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你這是不厚道的表現。”
房俊微微一笑,看著劉仁軌,給劉仁軌倒了一杯茶。
“能讓薛延陀不舒服,是我的榮幸。”說著喝了一口茶,露出了幾分笑容,一臉的滿足是掩蓋不住的。
輕輕放下茶杯,看向房俊身前的茶葉罐,露出了幾分貪婪。
“話說公子在享受這一途上麵是一騎絕塵,讓無數人都歎為觀止,據說為了讓自己坐的舒服,你發明了四輪馬車,現在又弄出了綠茶。”
房俊嘴角抽搐,卻沒有反駁。
“某還聽聞,公子弄出紙張,也是因為廁籌太難受?”
這下房俊有些坐不住了,紙張在這個時代那可是精貴之物,很多讀書人都不舍得拿來練字,就算一定要寫字,也是儘可能小的小一點。
要是讓人知道,他房俊如此奢靡,恐怕就要給李二遞折子了。
其實這是穿越者的弊端,小時候也不是沒有用過竹片,按道理是厚實的很。
這也難怪這個時代不喜歡走後門,主要是太過粗糙不是。
天天用竹片削,能有什麼粉嫩。
“沒有的事情,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我是見天下寒門苦紙張價格久已,才將造紙工藝改進的。”
劉仁軌一臉的狐疑,這件事可不是空穴來風。
而是確有其事,據說現在這樣操作的還有皇帝李二,也正因為是這樣,才沒有人彈劾。
“自然,我是那種奢靡的人嗎?”
劉仁軌挑了挑眉頭,似乎在說你不是嗎?
“公子,據說你弄了兩車的紙,要不分我一車。”劉仁軌眼珠子點溜溜的一轉。
房俊瞬間就傻眼了,劉仁軌這是盯上自己的紙張了?
“劉叔我就帶來那麼一小些,你可彆……”
劉仁軌見房俊急眼了,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在說你看你。
房俊也是無奈,劉仁軌這是在給自己出題,要麼承認,要麼就後庭花凋零。
房俊根本沒有考慮的,直接選擇了承認。
開玩笑,穿越前雖然是屌絲,那也是兩千五一月的,用紙都是兩張,都不疊的。
現在你說有竹片,那是不可能的,打死都回不到過去了。
“公子,劉叔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怕痛……”
房俊一臉的驚愕,這是認真的?
“劉叔,你是認真的?”
這家夥這個年紀,彆說區區廁籌了,就算是小刀子,也未必就能傷到他絲毫的。
劉仁軌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極為神秘的笑容。
“公子,您不是一向尊老愛幼嗎?”
房俊傻眼了,這個家夥是什麼意思?先給自己一個高帽子,讓自己無話可說?
“罷了,你要是喜歡,就用吧!不過最好是先揉一揉,這樣才能更好用。”
劉仁軌嘴角抽搐,沒有說話,帶走了一摞紙。
不久之後,劉仁軌就出現在茅廁。
看著手裡白花花的紙張,臉色極為的痛惜。
“敗家啊!若是在以前,能有這一遝白紙,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劉仁軌不是什麼豪門,而是寒門出身。
自然是比較節約的,如今他隻能忍痛……。
昨夜風急雨驟,今日有些憂愁。
蹲坐馬子眉皺,不知幾時消愁。
九曲通幽和那種瀉藥疊加,那些昨日威風凜凜之人,今天都不知道如何解愁。
劉仁軌的武道一般,窮文富武,劉仁軌以前窮,自然不可能習武了。
就像是房玄齡一樣,房家落魄,他自然也就成了文人。
而房二,之前就表現出極為不俗的武力,可房家也沒有找個武道師父教。
“真是暴殄天物啊!要是被老婆子知道,恐怕會被數落數月之久的。”
劉仁軌唉聲歎氣,一旁的柴林莫名其妙。
不過還是能聽出劉仁軌的聲音的,有些不解。
身處茅房,自然不會聊天,柴林將自己的疑問留在肚子裡。
完事準備起身離開,可是看到廁籌的瞬間傻眼了。
很多人都知道,拉稀之後,基本上都是很痛苦的。
比較厲害的走路都很痛苦的,廁籌也不是什麼好廁籌。
就是最簡單的竹片,上麵還有不少的毛刺。
“來人,去弄些草葉子給我。”
柴林雖然是軍中糙漢,但生活也是非常講究的。
畢竟柴家在大唐也是大家族,有錢人。
用的都是上好的廁籌的,這種廁籌平時可以用一用,但現在……。
此時他能想到比較可行的,就是草葉子了。
“校尉,周圍沒有草葉子啊!”
士兵也傻眼了,數萬人,加上百萬牛羊,彆說草葉子了,草根都沒有了。
柴林忍不住嘴角劇烈抽搐,這種事情實在太令他意外了。
最後隻好滿臉悲慘的準備英勇就義。
可事到臨頭,他反而有些猶豫了。
“現在咋弄?”
柴林不想體會那種辣絲絲的味道。
那種味道實在太痛苦了。
“找找去!”
“之前殺了不少蠻子,弄點破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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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士兵一臉的鬱悶,這種事情要是被人知道,免不了被彈劾的。
這就是這個世道的道理,就算是是破布,那也是戰利品。
吹毛求疵的人很多,這些人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機會的。
“讓你去就去,大不了我以後還回去。”
柴林氣的要死,手下簡直就是個死腦筋啊!
這種時候竟然不知道轉彎的,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多時柴林一臉滿足的出來,恰巧看到了劉仁軌,有些訕訕然。
劉仁軌可是文書,負責統計戰利品等等的人。
“見過劉叔”
柴林腦子轉的很快,他聽房俊叫劉仁軌叫劉叔,他上趕著就來了這麼一句。
可惜他忘記了自己的年紀,他可是三十了,劉仁軌此時也就四十而已。
“柴校尉,這件事我就當沒有聽見,不過下不為例。”
文人在任何時候都是很受人尊重的,在軍中也是如此,更何況劉仁軌在軍中地位特殊。
雖然隻是文書,可經常與房俊商量計策的。
柴林對房俊的敬佩自然是非常厲害的,八百破七萬,已經堪比三千破十萬了。
柴林嘿嘿一笑,豎起大拇指。
“劉叔厲害,昨日同樣與我們一起轟炸薛延陀,結果今天就已經好了,難道平時有專門練習。”
劉仁軌嘴角抽搐,這話實在有些殘暴!
“哼!”
冷哼一聲之後,劉仁軌離開了。
柴林一臉的莫名其妙,周圍的士兵都扶額,柴林什麼都好,就是沒有情商。
“校尉,您這是指得劉文書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