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臨心裡爽了,下樓回家去了。
但是陳明淵看著楊臨的背影消失後,仍舊在窗前一動不動地望著鎮妖司,隻不過,他背在身後的雙手忍不住捏了又捏。
中午,陳明淵的房門被推開。
司空圖提著一壺酒,走了進去。
在窗口了望京城的陳明淵轉過頭來,看清是國師後,不由一怔。
沒等陳明淵開口,司空圖先是笑了一聲
“昨晚你那徒兒作的好妖。”
“你也看到了?”陳明淵表情依舊淡漠。
“自然。我不光看到了他,還看到了你和鎮妖使。老弟你,心裡不甘。”
司空圖說完,關上了門。
轉過身來,搖了搖手上的酒壺笑道
“咱哥倆好久沒喝過酒了。既然你心情不好,老夫今天陪你。”
“本座心情好的很,也沒什麼不甘。”陳明淵冷哼了一聲,“國師請回吧。”
司空圖搖了搖頭“還是這麼嘴硬。你昨晚的行動就是出氣。跟楊臨一樣,出氣!那個時候彆說是兵部侍郎家,就是兵部尚書家,你們師徒倆也照屠不誤!還說你沒什麼不甘?”
陳明淵臉色立刻嚴肅了幾分
“國師既然洞若觀火,就應當知道,本座不跟反賊共處一室!”
哪知司空圖兩手一攤“老夫決定了,不造反了。”
陳明淵頓時眯起了眼,定定地看著司空圖,猜不透他這句話的真假。
“瞧你那表情。”司空圖笑著走向了茶室坐下,然後伸手指了指對麵的座位“老夫跟你從不藏著掖著,就連當初我要造反,都跟你打過招呼,不是嗎?”
“這盤棋,我輸了。老夫不造反了。”
陳明淵疑惑地看過去“你會認輸?”
司空圖輕描淡寫地說道“昂。一盤棋而已嘛。輸了就是輸了。不過,先說好啊。我不是敗給了你,而是楊臨。”
“一盤棋而已?”陳明淵頓時眼睛有些發紅“你個老東西若是不鬨,鎮妖司會成為今天的局麵?”
說完,陳明淵胸膛止不住的上下起伏,心裡堵得更厲害了。
大手一抓,司空圖手中的酒葫蘆就他吸了過去。
噸噸噸,大口大口灌了起來
安定伯府。
客廳裡。
“啥?咳咳咳”
楊臨差點一口茶沒噴出來。
緩了一口氣之後,他看向對麵高大威猛的武夫,“龐大叔,誰告訴你丁陳晨就是陳晨,就是蕭妃和我師父的女兒?”
龐慶今天破天荒的來了一趟爵爺府,楊臨還以為他是來問昨天晚上兵部侍郎滅門案的事呢,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是,來找楊臨打聽陳晨的消息。
這讓楊臨下意識的嚇了一跳。
不會他們已經知道丁陳晨就在我家了吧。
“當然是你師父。”龐慶把自己跟前的茶杯往旁一放,身子湊向楊臨小聲道
“陛下讓我找陳晨。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師父。前幾天我就問他了。”
“現在你師父也不怕了,他也想找陳晨。”
“所以他全部都偷偷告訴了。當時讓茹兒帶走陳晨去找丁白衣了,這個俠盜年輕時被人追殺,你師父馬踏江湖正好路過,救過他。”
“當我問起丁白衣的住處時,可你師父說,丁白衣得罪的人太多,後來避難又搬家了,也不知道搬去了哪裡?”
“就在我以為再沒了線索的時候,他給我說了玉璽案,這我才知道,原來你見過她。現在如果有線索,隻能從你這裡找啊。”
呼~~
原來是這麼回事。
楊臨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影帝附體一臉震驚道
“原來那個丁陳晨,就是我師父的女兒啊。”
龐慶點了點頭“嗯。就是她。她到底去了哪?”
“我不道啊。”楊臨一臉無辜地看向龐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