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晚上跑廁所太頻繁,太累,薛霖一把睡到中午才醒。醒來的時候摸摸身邊的床,發現並沒有心儀的姑娘。睜開眼睛在房間中尋找唐鈺的身影。
房間的窗簾半拉著,陽光星星點點的灑進房間,唐鈺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很悠閒。
“你在看什麼這麼專心?我醒了都不知道。”薛霖假裝生氣的說。
“我在看拉肚子患者能吃什麼美食。”唐鈺揚了揚手機。
“那我能吃什麼?”
“清淡一點的飯菜都可以。彆太刺激了就行。”唐鈺說。
“可是就想更刺激一點。”薛霖一臉魅惑的看著唐鈺。
唐鈺自然明白了薛霖的意思,但是她沒有接話。隻是說,“你還是趕緊起來吃藥吧。吃完藥我們出去找個好飯店吃頓家常便飯。”
“你明天就要上班了是嗎?”薛霖突然問。
“周一肯定要上班的,沒法請假了,最近工作比較忙。”
“那等你下班我可以去接你嗎?”薛霖歪頭問道。
“應該沒有人禁止男朋友下班接人吧。”唐鈺笑著說。
“那好,明天你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你。讓你們同事知道那個霖是誰。”薛霖滿臉笑盈盈的。
“好好好。你先吃藥,洗個澡出去吃飯吧。”唐鈺催促他。
薛霖下床來到沙發邊上,吃下唐鈺準備好的藥,看了眼茶幾上的粥和包子,“你早上出去吃早餐怎麼不叫我?”
“我看你睡得太香了。就沒有叫你起來了。多睡會直接吃中餐也一樣。”
“等我,我去洗澡就出門。”薛霖從行李箱挑了兩件休閒衣服就徑直去了浴室。
唐鈺在手機裡不斷搜著大眾評論的美味餐館,想著等下帶薛霖好好吃一頓。
沒多久,一陣溫暖的男人香從後背襲來,薛霖從沙發後麵抱住唐鈺,剛吹乾的頭發暖暖的軟軟的在唐鈺脖頸上輕輕蹭著,“挑好飯店了嗎?親愛的。”
唐鈺被那軟軟的毛發蹭的心猿意馬,一時有些走神。
薛霖偷偷笑著,在唐鈺耳根落下一個吻,“你到底是在想什麼,我這麼抱著你,你居然還能走神。”
“就是因為你抱著我。。”唐鈺不好意思的說,“你總是搞突然襲擊這是。”
“這難道不是一些情侶之間的小情調嗎?”薛霖伸長脖子在唐鈺臉頰親了一下。“懲罰你被我再親一下,以後走神就不是這種懲罰了。”
“哼,我在給你挑餐館,你在欺負我。”唐鈺撅著小嘴。
“欺負你可不是這樣的。下次讓你知道什麼是欺負你。”薛霖坐回沙發,摟住唐鈺的肩膀,看著唐鈺手機裡各種各樣的餐館評測。“挑個飯店吧,我餓了,肚子咕咕叫了,再不吃東西,我就要把你吃掉了。”
“喲,帥哥還能吃人啊?”唐鈺話音未落,薛霖欺身壓下來,吻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唇間。
“就是這樣吃人的。我厲不厲害?”薛霖的氣息有些灼熱。
唐鈺被吻得氣息不暢,哪還有氣力回複他的問題。
薛霖一手摟住唐鈺的腰,往上一挺,兩人靠得足夠近,“好了,後麵的事情晚點再繼續。我們先去補充體力。”
唐鈺被他這一鬨,滿臉通紅。隻好他說什麼是什麼,隨即和他並排走出了酒店。
前台客服看見唐鈺紅著臉離開的時候,八卦的笑了一笑。
兩人最終決定在一家市區邊上的私房菜館吃飯。這類私房菜館,曲徑通幽,庭院樓台皆有,小園子裡還有個冬暖夏涼的小噴泉,冬季噴出的熱水噴泉帶著白霧,飄渺如同仙境一般。
點了幾個特色菜,兩個饑腸轆轆的人便開始認真吃飯。吃飯途中,薛霖的手機響了兩次,一次是他媽媽打來的,母親的電話意思是因為父親去世,打算回老家j市住一段時間,等調整好了,再考慮以後的事情,母親詢問了薛霖的打算,薛霖隻說馬上就要回韓國去工作了,估計沒時間再陪母親回一趟j市了。母親也沒有責備,隻說做好準備就趕緊回去工作,隻有回到正常生活裡,才能走出不好的情緒。薛霖也囑咐了母親多加照顧身體,有事多聯係。另外一個電話是薛霖公司的部門總監打來的電話,接通之後,一通嘰裡呱啦的韓語輸出,唐鈺都聽懵了。薛霖也是用韓語在與對方簡短說了幾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唐鈺好奇的看著掛斷電話的薛霖,“原來韓語真的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呀。我好歹是外語學習者,真是一句也聽不懂。”
薛霖哈哈笑起來,“傻瓜,你外語學英語和德語,當然聽不懂韓語。我是因為本身家裡就是朝鮮族,會韓語,所以學起來不費勁的。”
“那你們聊了什麼商業機密?”
“沒有商業機密,就是總監催我回公司了,說來了新的外派實習生,需要我回去帶,然後我的訂單合同快要簽了,希望我回去自己簽,不然怕以後麻煩。”
“那你這是要趕回去了?”唐鈺儘量表現的沒有情緒,但是一絲不舍的眼神一閃而過。
薛霖一直看著她,自然是捕捉道這點不舍。其實他心裡也是非常不舍。兩人剛見麵,這催工作的電話就打來了。真是讓人不省心。請假兩個多月了,再拖久了公司那邊也不好交待。
“不回去怕是不好交待了,當時沒請這麼久,後來我爸去世又多請了一個月的假。之前同事還能幫我處理下跟的單子,現在公司事情多了,領導自然就開始催了。”
“嗯。都是打工人,理解。你如果要回去,還是做好準備。”
“嗯。我媽說已經定了周三的機票回老家,我打算去韓國前還是跟我媽見一麵,畢竟這一走可能要很久才能見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唐鈺突然覺得分彆的情緒湧上心頭。
“明天吧,明天估計不能去接你下班了。不然時間可能來不及了。”薛霖對唐鈺遺憾的笑笑,“好可惜啊。我要去宣示主權都沒有機會。”
“你那些花啊,娃娃啊,早就代替你宣示主權了。”唐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