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啊!這雜種竟然妄圖取我性命。”
那身披獸皮之人並無正式姓名,唯有一個彆號——狼王。
此人乃是廣袤草原之上實至名歸的霸主,近乎所有的宗師級武王皆出自他的悉心栽培。無論是草原上的薛延陀部落還是突厥族群,無一不是受其掌控擺布的傀儡罷了。
此人生存於世已然曆經漫長歲月,其自身實力更是舉世無雙、獨樹一幟。
想當年李二陛下征討並擊潰東突厥之後,之所以選擇將東突厥部眾向南遷徙安置,除卻騎兵力量匱乏之外,另有一層緣由便是根本無從設法除掉眼前這位狼王。
“難道說走掉啦?”劉仁軌麵露幾分詫異之色,但他並未即刻放鬆警惕、解除危機狀態,反倒是持續保持警覺,密切關注著四周動向。
畢竟那些超凡入聖之輩皆是些老成精怪之物,又有誰敢擔保他們不會來個出其不意的殺招呢?就在此刻,房俊隻覺得自己身軀猶如置身熊熊烈焰之中一般痛苦難耐,在此前的激戰當中,他尚未成功實現突破,僅僅擁有武王層次的修為境界而已。
然而此番與兩位頂尖武聖交鋒過招,儘管身負重傷,但卻也算是因禍得福,此時此刻竟當真顯現出即將突破的征兆來了。
劉仁軌當然無法察覺這些細微之處,此刻他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遠方,生怕那兩個人突然殺個回馬槍。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夜幕逐漸深沉下來。
經過一整天艱苦訓練的騎兵們紛紛返回營地,開始享用晚餐。在這個時代,人們並沒有太多娛樂活動可供消遣,而且白天的勞累讓大家疲憊不堪。
因此,每一個士兵在酒足飯飽之後,便聚集在一起閒聊、吹噓或者互相調侃取樂。
許多早已筋疲力儘的人則選擇直接上床休息,但劉仁軌卻依然靜靜地蹲伏在營帳之外。
在旁邊,那位裝扮成房俊模樣的士兵正蹲在地上,臉上露出頗為無奈的神情。然而不得不說,劉仁軌確實是個厲害角色,整整一個下午過去了,他竟然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未曾改變。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雙腿麻木不適。顯然,這是由於長期蹲著所練就出的獨特本領吧!
"劉叔,您這是在做什麼啊"房俊悠悠轉醒,目光投向劉仁軌時,隻見他以一種略顯怪異且不太雅觀的姿態半蹲著倚靠在帳篷邊上。
聽到聲音後,劉仁軌轉過身來,緊接著一屁股坐到地上,隨後便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了。
“腳麻了”房俊望著劉仁軌緊握著的那具千裡眼,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他深知,自己身為武王之境與武聖交鋒,儘管最終獲得勝利,但自身亦承受了不輕的創傷。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劉仁軌竟始終默默守護在旁,不離不棄。
房俊步履匆匆地向前邁去,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劉仁軌。
“快去替我尋些食物來。”此刻的房俊饑腸轆轆,先前那場激戰令他元氣大傷,即便僅僅數次出手,所耗費的精力卻遠超整日鏖戰。
那名士兵聽聞命令後,匆忙轉身欲離去籌備食物。
然而,就在其即將踏出房門之際,突然被房俊叫住“且慢!把衣物留下。”
原來,房俊意識到此刻身著這身行頭外出極有可能會引起他人警覺從而暴露行蹤。況且如今自己尚未完全複原,倘若遭遇突如其來的惡戰,後果必將不堪設想。
士兵聞言,趕忙停下腳步,恭聲應道“是”
隨後便將身上衣物脫下交予房俊,而後再次轉身匆匆離去執行任務。
沒過多久,柴林便知曉了房俊蘇醒過來的訊息,他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
輕聲問道“房駙馬,您可安好無恙?”房俊微微頷首,表示自己並無大礙,同時心中也清楚,柴林在這個下午承受著難以想象的重壓。
要知道,即便是武王級彆的強者,在麵對武聖時都會感到如泰山壓卵般的巨大壓力,更彆提隻是區區六品境界的柴林了。
“我的狀況尚佳,整個下午真是難為你了。”房俊語氣誠懇地說道。
而柴林則露出憨厚的笑容回應道“不辛苦,要說辛苦那也是底下的將士們辛苦啊!”為了能讓這場訓練儘可能逼真,柴林著實下足了功夫,甚至不惜使出渾身解數。
就在這短短的一個下午裡,不知有多少人對柴林破口大罵,斥責他簡直就是個冷血無情的劊子手、屠夫。
然而,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畢竟大唐的那些貴族子弟們向來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又何時變得如此通情達理過呢?所以隻能采取這種強硬手段來磨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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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給大家送去一些白菜吧,也好當作是一種犒賞。”房俊提議道。
此時,白菜已然成熟並開始收割,倉庫裡也逐漸積累起一定數量的存貨。
隻可惜,未能等待它們開花結果。不過眼下,這些白菜正好可以用來慰藉一下經曆艱苦訓練後的眾人。
“嘿嘿嘿,房駙馬您就放寬心吧!等他們拿到那批白菜之後,肯定會像我一樣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操練一番呢!”說話之人滿臉笑容,似乎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信心。
然而,另一人卻皺起眉頭提醒道“你這小子可得悠著點啊,千萬彆做得太過分了,萬一不小心被人從背後捅一刀可就得不償失了。”
聽到這話,柴林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說道“唉,其實已經有好多人來找過我了,希望我能跟房駙馬您通融通融,看能不能彆讓他們回長安去。”
他心裡很清楚,這個要求確實有點過分,通常情況下都是不太可能被應允的。
房俊聽後,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這件事情我也是無能為力呀。畢竟這麼重大的事情,即便我出麵求情,恐怕也難以達成所願。”
要知道,這次涉及到的可是整整一萬二千名騎兵啊!這幾乎相當於長安周邊所有騎兵數量的六分之一了。
若是將這些兵力全部留給房俊一人指揮,先不提房俊本人是否會因此產生一些不該有的念頭,光是其他武將們就絕對不會心甘情願,就連各位皇子恐怕也要心生恐懼和疑慮。
無論哪位大臣擁有如此龐大的軍事力量,都會令皇帝感到寢食難安的。
“唉……既然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可行,那也隻好作罷了。原本此事便極為棘手,著實難以應對啊!”柴林無奈地歎息一聲,言語之中流露出幾分淡淡的惋惜之意。
他心裡自然明白得很,想當年平陽公主何等威風!然而實際上其麾下真正的府兵數量也不過區區八百而已。
待到她香消玉殞之後,柴家的府兵更是遭到大幅裁減。而且這還是柴紹主動為之呢。由此足見,關於兵力之事,絕非輕易能夠解釋得通的。
即便是身為駙馬的柴紹,麵對如此情形亦不得不采取這般舉措。至於房俊嘛,雖說確實有些與眾不同之處,但無論如何也絕對不會在此等方麵享有過多特殊待遇的。
要知道,那足足七千之眾的雍奴軍已然堪稱駭人聽聞了,李二能對房俊給予如此程度的信任已屬難能可貴。
若是再奢求更多,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想必用不了多久,定會有專門負責牽製房俊的將領應運而生。
此乃帝王慣用之伎倆,對於他們而言,最為迫切需求的並非發展,而是維持穩定。
唯有確保內部局勢安穩無虞,他們的皇位方能穩如泰山。
而這恰恰正是封建王朝無法避免的弊病所在,所遵循的向來都是求穩至上的路線方針。
維護穩定意味著要積極采取措施,確保王朝不會發生重大變革,這樣一來,皇朝也就難以獲得顯著的發展機會。
然而,房俊將會成為一個不確定因素,正是出於這個原因,他才被派遣到了雍奴這個地方。
在這裡,房俊擁有相對較大的自主權,可以自由發揮,但前提是不得對李二的統治構成任何威脅。
因此,儘管房俊在其他方麵可能不受過多限製,但在軍隊事務上必須謹慎行事,不可輕舉妄動。
“房駙馬啊,您所麵臨的困境我心裡清楚得很。可是兄弟們實在舍不得離開啊!這完全可以理解嘛,畢竟跟著您房駙馬混,既能賺錢又能奮勇殺敵,關鍵還沒啥太大風險。”柴林急切地說道,他真心期望房俊能夠想出個法子來,好讓他們這一萬兩千人得以留下來。
跟隨著房駙馬,那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滋潤。彆瞧著這會兒大夥都對吃肉這事各種嫌棄,覺得膩味得慌。
但等回到中原以後,他們肯定會無比懷念這段時光的,甚至在和彆人談起時,臉上都會洋溢著滿滿的自豪之情呢。
麵對柴林的請求,房俊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道“此事毫無轉圜的餘地可言呐!連我自己想要留在此處,都需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行,至於說要把這麼多人都留下來,那幾乎就是天方夜譚、癡人說夢啦!”
李二身為一國之君、皇帝陛下,同時也是府兵製的大力倡導者與推行者,其本質上乃是一個對權力極度渴望且熱衷於中央集權之人。
如此一來,他又怎會容忍房俊去破壞自己精心策劃好的布局呢?在李二看來,房俊完全可以腰纏萬貫,可以在某些局部地區稍微放縱一下自我,做出些許超出常規之事;
然而,若是膽敢結黨營私、拉幫結派,則無疑是自尋死路之舉。因為這種行為一旦發生,距離滅亡便已然近在咫尺——此乃帝王心術所追求的一種微妙平衡。
“我心裡清楚得很,定會將此事告知諸位兄弟,並且堅信他們定能夠明白其中深意。”房俊麵色凝重地說道。
“其實吧,如今我已算得上富甲一方了,但正所謂財多累身呐!想必其中緣由,你應當心知肚明”
要知道,那柴氏一族同樣家財萬貫,想當年李淵之所以能夠順利奪取天下,柴家雄厚的資金實力可謂起到了至關重要的支撐作用。若非如此,柴紹又怎能有幸迎娶平陽公主呢?
“嗯,經您這麼一點撥,下官算是徹底明白了眼下這位房駙馬已然逐漸演變成了下一個柴家。而金錢財富,恰恰成了束縛他的枷鎖。”的確如此啊!
畢竟,擁有巨額財富卻無兵權護身固然相對安穩;手握重兵但囊中羞澀亦能保平安無事;可若既坐擁金山銀山又掌控雄師勁旅呢?恐怕結局隻會是招來殺身之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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