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驟雨初歇。
萬物水洗、清亮醒目。
冷璞玉吃完最後一顆月皎皎送來的藥丸,信步從翰林院出來。
眼見著一位位同僚的家眷在門口迎接,唯獨他孤零零地上了馬車。
莫桑在前麵無聲地趕著馬車。
冷璞玉在馬車裡沉寂了片刻。
“最近,南邊那邊,可有異動?”冷璞玉收整下內心的情緒,撩開簾子看向莫桑問著。
莫桑點頭,“公子放心,一切安好。”
是啊,一切安好。
他們如今有了月皎皎豐腴錢財的支撐,做什麼都順風順水,水到渠成,比之以前與二皇子聯手,不知道要順暢多少。
隻是……
除了錢,他還想從她那裡要得更多。
“夫人那邊,最近可好?”
“夫人很好。”莫桑自從三年前得了月皎皎金錢方麵的扶持,再加上她私底下額外對自己的工錢補貼,對這個新夫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在莫桑心裡,除了冷璞玉之外,月皎皎就莫名地成了他第二個衷心守護和效忠的人,想到此,莫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不過屬下聽聞,夫人最近有意要盤下城西那家經營不好的望月樓?”
望月樓?
那可是曾經與百花苑齊名的第二大妓院。
更是二皇子手底下僅剩的唯一一個可以圈錢的地方。
月皎皎動了他的所剩不多的財庫後盾,他有點兒擔心,最近幾年過的越來越憋屈的二皇子褚城會狗急跳牆。
萬一盯上月皎皎怎麼辦?
“打聽過嗎?”冷璞玉驚訝的語氣,“夫人這邊,有幾層成算?”
莫桑抽動下馬鞭,“經營之事,屬下不懂,還是公子待會兒見了夫人,親自問一下吧。”
他們現在到處都是用錢的去處,夫人生意做得好,公子這精心的一場布局才能平穩的維持下去,所以關於夫人怎麼圈錢,莫桑不懂更不會插手,公子布局,怎麼布他就怎麼乾。
他就做好一個仆人的本分就行。
莫桑加快了馬車行駛的速度。
畢竟,冷璞玉這一次回府隻有半日的休沐時間,公子與夫人之間,一定還有很多話要說,他儘量讓公子早一點兒見到夫人。
就在兩個人加速趕去沛國公府的路上。
月皎皎已經女扮男裝帶著紫蘇溜達進了城西的望月樓。
正在康寶大殿陪慶皇批閱奏折的褚昊得到消息,借著內力悄悄從打盹的慶皇眼皮子底下溜出來,跑去東宮急急地換了朝服奔去望月樓。
那種肮臟之地,他擔心她會被那些不懷好意的紈絝子弟欺辱。
正如前不久他在大理寺懲治的那幾個覬覦她容貌的楊節度使家的幺孫楊化,右正言家的庶子馮丹等四人。
他現在回來了,絕對不允許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一丁點兒傷害。
冷璞玉回去沛國公府,莫槐一臉疑惑地迎上來,“公子今日…怎麼回來了?”
冷璞玉蹙眉,不耐的語氣,“本公子為何不能回?”
“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