課了。”虞世南一臉漆黑,往常這種情況,他一板臉,抽出鞭子基本上就風平浪靜了,現在那些人說什麼挨打是一種修煉。
簡直豈有此理!
“我記得房二那一個學舍裡李泰也是在的吧?”虞世南站起身來,語氣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提到此事,他臉上便浮現出一絲鬱悶之色,連眼神都似乎在訴說著陛下您應該心知肚明啊!
“陛下,魏王竟然率先逃跑了!老臣實在無能為力啊!如今整個國子監一片混亂,許多人紛紛議論道,程處默和尉遲寶琳之所以能夠突破成為宗師,正是由於他們經常遭受責罰。
所以他們現在根本無所畏懼,甚至將受罰視為一種榮耀呢!”李二聽後,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思忖,麵對這樣的情況的確無計可施。
當懲罰演變成一種潮流時,任何形式的懲處都會失去其原有的威懾力與意義。
然而,規矩若遭肆意踐踏,社會秩序必將陷入混亂不堪的局麵。
想到此處,李二不禁怒火中燒,高聲喊道“來人!立刻把李泰傳喚到禦前,此次朕定要好生教訓他一番,親自給予他一些宗師級彆的指導,助他修行成才。”
此時此刻,李二已顧不得往日對李泰的親昵稱呼,連“青雀”或“魏王”之類的愛稱也不再使用,而是直呼其名——李泰。
站在一旁的虞世南站得筆直,卻又微微垂首,雙眼平視前方,麵無表情地沉默著。
他那副漠不關心、置身事外的姿態,似乎是在向周圍的人們傳遞一個信息這件事情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李二則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個不停,但一時之間也拿不出什麼有效的解決方案。
畢竟想要平息這場風波,還得從李泰這個關鍵人物入手才行。
不可否認的是,李泰在國子監聽眾多學子中間確實頗具威望,如果能讓他吃點苦頭,說不定其他鬨事的學生也會收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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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隻見李泰扭動著那臃腫肥胖的身軀,慢悠悠地走進了禦書房。
本來他還滿心歡喜地準備跟父親李二聊聊關於習武之事呢,可一瞧見虞世南站在那裡,李泰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
無需多言,光是虞世南出現在此處,便已不言自明一切了。
"阿耶,您找我啊?"李泰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心虛。
此時此刻,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暗忖道這下完蛋了!肯定又是因為在國子監聽那些破事兒,被老師給告到家裡來了!
李二的臉色陰沉得嚇人,簡直可以用烏雲密布來形容。
他瞪著李泰,語氣嚴厲地質問道"李泰,朕問你,近來你的學業進展如何?是否已達到博古通今之境啦?"
麵對父親如此質問,李泰不禁嚇得冷汗直流。
他心知肚明,今天怕是難逃一劫咯!畢竟身為皇帝的兒子,竟然在學院裡惹是生非,最後還鬨到老師親自找上門告狀的地步,這種情況放眼整個大唐曆史也是絕無僅有的。
遙想當年,就算是李二自己年少時再怎麼頑皮淘氣,也從未經曆過這般尷尬窘迫之事啊!
"阿耶!我"
"你什麼?給朕趴好,待會還需要你親自去平息國子監聽學之事。"李二一臉嚴肅地說道,並隨手指向房間內擺放著的一把特殊凳子。
這把凳子並無其他特彆之處,但卻莫名令人心生恐懼。
李泰深知今日這頓責罰怕是無法逃脫,隻得寄希望於父親能夠下手輕些"阿耶,能否稍微輕點啊?"
然而,李二亦有苦衷。國子監聽學出了亂子,祭酒虞世南前來哭訴,如果輕易饒恕李泰,不僅對不起虞世南,更可能令其對自己產生輕視之意。
身為一國之君,若連國子監聽學事件都處理不當,甚至還要包庇自家兒子,那麼其威信必將大打折扣。
李泰轉頭望向虞世南,隻見對方嘴角微抽,顯然是來看熱鬨兼告狀的。
待到自己受罰完畢後,這老家夥定會得意洋洋離去。想到此處,李泰心中愈發憤恨不平。
就在此時,清脆的抽打聲響徹整個房間——"啪"
嗷嗚……第一下李泰就差點暈了過去,那種疼痛實在太厲害了,簡直就是在殺人。
"剛突破,力量掌控得還不夠熟練啊!"李二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心中暗自懊惱不已。
就在剛剛,他一時不慎竟然使出了驚人的氣力,險些把李泰當場打死。
"阿耶,您能不能靠點譜啊!"李泰欲哭無淚,心中滿是委屈和憤恨。
被自家老爹當著眾人的麵暴揍一頓也就罷了,更讓他無語的是,這位不靠譜的老爹居然還失手了!這樣倒黴催的事情居然會降臨到自己頭上,真是天理何在!
"放心吧,下次我一定會把握好力道的!"李二信誓旦旦地說道,同時再次舉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砸向李泰。
"嗷嗚"李泰發出一聲淒厲的狼嚎,聲音響徹整個宮殿。
李二見狀,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一下"糟糕,還是沒收住力"
緊接著,隻聽見李泰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沒過多久,他的屁股便已變得血肉模糊,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身下的地麵。
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虞世南站不住了,急忙衝上前來緊緊握住李二的手臂,焦急地道"陛下,萬萬不可再打了,再這麼下去非得把孩子打出好歹來不可呀!"
李二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來了,暗自慶幸這個老家夥還算有些眼色,如果不是這樣恐怕就要釀成大禍了。
李二定了定神說道"把人帶回去吧,等處理好國子監那邊的事情後再將他送回魏王府。另外,朕準他休假一個月好好休養身體。"
話音剛落,李二便轉身離去,甚至不敢回頭多看一眼滿臉傷痕累累、氣息微弱的李泰。
張阿難站在一旁目睹全程,嘴角不受控製地瘋狂抽搐著。心想這虞世南可真是夠狠辣無情的,眼看著李泰快要被活活打死了才慢悠悠地開口求情。
李二前腳剛走,李泰就艱難地抬起頭來,用充滿哀怨和不解的眼神望向虞世南問道"虞師傅,難道說本王跟您有仇嗎?"
虞世南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
聽到這話,李泰頓時覺得委屈至極,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邊哭邊哽咽地質問"那您為何眼睜睜看著我被打得如此淒慘卻無動於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