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陳雅安,她都不會相信這舒落心會是沒事就i找她聊天的人。
到底,她今天的談話帶著什麼目的呢?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陳雅安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舒落心的吩咐,邁開了腳步朝著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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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有什麼事情麼?”說這話的時候,陳雅安推開了舒落心臥室的門。隻見舒落心此刻正坐在梳妝台上,不知道往臉上正塗抹著什麼東西。
舒落心剛也是從外麵回來,看樣子是塗上了什麼精華類的東西。
而且以舒落心對這保養方麵的注重,陳雅安知道現在舒落心手上的那罐東西價值不菲。
沒準,連她陳雅安這一身衣服加上身上的飾品,都不及這一罐。
“沒事,就是見你有空,找你聊聊天。”舒落心塗完了一些精華之後,又開始往自己的脖子上塗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她的語氣,還真的像是她所說的那麼的隨意。
但這一句話,倒是讓陳雅安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舒落心像是沒事會找彆人聊天的人麼?
要有這麼大好的時間,陳雅安相信舒落心寧願是去做保養還是其他的。
“到這邊來坐,我給你看樣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先行起身,邁開了腳步朝著臥室裡的沙發走了過去。
陳雅安雖然心裡有些不滿這舒落心的傲慢,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了過去。
現在,她在這談家還需要依仗舒落心,要是在這會兒失去了這個天然屏障,可不好。
“這是我今天早上得到的資料,你先看一看。”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從自己的包包裡取出了一個黃色的文件夾,放到了茶幾上。
“這不是宋亞集團和我們公司年底會同一競爭的那個商業項目麼?媽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接過舒落心遞給她的資料,陳雅安掃了幾眼便吃驚的開了口。
雖然現在她才是策劃部一個小小的職員,但好歹也算是明朗集團的員工。
所以公司要在什麼時候有什麼項目合作,她也大致的知道。
不過這類的文件,一般都屬於商業機密。
就像這一次的合作項目列表,陳雅安是不可能看到的。不過她知道,顧念兮和談逸南他們那些人,這份資料早就看過了。
但那是因為他們是明朗集團的高層,所以他們才有資格看這一類的東西。
可舒落心,怎麼有這資料?
“我舒落心想要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有得不到的?”就像當年的談建天,還有今後的整個談家。
這些,都會落在她舒落心一個人的手上。
“可媽,您要這東西,做什麼?”對於舒落心的這話,陳雅安倒是沒有反駁。因為她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這個道理。
隻要舒落心肯花上點錢,這些資料也很容易就落在她的手上。
“我要來,自然有我的用處。”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又抬眼看了陳雅安一眼,便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打敗顧念兮的機會麼?我現在已經為你尋到了這個機會。”
“我是很想要打敗顧念兮沒錯,不過這個方案爸爸在開會的時候都說了,會在年底。到時候,顧念兮生完了孩子回去上班,這個任務就會落在她的身上。媽,您也知道,爸說話向來說一不二。他說要給顧念兮接手,自然也不會收回來的道理。”既然這個方案落不到她陳雅安的身上,就算拿到這些內部資料,又怎麼樣?
“我有說,要讓你搶了她的項目做麼?”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的嘴角上勾出一抹詭異的光芒。
連陳雅安看了,都覺得有些後恐。
“那媽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插手管顧念兮的這個案子。我隻要你在必要的時候,透露一點關於這個合作方案的信息,像是底標之類的……”
說完這話,舒落心拿起擺在麵前的參茶,輕抿了一口。
她的語調和神態,一切都看上去是那麼的自然。
仿佛她剛剛和陳雅安談論的,不過是今兒個的天氣情況。
可一番話,卻讓陳雅安的瞳仁放大了好多。
“媽,這是犯法的。再說了,現在我也嫁進了談家,我再怎麼說都是談家的兒媳婦,難道你要讓我泄露自家的東西,讓彆的公司有利可圖不成?”陳雅安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
而舒落心卻完全沒有將這些看在眼裡。
在陳雅安說了一大堆之後,她才開口反問道“說夠了麼?”
“說夠了,就聽我說。這事情雖然是犯法的,但要是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這事情是我們兩人做的?”說到這的時候,舒落心停頓了一下,放下了自己手上的那杯參茶之後菜繼續說到“而且,雅安難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等待一個機會,一舉將顧念兮扳倒?我相信,這個大的合作案要是因為底標到最後泄密的話,作為負責人的顧念兮,信譽將前所未有的遭到質疑,在你爸那邊的位置自然也會一落千丈。至於小南那邊,就i更不用說了。到時候,你想要在明朗集團裡正式取代顧念兮的位置,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一番話之後,舒落心又安靜了下來,細心的觀察著陳雅安的舉動。
隻見,陳雅安在聽完她的這一番話之後,一雙眼不停的打著轉,連握著茶杯的手也有些輕顫。
很顯然,陳雅安也動了心。
而瞧準了這個時機的舒落心又再度開了口“再說了,我們現在是站在小南的這一邊,防止我們談家的全部財產被顧念兮給奪走了,總該有點取舍。”
舒落心的意思是,為了順利將顧念兮的形象顛倒,為了讓談逸南更為順利的接手明朗集團,這次的這個合作案,不要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而聽到這,陳雅安放下了茶杯,道“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先把這份資料拿過去看,不過記得這東西要藏好,不能讓小南看到了。還有,關於這個合作案有什麼動靜,記得及時通知我!”舒落心邊說,便拿起了參茶,繼續慢慢的品味。她的嘴角上,是一抹得逞的弧度。
她就知道,她的這個提議陳雅安會動心的。
“好,我知道了,一切都聽媽的指示。”
“知道了就出去吧。”說到這的時候,舒落心又想到了一些事情“還有,以後在談逸澤的麵前,儘量收起你的性子。那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最關鍵的是,一直到現在,她舒落心都沒有辦法清楚的看透談逸澤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管她舒落心做什麼事情,都好像是被談逸澤給看透了似的,隻是他一直都沒有說出來。
這樣的談逸澤讓舒落心感覺到,他就像是伺機埋伏在暗處的獅子,將她舒落心的一舉一動都完完全全的看在眼裡,準備一舉給他致命一擊。
這樣的感覺,不是很好。
而這也是,舒落心為什麼那麼忌憚談逸澤的原因。
“我知道了,那媽我先出去了。”陳雅安說完這一番話,收拾好了茶幾上的資料便離開了。
而舒落心則盯著陳雅安消失的那一處,嘴角緩緩勾起。
其實總得來說,這個兒媳婦還不錯。
除了有時候笨的實在想要讓舒落心狠狠的抽她幾巴掌泄恨之外,她的單純也是她舒落心的利器。
要不是陳雅安,她舒落心還真的不知道上什麼地方找像是她這樣聽話的傀儡來對付顧念兮!
現在好了,陳雅安已經進入了角色。
陷進,她舒落心也已經設定好了。
隻要顧念兮生完了孩子,再度回到明朗集團上班的時候,好戲也就可以開場了。
到時候,她倒是要看看,這顧念兮還能猖獗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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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丫頭,你明天就要去醫院待產了吧,今兒個怎麼還有時間,找我出來閒聊。”某家咖啡廳裡,蘇悠悠邊攪動著自己麵前的咖啡,邊說到。
“就是害怕明天之後都要一個人在醫院裡無聊,所以先把你約出來聊聊天,不行麼?”顧念兮的麵前,是一杯牛奶。
不過,她沒有怎麼喝。
隨著肚子裡的孩子月份越大,在肚子裡的動作也越來越多。
最近幾天更甚,時不時的朝著她的肚皮來幾拳,弄得她都沒有什麼胃口。
“行,怎麼不行?不過你其實也不用擔心一個人在醫院裡無聊,要是你實在悶得慌的話,我可以到醫院裡去陪你的。”蘇悠悠說。
其實這一點這麼簡單,顧念兮怎麼會想不到呢?
不過是因為她知道,自從被淩母暴打了那一頓,而蘇悠悠眼見自己所有的同事和病患都看著她被暴打之後,蘇悠悠就開始害怕上醫院。
這樣,顧念兮又怎麼忍心讓蘇悠悠去呢?
所以想了想,顧念兮還是作罷。先趁著她生孩子之前和蘇悠悠見一麵,不然可能要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了。
“對了,上次你不是說談參謀長有外遇了麼?怎麼樣,抓著了麼?”蘇悠悠貌似對什麼小三小四之類的特彆熱心。
當然顧念兮也知道,蘇悠悠真正熱心的,不是小三小四。而是暴打小三小四的快感。
上次顧念兮和蘇悠悠抱怨談參謀長有外遇的時候,蘇悠悠就揚言要是逮到他們的現行的話,她蘇悠悠會將小三小四打的滿地找牙。
不過想想那個時候的畫麵,顧念兮現在卻覺得有些汗顏。
“其實,不是什麼小三小四。而是表叔……”是談妙文表叔。
“表叔?什麼表叔?”前兩天因為談老爺子一直都不是很舒服,顧念兮都要在家裡照看著,所以也沒有時間和蘇悠悠聊這些東西。
“是這樣的……”
顧念兮和蘇悠悠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當然還包括談妙文表叔的那頂假發。
而聽完顧念兮的這一番敘述之後,某猥瑣的妞不淡定了。
“哇靠,那不就是一枚純天然的太監了。”蘇悠悠的大嗓門遠近馳名。再加上此刻因為比較驚訝,她的音調又高了一些。
於是呼,在蘇悠悠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他們兩人成了整個咖啡廳的焦點。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正在討論純天然太監的這兩人身上。
“悠悠,你含蓄一點。”被人這麼盯著,顧念兮的臉有些紅。
但後者,卻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沒事,這有什麼?他們那是不懂得欣賞小受的美好。要真的跟你說的那樣,那人長的有你家談參謀長那麼俊的話,我想他拍起gv來,絕對叫座。”某猥瑣女絲毫不畏懼周圍的視線,勢必要將腐朽進行個徹底。
“他十幾年了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你還讓他去拍片,瘋了不成?對了,這話我隻對你一個人說,你不能說出去,知道麼?”
要不是因為蘇悠悠問起那談逸澤的小三小四,顧念兮也不想和她說。
“知道了。純天然的小受現在在害羞,沒出櫃之前,是有那麼點矯情。你放心好了,我蘇悠悠會考慮到小受那脆弱的小心肝,不到處宣揚的。”某猥瑣拍著胸口一臉慷慨仗義。
“……”顧念兮對這腐女抱著極其懷疑的態度。
不過眼下,顧念兮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情,是她今天找蘇悠悠出來的目的。
“悠悠,我今天約你出來,其實是有個正事想跟你說。”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兮丫頭,我們兩人是什麼交情,你用得著在我的麵前吞吞吐吐的麼?”
“前兩天,阿姨給我打電話了。”
“阿姨?哪個阿姨?”某女貌似反映不過來。
“就是你媽媽。”
顧念兮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小心翼翼的察看此刻蘇悠悠的表情。
隻見,此刻的蘇悠悠臉色並不是那麼好。
甚至連那隻正在攪動著咖啡的手,也出現了停頓。
“原來是她?她打電話給你,有什麼事情麼?”應該,不會是找她蘇悠悠才對吧?
想到這,蘇悠悠的嘴角上是一抹蒼白的近乎透明的弧度。
“阿姨打電話給我,是因為擔心你。”擔心,你在這邊過的好不好。
“念兮,彆騙我了。我媽那個老糊塗,怎麼可能擔心我?她現在,恐怕巴不得我就死在外麵。”
自從和淩二爺結婚,蘇悠悠發現她媽還真的做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她打過去的電話,媽媽不接,爸爸就算接了,也會被媽媽掐斷。
其實離婚之後,蘇悠悠也回過家一趟。
可到家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家裡所有的鑰匙都給換了。
她一個人站在樓下按了多久的門鈴,媽媽都不給她開門……
蘇悠悠還記得,當時她菜流過產不久,身體極度虛弱。
那一天,站在家門口的時候,她哭了好久好久,可門卻一直沒有打開……
想到那些過往,蘇悠悠的眼眶紅了。
“悠悠,彆這樣。其實阿姨,也是擔心你的。因為在超市遇到我媽媽說我那天可能回家,所以她特意給我打了電話過來。就是,想要打聽一下你在這邊的狀況。”
“她說你最近都沒有給家裡打電話,很是擔心,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
顧念兮一個人說了很多。
而蘇悠悠的視線,至始至終都落在麵前的那杯咖啡上。
黑色的咖啡,沒有加任何的糖和奶精。
苦澀的味道,就像是現在她蘇悠悠的心情。
“悠悠,要不你給家裡打電話吧。”
顧念兮說了一大堆之後,試圖開口勸著。
“打了也不會接,你說我打過去做什麼?”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的嘴角有些無力的扯了扯。
本來,她是想用一抹笑,掩蓋現在她蘇悠悠所有的悲傷。
可誰知道,生活接踵而至的磨難,已經讓她蘇悠悠連嘴角都很難再向以前那樣的輕勾。
而嘴角上的弧度,也沒有了原來的絢爛。
“悠悠,彆這樣。你知道,阿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打個電話過去,好好的和她說說,我想阿姨現在會原諒你的。”再怎麼樣,父母和子女間能有什麼天大的仇恨?
“可我說什麼?說我已經離婚了,讓他們不用為我操心了,還是說我不但離婚了,還被人暴打了一頓了,得到當初為了結婚甚至不惜和家人恩斷義絕的懲罰了?”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的肩膀無力的耷拉著。“念兮,沒有用的。現在就算說了,也隻是讓他們白白的為我操心,倒不如讓他們以為,我蘇悠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嫁了人就忘記了他們的養育之恩比較好。”
蘇悠悠的一席話,倒是讓顧念兮聽出了她的擔憂。
說來說去,其實蘇悠悠還是最初的那個蘇悠悠。
一如既往的,她還是不希望彆人為她操心……
顧念兮看著蘇悠悠那滿是失落的眼眸,也不再開口。
其實蘇悠悠看上去傻嗬嗬的,但關鍵的時候沒有人比她更固執。
顧念兮知道這一點,也就沒有再勸蘇悠悠了。
因為她知道除非蘇悠悠自己想清楚這些,然後給家裡打電話,不然光靠她顧念兮一個人耍嘴皮子功夫,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念兮,其實我當初要是聽了他們的話,那該多好……”
這是,臨和蘇悠悠分彆的時候,她和顧念兮說的。
如果沒有結婚,她和不會弄得現在那麼的狼狽。
至少,現在的蘇悠悠還是一個能穿著手術袍,為患者解決煩惱的白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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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悠悠和顧念兮在咖啡廳裡分彆的時候,sh國際大廈的樓下出現了一抹修長的身影。
來人的頭發是一種奇特的棕色。
而這顏色,是國內任何染發劑都無法製造的效果。
男人的身高一米九以上,陽光落在他的臉上,被擋去了大半的光亮。而這樣的角度,越發凸顯的這個人的五官的深邃。
“我找施安安。”男人操著一口不大流利的中文道。
“請問您有預約麼?”
“有。”男人帶著太陽鏡,讓人看不見他眸子裡是何種的情緒。
不過sh國際集團的前台小姐還是非常有耐心的問著
“那您的名字是……”
“我的德國名字是alexander,中文名字白展堂!”
這是他今天下飛機前剛起的名字。
因為以前在莊園的時候,蘇小妞和他說過,白展堂是曆史上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所以他決定了,此番中國之旅,他要如同這個厲害的人物一樣,在曆史上留下重要的一筆——將蘇悠悠擼回德國結婚!
這便是他取了這個中文名字的緣由。殊不知,這人物其實壓根就不曾存在,不過是小說裡某一角色。
不過現在對這男人而言,沒什麼比蘇小妞來的重要!
他白展堂來襲,蘇小妞你可要站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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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下標點。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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