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經過楊臨一場獨辟蹊徑的案情分析,石洪硯和宋玉清對楊臨倒是更有興趣了。
對於楊臨之前得罪的話,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這小子腦子是好使,還有諸多絕技,在京兆西混捕快,有點可惜了。
敢把鎮妖司的人都不放在眼裡的,的確是有些本事。
“既然目標暫時鎖定在教坊司,正好,我們帶你去逛逛!”
石洪硯拍了拍楊臨,起身便走。
“中午飯去教坊司吃!”
大街上。
三人騎了高頭大馬。
穿越前,楊臨也騎過馬,而且有了武林高手的身手之後,像騎馬這種事情,自然更不在話下了。
關鍵是胯要穩,腿要會夾,重點還是腰跨的功夫。
身子麼,跟著搖晃就行了,前後左右的,都得搖,那才得勁。
“老石,有段時間沒去過教坊司了哈。”
宋玉清在馬上問道,清俊的臉上透著一股回味的神色。
石洪硯的冷傲也終於消散,露出絲絲笑意
“不過現在是午後,教坊司生意正少。正經的姑娘們忙了一夜,這會兒都還在休息。”
楊臨就樂了。
好一個正經姑娘。
不正經的姑娘都在端茶倒水,正經姑娘都在床上。
宋玉清轉頭看向楊臨“楊兄弟,教坊司去過麼?都是犯官的家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纖纖玉手能彈能畫。”
楊臨眼睛斜斜瞅了瞅宋玉清,這句話,把你一臉的清俊的逼格,直接拉倒泥裡去了。
“可惜呀,這次去看不到瑩雪姑娘了。”石洪硯臉上浮現少有的陶醉之色。
“瑩雪姑娘是誰?”楊臨問道“石兄的相好?”
“瑩雪姑娘是教坊司的花魁,我有幸與她手談過一次。那一次,我出手就擺出了一條大龍,不過很快就被瑩雪姑娘吃的乾乾淨淨!敗在瑩雪姑娘手下,雖敗猶榮。”
這文雅之事,竟然被石洪硯說出了鏗鏘之音,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
手談?
那不是清雅人士才會的?
石洪硯這人,雖然冷傲但卻渾身透著傻粗,也會手談?
楊臨是不敢相信的。
他雖然沒學過,但是喜好四處撩妹的他,在警校大學裡也報過一個正經的圍棋社。
棋藝一點沒學會,妹子都被他帶的不正經了。
宋玉清也是笑了笑,對石洪硯的話沒有做任何的評價。
倒是楊臨心裡一動“能邀瑩雪姑娘手談,多少銀子?”
“三十兩。”
這世界的物價,楊臨是知道的,三十兩銀子可以買好幾個小娘子了,湊一桌麻將都沒問題。
腦子秀逗了才肯花三十兩,去教坊司花錢下棋。
“去教坊司吃個午飯必定也不便宜了?”
宋玉清道“去教坊司,那能叫吃飯?兄弟,以後得學的文雅一點。那叫聽曲兒。”
“對。聽曲兒。”
宋玉清眼角帶笑看向楊臨“我記得你翹的蘭花指甚是優雅,若肯舞上一曲,我們倒是可以省下叫姑娘的錢。”
楊臨血壓又上來了。
最恨彆人提這一茬。
但是教坊司裡男人翹蘭花指,也不是沒有過。
楊臨記得大清入主中原,順治皇帝就下令,教坊司裡工作人員一律換成太監。
反正吹拉彈唱的工作,太監也能乾。
教坊司的風流事兒也就此終結。
不過,太監也能算男人?
最後,楊臨咬牙切齒
“老子是純爺們,隻會舞鐵棍!”
“想看蘭花指?得加錢!”
午後的教坊司,人少,而且多是清淡的項目。
石洪硯、宋玉清找了一個雅間坐下。
出入青樓就像去平常飯店一樣隨意。
而楊臨卻有點心裡忐忑。
這種地方還是第一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