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嘿嘿,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哪能想到真的會被我說中呢。”
他心裡其實挺得意的,畢竟這個計策確實不錯,隻是這一切都是被逼無奈才想出來的。
原本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如果繼續前進,肯定會遇到突厥大軍,到時候不僅救不出侯君集,自己恐怕也要交代在這裡。
但現在好了,既然有機會能夠掩蓋自己的蹤跡,那就不妨一試。而且這次救援行動本來就是因為房俊心係那兩萬二郎,才決定冒險一試的。
如果實在不行,他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本來我們都準備打道回府了,沒想到居然能碰到這麼大的雨,還真是運氣不錯啊!”房俊感慨地說道。
他知道這次的成功不僅僅是靠實力和智慧,還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從燕山過來的時候,他們留下的車轍是無法掩蓋的,夜間行軍隻能走直線。
但是到了第二天白天,情況就不同了,可以分散開來。
“房駙馬說的對,有時候運氣好也是勝利的一部分。”一旁的士兵附和道。
房俊點了點頭“是啊,運氣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不過接下來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必須保持警惕,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他深知戰爭的殘酷性,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導致全軍覆沒。所以儘管剛剛取得了小小的勝利,他仍然不敢有絲毫鬆懈。
有了之前忽然冒出薛延陀斥候的經曆,房俊行軍更加小心了。
他深知自己肩負著重大責任,不能再掉以輕心。
百騎們也變得更加忙碌起來,他們對每一座小山包都要親自前往查看,確保沒有隱藏的敵人。
畢竟,上次能夠幸運地擺脫追蹤隻是偶然,如果再次遭遇同樣的情況,誰能保證還能如此幸運呢?
“公子放心,那些個鬥牛士也有了一些進步,可以減輕百騎的壓力。”身邊的劉仁軌寬慰道。
房俊深吸一口氣,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原本,就算是鬥牛士,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騎兵也是困難重重,需要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和磨練。
然而,如今的情況卻發生了變化。在巨大的壓力和挑戰麵前,這些人的成長速度驚人。
他目光堅定地說“讓那些有一定基礎的人抓緊時間練習馬術,我們的雍奴軍必須學會騎馬,而且要駕馭烈馬!”
因為他明白,戰馬越是凶猛,其品質和能力就越出色。隻有騎乘烈馬的騎兵,才是真正強大的騎兵。
而雍奴地處邊境,麵臨著嚴峻的形勢,必須擁有足夠的實力來守護這片土地。
“公子,您是不是想借助當前的壓力促使士兵迅速成長呢?”劉仁軌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所在,他注意到戰場上的雍奴軍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著。
房俊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正是如此,這樣的機遇並不常見,隻有在生死存亡的壓力下,士兵們才能快速成長。”
他凝視著雍奴軍,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將這支軍隊視為自己的心腹力量。這片土地曾經被忽視,原因在於它實在缺乏爭奪的價值。
對於大唐來說,幽州地處偏遠,經濟落後,儘管地理位置至關重要,但派遣大量軍隊駐守此地並非當務之急。
然而,如今房俊來到這裡,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他帶來了眾多的手工業技術,這些舉措必將使幽州逐漸繁榮昌盛。
如今,幽州這塊肥肉就在狼群環繞之下,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來保護,後果不堪設想。
劉仁軌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暗自感歎“恐怕也就隻有像房俊這樣的人,才敢在如此緊張的局勢下堅持練兵吧!”
要知道,騎兵的訓練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不僅需要士兵們具備堅韌不拔的毅力和吃苦耐勞的精神,還需要充足的糧草作為支撐。
尤其是在戰馬奔跑時,其能量消耗將會比平常高出數倍之多。
因此,劉仁軌不禁擔憂地問道“公子,我們是否應該暫時停止對騎兵的訓練呢?畢竟目前的情況並不樂觀,如果繼續下去,可能會導致資源過度消耗,進而影響後續的戰略部署。”
然而,房俊對此卻毫不在意。其實,一開始他確實有所顧慮,但如今形勢已變,他不再為此憂心忡忡。
由於大軍在草原上銷聲匿跡,他們成功地實現了隱蔽接敵。這使得他們有可能順利潛入薛延陀大軍的營帳,從而大大提高了勝算。
而在薛延陀大軍營地中,數量最為龐大的無疑就是馬料。此外,房俊堅信侯君集必定會舍棄自己,屆時他將麵臨被困的局麵。
既有充足的馬料,又處於被包圍的狀態,此時正是訓練騎兵的最佳時機。
“無妨,騎兵的訓練最好的地方就是戰場。”
劉仁軌微微點頭,他心裡很清楚,想要讓雍奴擁有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就必須讓他們在實戰中成長和磨練。
然而,訓練騎兵並非易事,尤其是對於那些家中沒有馬匹的士兵來說,更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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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由於馬匹資源有限,隻有少數貴族才有能力擁有戰馬。因此,大唐的騎兵大多來自於貴族階層,而普通百姓則很難成為騎兵。
麵對這樣的現實,雍奴要想訓練出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可謂困難重重。不僅如此,在沒有任何基礎的情況下,要想實現這個目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重新招募新兵,並對他們進行全麵的培訓。
但這樣做又會涉及到李二是否會同意的問題。根據府兵製的規定,每一個軍府都有固定的兵力編製,不能隨意增加或減少。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三族來襲,雍奴恐怕也無法保留現在的七千兵力。
正當兩人陷入沉思時,一名將領突然開口道“公子,這次前來的敵軍將領是大度設,此人我們並無太多了解,不知他是否能算出我們的行蹤呢?”
這個問題引起了大家的關注,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劉仁軌,等待他給出答案。
劉仁軌不再糾結於騎兵問題,轉而開始思考如何應對大度設。
雖然契莫爾房俊曾經與他們有所接觸,但大度設卻是首次打交道。
不僅是劉仁軌感到憂慮,就連房俊也表示“大度設作為夷男的長子,一直以來野心勃勃,而且以英勇善戰而聞名,據說對大唐也心懷不滿。”
曆史上大度設同樣聲名遠揚,能夠被載入史冊的人物,無一不是非凡之才。即使是傻瓜,若能青史留名,那也是愚蠢至極、毫無底線的人。
因此,劉仁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毫不掩飾地表達出殺意“這麼說,此人不僅勇猛無畏,更是個危險分子啊!”
對於那些對大唐心懷不滿的外族,劉仁軌認為必須予以消滅。
房俊則對此表示欣慰,因為大唐之所以能在那個時代威震天下,並非偶然。
“薛延陀內部混亂不堪,這正是我們的機遇所在,如果此次能夠擊敗大度設,那麼他將不再構成威脅。”
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之上,遵循著一條殘酷的法則——強者為尊、弱肉強食。
一旦遭遇失敗,想要東山再起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畢竟,並非人人皆是鐵木真那樣的絕世梟雄,大多數人隻是平凡之輩罷了。
"沒錯,此次定要給那條小狗一個沉痛的教訓!"劉仁軌信心十足地說道。
截至目前,一切計劃皆按部就班地順利施行,隻需持續推進,勝利在望。
然而,房俊內心深處仍存一絲憂慮"但願大度設的頭腦如常人一般!"
據史書記載,大度設此人智謀平平。否則,又怎會輕易被其麾下的附屬勢力砍掉腦袋呢?
如今,雍奴軍一麵加緊訓練騎術,一麵籌備趕路事宜。由於需要繞道而行,行程近乎翻倍,物資損耗亦大幅增加。士兵們的士氣因此稍有低落。
為激勵士兵努力訓練,房俊果斷使出金錢誘惑"隻要你們的馬術過關,這些駿馬便歸你們所有!"
一時間整個軍隊的訓練激情都爆發了,而作為這支軍隊的將領,劉仁軌卻是一臉的憂心忡忡。
大唐實行的是府兵製,而房俊這種激勵士兵的方式明顯就是募兵製。
這樣的做法雖然能夠激發士兵們的鬥誌,但也存在著一定的風險。
一旦被有心人抓住機會利用起來,很容易就會成為他被彈劾的理由。
“公子,屬下覺得還是需要給這些士兵一些限製條件才好。比如隻有立下戰功之後,才能獲得戰馬。現在可以將戰馬借給他們使用,等他們立功後再行賞賜。”劉仁軌建議道。
房俊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劉仁軌的意思。
他點點頭說道“是啊,直接把戰馬給他們,他們可能不會好好珍惜。確實需要給他們一點限製條件才行。”
於是,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軍營。原本以為能拿到戰馬的條件變了,會影響,事實上並沒有因此而降低訓練熱情,反而變得更加努力了。
因為他們知道,隻要自己立下戰功,就能得到夢寐以求的戰馬。而且,相比起用敵人的首級換取獎勵,通過立功來獲取戰馬顯然更容易些。
與此同時,在雒陽行宮,李二被抽已經過去了很久。然而,李淵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長安,而是選擇留在了雒陽,並打算在這裡鬨出一番動靜來。
雒陽,自古以來就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古都。東漢時期曾在此建都,隋朝時隋煬帝也曾將都城遷至此處。
而在唐朝,洛陽則成為了東都,其地位舉足輕重。
這座城市的格局與長安不相上下,而皇宮更是宏偉壯觀。
畢竟,隋煬帝這樣的帝王又怎會虧待自己呢?
如今,李二居住於此,大唐的政治中心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這裡。
此次李二外出,依舊讓李承乾監國,至於其背後的真正意圖,無人知曉。
“陛下,北麵傳來八百裡加急!”張阿難匆匆忙忙地跑進來,找到了正在悠然自得地享受生活的李二。
然而此刻,李二的心情卻異常糟糕。因為李佑鬨事被抓,卻在半路上被人解救,這讓他憤怒不已,甚至想要殺人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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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大唐的齊王。就算要對他嚴懲不貸,也應該由他這個父親來決定。
但現在,李佑卻在半途中被人救走,這件事讓李淵對他心生不滿,已經多次找他麻煩了。
“到底發生何事了?”李二眉頭緊皺,語氣嚴肅地問道。
李二並沒有去接那封奏折,而是目光看向張阿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