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淵帶隊屠司天監這事,其實一點都不現實。
國師那麼多手段,保命的本領肯定有。
隻要陳明淵敢對司天監下手,玉景帝一定重辦陳明淵,因為那畢竟是大新國的最高科研院。
地位和鎮妖司不相上下。
打擊不了國師,卻把自己折進去,這事根本不可取。
但是能哄弄過去楊臨就好了。
陳明淵望著門口發了一會呆,喚來近衛
“去通知冬越堂主,在鎮國寺安排暗探,時刻關注,每日都要向我彙報那裡的情況。”
正月十三的陽光不錯。
換了一家高官府宅抄家。
楊臨今日的工作也不忙。
和宋玉清、石洪硯瓜分了一間小密室,撈了三萬兩銀子以後,楊臨開始無所事事。
作為這一隊的抄家主辦官,其實挺閒的。
文書、鎮妖使、大內禁軍各行其是,也沒楊臨啥事。
仰頭看了看暖洋洋的日頭,楊臨乾脆讓親衛張富強搬了一把躺椅,找了個視野不錯的走廊拐角,開始曬太陽。
張富強剛被提拔成貼身親衛,乾勁十足,一臉昂然之色,守在楊臨旁邊。
唉~~
腦中分析了一下當下的局勢,楊臨發愁。
陳大叔很難。
我也很難啊。
萍妃的案子,這一下子徹底被司空圖搞亂了。
而關鍵,審這件案子,楊臨將失去所有支持。
陳大叔不會支持他,他不審才好。
國師巴不得他陷進去,審出玉景帝的黑料,被玉景帝追殺。
他太陰了啊,毀了我的物證。
更關鍵的是,這件案子很可能也是司空圖的手筆。
如果這樣的話,他肯定已經設好了套,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我進去就是粉身碎骨,額粉身碎骨倒不至於,但是京城肯定待不下去了。
他在逼我離場。
不想我讓我摻和他和陳明淵的高端局。
沒了我的參與,司空圖又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付陳大叔了。
隻要我在,司空圖就有忌憚。
我不能離場。
那就聽陳大叔的,拖著這件案子
可是我又不能眼看著池妃受難而袖手旁觀,如果這樣,以後也無法麵對言若卿啊
楊臨摘了官帽,扔給張富強,雙手插在頭發裡,揉著腦袋。
審案子不怕,但是這件案子的顧慮太多了。
池妃、陳大叔、司空圖、皇後、太子、玉景帝。
心裡念完這幾個名字,楊臨突然一驚
我靠。
這陣容?
這他麼的
大新國權力金字塔最頂尖的那幾個
我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莽到這麼高端的圈子裡了
這特麼是權利遊戲的王者局啊,我雖然已經擺脫了青銅,可頂多也就算個鑽石選手
而且,這不是我的領域啊,一不小心跨界了。
我特麼是天道執法的係統啊,不是權利遊戲的係統啊。
要不彆審了?
我跟言若卿說明利害,她應該會原諒我。
不行,真男人,絕不在老婆麵前表現自己的無能。
可是
啊
這真的是我穿越過來最難的一件案子
左右為難中
無能狂躁中
要崩潰了
不行。
楊臨你得堅強,自己不能亂。
楊臨暗暗給自己鼓勁。
一定是這麼多天,這麼多事累的
王者局怎麼了?
我小小鑽石就不能玩了?
等我養養神
玩完這一局,老子再也不管這種破事了。
他取出太子給的溫神丹,吃了兩顆,往躺椅上一歪。
開始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