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著驀然一縮脖子,一隻鞋子的鞋底擦著他的腦袋飛過,最可怕的那鞋子還像一把匕首一樣插進旁邊的大樹上,好險,如果被一隻鞋子剃去頭頂的頭發,那可真不要做人了。
……
回到自己的房間,墨羽發現陸缺子回來了,情緒看起來還可以,應該是要擦乾眼淚重新麵對生活,現在正捧著個手機一本正經地劃拉著什麼,不過那笨拙的手指看起來有點另類,就像是張飛學繡花。
墨羽一本正經地跟他打招呼“老陸,有沒有泡著妞?”
陸缺子傻笑不語,墨羽也不管他,拿出手機來打開微信,在朋友圈中一溜兒點了讚,就像是完成每天的功課,無聊的時候就要做點無聊的事,這樣才不至於無聊死。
雲翎自從上次的事之後,一直都沒再冒泡。如果不是仇敵,說實話,這個雲翎長得還挺美麗的,跟就畫中人物一般,神秘中帶著一股絕塵的氣質,僅僅從長相來看,屬於必須撲上去的範疇。
當然,墨羽不至於去愛上一個仇恨自己的人,那太自虐了。他牽掛的是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針對自己,在她後麵到底有什麼勢力在支撐。這些天來,墨羽突然發現圍繞著自己,好像有許多的陰謀。
“老陸,怎麼不買點零食吃?你都賺了10萬塊了,不帶這麼摳門的啊。”
陸缺子還是傻笑著,手搓著口袋,那口袋扁扁的。
墨羽一愣“不會是錢還沒到位吧?”
“不是……不怪她,其實我……也沒問她。”
墨羽怪眼一瞪“那怎麼行?這個講究自覺的,這女人,擺明了是欺負你老實嘛,等我去找她。”
陸缺子生怕他生出禍端來“算了,我們再等等,等幾天還不給再去找她。”
墨羽沒理他,轉身就出了門,陸缺子無奈,隻能跟著過去。
王美容今天有點惴惴不安,左眼一直跳個不停,看來人如果虧了心,那就很難做到心安理得。
食堂吃午飯的時候,當她看到墨羽向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心裡明白這小子是來乾什麼的,本來是她理虧,卻不由有些暴躁:這是我跟陸缺子的事,關你鳥事!
所以墨羽叫了她兩聲,她都充耳不聞。
墨羽怪笑幾聲:“今天這事真是奇了怪了,欠錢的真成大爺了,哦,不對,是大媽。”
王美容冷笑:“我欠的又不是你的錢,你在這裡唧唧歪歪做什麼?你大哥他又不是啞巴,要錢他不會自己開口嗎?”
“王美容你還真好意思,你當收容所是什麼地方?這點信譽都沒有,你好意思繼續待在這裡?”
“我呆不呆在這裡,跟你有個毛的關係?就憑你,還有資格趕我走嗎?一個入職沒滿一年的新人,笑話!”
“人如果不要臉了,真的說什麼都是白搭。老陸,你自己來問她要,我倒要看看人可以無恥到什麼地步。”
事到如今,陸缺子也沒地可退了:“王姑娘,你欠我的那10萬塊,什麼時候可以給嘛?你如果手頭不寬裕,晚幾天沒關係的。”
“本姑娘什麼時候手頭不寬裕過?本姑娘每年打賞叫花子的錢都不止10萬,給我卡號,我用手機銀行劃給你就是,就算是扶貧了。”
墨羽也不吱聲,等到錢到賬了,這才說:“老陸有手有腳,人又勤奮,稀罕你打賞?願賭服輸,輸了你隻能怪自己笨,賴皮拖賬是沒品的表現,就你這樣的,下次鬼還敢跟你賭,真是丟了外務組的臉!”
看著王美容氣得變形的臉,心裡很快樂。感覺自己真的不是做領導的料,睚眥必報,真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