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遭受了長孫皇後嚴厲的斥責和懲罰,此刻他們內心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儘管世家大族通常並不畏懼皇室,但這是建立在眾多世家聯合起來的基礎之上,而非單一的世家能夠單獨對抗皇室的權威。
盧家作為五姓七望中的一員,自然明白招惹皇家的後果不堪設想,特彆是對於李二那位厲害的夫人更是不敢輕易冒犯。
如今的李二已非昔日可比,他雖然尚未對世家采取大規模的行動,但各個世家心裡都清楚,這並非意味著李二毫無動作的意願。
實際上,李二隻是不願引發太大的動蕩而已。一旦他決定出手,那麼即便是強大如五姓七望這樣的世家勢力恐怕也難逃覆滅的命運。
現今的皇室財力雄厚,再加上多次對世家出身的官員進行壓製,使得大唐時期世家的影響力正以驚人的速度逐漸減弱。
在這個關鍵時刻,沒有任何人會愚蠢到去挑戰李二的忍耐極限,因為稍有不慎便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這次的確損失慘重,然而也並非一無所獲。"然而,其他盧家人卻茫然不知,究竟所謂的益處何在呢?
無舌急匆匆地趕回皇宮,徑直來到長孫皇後麵前,詳細地向她稟報了所發生之事。
他麵色凝重地說道“回稟娘娘,據微臣所知,那盧家表現尚佳。如今,房二公子已大敗薛延陀,此地必將變得熱鬨非凡。”
在此之前,房俊曾招攬周圍的流民,而這些人皆來自周邊各郡縣的普通百姓。他們之所以紛紛而至,皆是被房俊提出的給予土地與房屋之優厚政策所吸引,其人數頗為可觀。
然而,如此龐大的人口規模在短期內勢必會成為沉重的負擔,尤以糧食問題最為突出。即便強如房俊,恐亦難以在須臾之間妥善解決這一難題。
畢竟,一個四口之家即便是精打細算、節衣縮食,每月至少仍需耗費一石糧食左右;若再輔以野菜度日,或許方能勉強維持半年生計。
但此時此刻的天津,情況卻截然不同。這座城市正以驚人的速度蓬勃發展,百姓們謀取財富輕而易舉,隻需投身於城池的修築工程之中,便可收獲頗豐的報酬。
這些錢財之中有相當大一部分乃是通過糧食來進行結算的,之所以如此安排,其用意便是要杜絕那些豪門望族在暗地裡謀取暴利。
通常情況下,家境殷實之人手中絕不會匱乏糧食,因而也就不大可能會發生有人專程前來賺取這筆財富之事。
“整整六萬石糧食啊!足夠供二十四萬人口維持生計長達一月之久,這次可真是讓他們狠狠地出了一次血。”
“至於盧家這邊嘛,暫且就這麼處理吧,餘下之事便交由房二來負責,畢竟這裡可是他所受封的領地。”
說句實在話,長孫皇後著實不願跟世家大族正麵交鋒。世家的勢力極為強大且令人畏懼,對於這一點,皇室心知肚明。
若與世家針鋒相對,不僅勞心勞力,還未必能取得良好成效。畢竟世家財力雄厚至極,其影響力更是深遠廣泛。儘管朝廷一直在竭力加以掌控,但始終未能有效抑製住世家蓬勃發展的勢頭。
在這片廣袤的天下之間,出身貧寒的讀書人數量實在是寥寥無幾啊!再加上如今推行的推舉製與科舉製並行的政策,使得那些來自寒門的學子想要嶄露頭角、出人頭地變得愈發艱難。
畢竟官場之中向來存在著官官相護的現象,而且還有舉薦製度的存在,即便寒門子弟自身才華橫溢、成績斐然,但由於缺乏背景和人脈關係,想要獲得晉升機會簡直難如登天。
這種情況無疑成為了大唐製度中的一大頑疾,但這又何嘗不是李二心中深深的無奈呢?
要知道,大唐時期的讀書人著實稀缺得可憐,並非普通百姓不願意去讀書識字,而是因為幾乎所有的書籍資源都被牢牢把控在世家門閥手中。
他們憑借著強大的勢力和財富,壟斷了知識的傳播途徑,讓底層人民難以接觸到寶貴的書籍文化。這無疑成為了李二最為頭疼的難題之一。
正因如此,當房俊提議創建道家學院時,李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在背後默默支持他。不僅如此,就連太上皇李淵也不得不以其尊貴的身份參與其中。
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能夠打破世家大族對書籍的壟斷,讓更多的人有機會接受教育、提升自我。
然而,即便是李淵親自出馬,事情的進展依然充滿波折,困難重重。據傳聞所言,位於長安城的道家學院至今仍未能順利建成。
麵對這樣的局麵,連一向心懷慈悲的孫思邈都感到無比失望,最終黯然離開了長安這座繁華之都。
從這裡便能夠深切地感受到世家所具有的令人恐懼的力量,就連李淵這樣的人物都對推動此事束手無策。
“娘娘陛下啊,房駙馬儘管能力超群,但在那些世家大族跟前,終歸還是顯得太過弱小了些。”
要知道,世家可是大唐最為富庶、擁有最大影響力之人,他們實際上掌控著整個大唐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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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世家而言,皇帝簡直如同一個任其擺布的玩偶,可以隨意更換。李二一直致力於強化中央集權,然而卻始終未能有所改觀。
而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在於,世家牢牢把控著天下所有的典籍文獻,此乃最為棘手的難題所在。
“真的如此羸弱不堪麼?恐怕隻是你小瞧了房俊罷了。彆忘了,房家本身亦是世家大族之一,並且世世代代皆為勇猛善戰之武將。據我所知,近日似乎有房家人前來與高陽有所往來。”
“沒錯,正是來自房家老大那一脈的人士。他們倒是略有一些薄財,隻可惜家族已然沒落衰敗,再加上家中僅有叔伯,所以長期以來都未曾前往長安。”
“原來如此,想來房家作為名門望族,應當不僅僅隻有房大郎這一支血脈吧?”
“是!不過其餘的旁支與房家的關係很遠,據說族譜也不是一本。”
“哼!這是房家一貫的手段,房家一直都是老陰逼,自然知道武將的危險,將自己這一脈獨立出來,就是為了防止被屠滅的可能。”
“娘娘,陛下所言甚是,但如此一來亦存在弊病,即二者之間的關係難以變得極為親昵。想當年,房家日子頗為清苦。”
長孫皇後頷首,表示認同“此言不假。不論何時何地,何種方法皆有利弊兩麵。那些人眼光狹隘,稍顯短淺罷了。然而,房玄齡兄長大可不必擔憂,其一家人定然不會錯失任何良機。”
“正是!此前齊王李佑竟對房家下手,據傳房家已然難以支撐,北遷恐怕已成定局。”長孫皇後麵色微沉,略顯憂慮之色。
畢竟房家若就此沒落,那麼房俊欲與世家抗衡便愈發艱難。世家定會將房俊視作普通官宦之家,而非同他們一般的世家大族。
此乃世家慣用之伎倆,對於出身寒微之門第而言,著實可怖至極,極易陷入孤立無援之境。雖說房俊並不懼怕遭受孤立,但終歸還是會增添諸多煩惱之事。
“觀此情狀,此事恐非表麵那般單純,房家已然衰落至此,房玄齡緣何不施以援手呢?”
據說啊,這人與房大郎之間的關係簡直可以用惡劣來形容!而且呢,房大郎膝下無子,這事兒吧,好像還跟房玄齡有點牽連,估計八成和安葬房老太爺脫不了乾係。
要知道,古人可是出了名的迷信,像這樣荒誕不經的說法,他們往往都會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照這麼說,那房家豈不是算不上世家了?”
“嗯,可以算作世家,但隻能算是個小門小戶的小世家罷了。如今房駙馬已然覺醒,而房家在山東那邊日子過得頗為艱難,想必他們肯定會前來投靠的。一旦重新組建起家族,房家自然也就能夠躋身世家之列啦,隻不過那些名門望族可未必會把它放在眼裡。”
“這樣倒也不錯,以房俊目前的本事,如果他家大業大、勢力過於膨脹的話,那才真叫麻煩呢!那些豪門大族肯定會絞儘腦汁地對付他。”
就在此時,隻見房府之中緩緩走來一名身形瘦弱、仿佛風一吹便會倒下的女子。她那嬌美的麵容之上帶著些許迷茫之色,一舉一動之間都流露出幾分局促之意。
“大姐,您莫要整日憂心忡忡的啦!如今既已到了此處,那就宛如回到自家一般無二,隻管安心等待夫君歸來便可。待到他歸來之後,必定會為你們這一大家子伸張正義、討回公道的。”
“當真如此嗎?弟弟果真具備這般能耐不成?”房家雖說家境貧寒、窮困潦倒,但好歹也算作世家大族之列,手中掌控著為數眾多的肥沃良田。
即便日子過得頗為拮據緊張,卻也絕非那種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上的貧苦人家。否則的話,房玄齡又豈能迎娶盧氏為妻呢?
要知道,哪怕盧氏隻是範陽盧家的旁支血脈,可終究也是出自名門望族盧家,其眼光和見識自然是非同凡響的。
“那是自然不會有錯的,夫君定會想儘一切辦法相助於你們。不過依我之見,你們索性舍棄掉故鄉老宅,直接搬至此處定居生活豈不甚好?”
房家所擁有的那丁點兒產業,簡直無法與房俊輕而易舉給予的些許利益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