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昊走後,月皎皎找了幾個得力的管事,開始全身心地撲在改造望月樓和鬥獸場的事情上,小五從沛國公府風塵仆仆趕來,告知月皎皎,冷璞玉今晚要回府用膳。
月皎皎隻得放了手裡的工作,先回沛國公府做回她的賢妻良母。
本以為這一次與往常一般。
冷璞玉從翰林院忙完回來,需要她作為妻子的本分,安排底下人做一桌好菜,然後倒兩杯小酒,兩個人坐下來花前月下的暢談一番便是。
可沒想到的是……
府裡的今晚,非比尋常的熱鬨。
月皎皎一進府,就感覺整個府裡的人都多了起來,一個個從眼前過去的丫鬟嬤嬤家丁,似帶了任務,忙忙碌碌,行色匆匆。
就連紅綾和燈籠都掛起來了。
月皎皎站在門廳下,正好從身邊走過的莫槐,“莫管事,今日府中……可是有什麼喜事?”
長公主和褚芬芳被禁足這三年,月皎皎這幾年過得逍遙自在,之前她直接住在了長街上自己購置的小院,後來冷璞玉治水回來,她身為冷璞玉的妻子,不得不又住進來。
橫豎長公主和褚芬芳還在禁足,不敢惹出事端,她和冷璞玉住的小院本就偏僻清冷,也算兩邊相安無事。
莫槐朝著月皎皎恭恭敬敬地行禮,“回夫人的話,沛國公大人的授意,老奴不知內情。”
沛國公?
這些年,他不是得空就去青山寺坐禪修道去?哪兒有時間過問府中的事情?
怎麼忽然回來了?
莫非……長公主和她那口齒不清的傻閨女解除了禁足?
月皎皎一邊忖度一邊加快腳步往自己的小院走著。
“夫人,長公主和沛國公大人請您去主院用膳。”來傳話的人是長公主身份的趙嬤嬤。
月皎皎一看到她就感覺渾身不舒服,因為前後打過幾次交道,此人耍奸陰險,從頭到腳地透著一股十足的小人氣息。
跟那個長公主母女,可謂是一丘之貉。
月皎皎不想去,這麼多年來過得還算舒心,乾嘛非要跑到主院那邊跟自己找不痛快。
之前冷璞玉說過,在這府裡,她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必為難自己。
“有勞趙嬤嬤傳話,麻煩趙嬤嬤再幫忙給母親帶個話,兒媳在外奔波了一天乏了,就不去主院用……”
“大夫人,大公子已經去主院等候了,”趙嬤嬤沒有聽完月皎皎的交代,主動說起冷璞玉的安排,“他還特彆交代老奴給大夫人掌燈,彆走錯了道。”
嗯?
冷璞玉已經去了?
月皎皎心裡暗歎,夫君去了,她作為妻子,自然是推不掉了。
他還真是懂她,這沛國公府她住了三年,去往主院的路,她還真是不熟。
隻是今日好生奇怪,這沛國公府唱的那一出?
平時七零八碎、各懷心思的一家人,咋忽然想起來坐在一起吃飯了?
抱著這個好奇的態度,月皎皎帶著紫蘇跟著那掌燈的趙嬤嬤邁步走向了主院。
“皎皎?”
人還沒進主院的門,月皎皎就聽到冷璞玉的聲音傳入耳朵裡,月皎皎循著聲音看過去,正看到冷璞玉一身白衣直直的站在門外等著她。
“夫君?”月皎皎加快腳步靠近,冷璞玉及時的伸手過去,笑意盈盈的拉著她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