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敖縣,夜色已深,滿大街的燈籠都是紅色,年節將至,喜氣洋洋。
在一家不錯的酒樓吃過晚飯,三人走在大街上。
宋玉清觸景生情,歎道“再有四天過年,往年能休七天的假,估計今年呐,懸!”
“哎,最近事情多,值班就值班唄。”趙青灑然道“我現在是渴望有活乾,多攢功勳儘快轉正。”
大紅燈籠照在趙青洋溢著笑容的臉上,讓那笑容又添了幾分誘人。
楊臨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隨後歎了一口氣“麻煩了,本來想趁過年這幾天假娶媳婦呢”
趙青撅撅嘴“我可不著急嫁。”
“你不著急,有人著急啊。”楊臨洋洋得意道。
趙青眼珠子轉了轉問道“對了,我都排到老六了,其他幾位姐姐,都是誰?”
宋玉清也是好奇,沒見楊臨怎麼著,這媳婦兒排到韻兒姑娘那,都已經是老七了呢?
楊臨搖頭晃腦的看看夜空,掰著手指頭開始數“紀心蘭、小狐狸雲蘿,媚娘,黑冥王、丁陳晨。”數完了,他看向趙青“到你這自然排老六了。韻兒是老七,嗯。沒錯。”
宋玉清驚訝“媚娘?小狐妖?你收了母女花?你個死變態!”隨後他又瞪大了眼睛,張大嘴巴,嘴唇都有顫抖“不對,黑冥王?冥師伯?他不是男的?”
楊臨看向宋玉清道“誰說冥師伯是男的?”
宋玉清如遭雷擊,“難不成是女的?冥師伯原來是女的?小狐妖雲蘿、外加冥師伯,國師一共這兩女弟子,都被你騙到手了?”
楊臨納悶“黑冥王也是國師的親傳弟子?”
宋玉清道“對啊,算上小狐妖雲蘿、小鬼頭烏麥兒,國師一共才六個弟子,冥師伯是老三,我師父宋慈是老四。”
“這麼說來,國師收徒很挑啊。”楊臨喃喃道。
宋玉清道“那當然,且不說雲蘿和烏麥兒,就算其餘幾個也都是異類。冥師伯你清楚,那絕對稱得上煉器天才,大師伯黃裳是陣法天才,二師伯餘方是丹道天才,我師父宋慈也是煉器和材料方麵的專家。”
回到驛站。
懷著對鎮妖司的敬畏,唯恐招待不周的驛丞薑偃,早在等待,見楊臨他們回來,忙派人接過馬韁,又吩咐驛卒給馬兒用最好的草料。
當他看到楊臨三人身後跟著的三足金蟾之後,頓時一陣詫異
“原來那道士真是冒牌的?道士呢,難道被三位就地正法了?”
宋玉清冷眼瞧了一下薑偃,薑偃立刻躬身道“下官知錯,不該問的不問。三位的住房已經打掃好了,請隨我來。”
楊臨點了點頭“驛丞大人辛苦。”
驛丞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房間。
三人一人一間,早已通了風,換了新被褥,放了炭盆,打掃的乾乾淨淨。
房間裡,楊臨洗了一把臉,脫下鎮妖服,換了一身鬆快的衣服,帶著金蟾去了八個舞姬的住處。
八美的房間裡。
炭爐傍邊堆著充足的木炭,爐中的炭火正旺,雖然比不上家裡的暖房,也不是很冷。
得虧床還算大,此時八美擠在床上正嘰嘰喳喳地聊天,銀鈴般的笑聲此起彼伏。
“明天咱們就能到爵爺府啦,簡直做夢一樣。”
“是啊,是啊,那是爵爺啊,官可沒法比,不管官當多大,都有倒台的風險,爵爺可是一輩子的爵位。”
“我們啊,可以在爵爺府呆一輩子。”
“楊爵爺那麼英俊,比我們女兒家還要美,我一輩子伺候他都樂意。”
“是啊是啊,到時候,勾引一下,當個小姨娘,嘻嘻嘻”
“你勾引得動麼?當初玩紙牌,他都沒碰我們。爵爺可是正人君子。”
“那次爵爺不是有公務在身麼,再說了,那次我們也害怕,沒主動”
正聊著,楊臨在門外,輕咳了一聲,敲了敲門。
“是爵爺快去開門。”
八美頓時下床穿了鞋子,開了門拉著楊臨到炭爐跟前坐下,有人趕緊給楊臨倒水喝,其餘人嘰嘰喳喳問道
“爵爺,道士抓到了麼?”
“他賠錢了麼?”
冬梅在最後,正準備關門,突然就看見門外蹲著三足金蟾,嚇得“啊”一聲尖叫,隨後,她驚訝道
“呀,是金蟾,是金蟾!爵爺把金蟾抓來啦”
金蟾一蹦蹦到了屋裡,蹲坐在楊臨跟前,一動不動,像一尊銅像。
楊臨問眾人“喜歡嗎?”
“喜歡、喜歡,呆萌可愛,還能吐銅錢”
“而且,還能鎮宅辟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