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談少的甜妻!
奶嘴壓根就沒有送到兒子的小嘴裡,可談逸澤壓根就不知道。
他隻是知道,他的老婆現在和彆的男人呆在一起。
而且,還是那個姓楚的四眼!
那個,一直都對他的老婆虎視眈眈的男人。
這讓他,怎麼高興的起來?
“小澤,奶嘴都要戳進寶寶的鼻孔了!”看著談逸澤做著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殷詩琪隻能提醒著。
被殷詩琪這麼一提醒,談逸澤才將手給收了回來。
男人的心裡頭煩躁,索性將裝著果汁的奶瓶直接遞給了兒子。
“自己喝!”
談參謀長對著兒子下達了人生中第一條指令。
而殷詩琪一聽,嘴角明顯的抽搐。
“小澤,這孩子才多大?他怎麼會自己喝?”再說了,他要是自己喝果汁,你談逸澤要去做什麼?
該不會真的想要直接闖進廚房吧?
想到這,殷詩琪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而後,她又瞪了一眼書房的位置!
這兮兒也真是的!
明知道自己的老公其實也是一個大醋缸,為什麼非得和楚東籬呆在書房裡談事情?
難道,在外麵談不成?
殷詩琪不知道的是,若是呆在外麵談話的話,這談參謀長怎麼可能讓他們兩人有對上話的機會?
沒準,到最後又被這個男人給攪和的不了了之。
聽著殷詩琪的話,談逸澤隻是淡淡的說“沒事,他會自己喝的。”
談逸澤這話,像是對殷詩琪說的,更像是對兒子說的。
將奶瓶遞給了兒子之後,談逸澤挑眉暗示兒子要是你老子再不出動的話待會兒你娘就會被人拐跑了!
小奶娃的大眼珠子瞅著談逸澤,嘴角明顯的抽了抽,像是在嘲笑談逸澤大驚小怪。
對此,談參謀長嚴厲的暗示要是你娘被人拐跑了,到時候你的糧食也就跟著跑了。我是不會幫你再找一些糧食回家的!
小寶寶一看談逸澤這架勢,還像是真的明白了他的老子不會給他找糧食似的,乖乖的拿著奶瓶往自己的小嘴湊。
沒辦法,老爹的醋味實在太大了。
要是再不放他走的話,估計待會兒自己都要被這濃濃的醋味給熏死了。
再說了,事關糧食的事情,那可是大事情。
這老爹說他不會給自己找糧食,小寶寶絕對有理由相信,他老子這齷齪事做得出來。不要忘記,他是誰生出來的!
殷詩琪本來對談逸澤的那番話半信半疑的。
心裡嘀咕著,你談逸澤是挺厲害的。
不過這也不能說,你的兒子也是全才不是?
可當殷詩琪在心裡犯嘀咕的時候,奇跡的一幕出現了。
這個剛滿百日的寶寶,竟然自己將奶嘴給送到了嘴裡,然後雙手捧著奶瓶,大口大口的吸著。
“這小寶貝還真心!”
殷詩琪誇獎著。
但出於心疼,她還在邊上幫著這小寶寶扶著奶瓶,免得這瓶子太重壓壞了他。
而這一邊,談逸澤解決完兒子之後,就對著書房大門蠢蠢欲動。
想著,要借什麼機會,去探一探軍情。
顧印泯正從樓上下來,準備看看外孫睡著了沒,還有女兒的事情辦完了沒有。要是辦完的話,他準備和女兒來一次好好的談心。
要知道,女兒這次回來,他都還沒有好好的和女兒暢聊過呢。
可這一下樓,顧印泯倒是沒有看到女兒的身影。而是撞見了,正在書房門口鬼鬼祟祟探查軍情的談參謀長。
見到這情形,身為過來人的顧印泯同誌自然知道女婿現在正擔心什麼。
再說了,這楚東籬以前對他們寶貝女兒的意圖表現的那麼明顯。
說實在的,他現在可以體會這女婿現在像是將心擱在烤爐上的心情。
但一想到就是這個男人將自己的寶貝女兒給拐跑的,顧印泯同誌的臉又黑了一大半。
也好!
趁著這個機會,他不是正好可以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女婿?
想到這,顧印泯同誌便對著那個正對書房躍躍欲試的身影道“小澤,你現在沒事吧?”
談逸澤聽到是嶽父的聲音,轉過身來。
現在他隻是站在這裡,總不能讓他睜眼說瞎話,告訴嶽父大人自己正在忙吧?
“沒事的話,過來這邊一下。”顧印泯看著談逸澤那懊惱的樣子,在心裡頭悄悄的得意了一回。
現在就讓你好好的體會一下,我的女兒被你給搶了的時候的滋味。
跟著嶽父大人,談逸澤來到了大廳邊角上放置盆栽的那個窗戶上。
這些東西,談逸澤都聽殷詩琪同誌說過,這些可都是嶽父大人自己親手培育的,寶貝的很呢!
不過他今天帶自己到這裡做什麼?
該不會是,想要約他談逸澤在這裡一起欣賞這些亂七八糟的盆景吧?
說實話,粗爺們談逸澤對盆景之類的,一向不感冒。
饒是家裡,談老爺子也養了好些,他從來都沒有正眼欣賞過。
要是嶽父大人真的是讓他一起欣賞這些有的沒有的話,談逸澤會當麵拒絕的。
什麼好盆景,現在都壓不住他談逸澤的老婆和彆的男人一起呆在廚房裡給他帶來的焦慮。
可出乎了談逸澤的預料,顧印泯竟然不是想要讓他一起在這裡欣賞盆景,而是“小澤,反正你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就在這裡幫我修剪一下盆景吧。最近幾天因為d市礦井崩塌事件,我都沒有好好的照樣他們,現在都生長的亂七八糟的!”
其實,顧印泯說的也是事情。
要是尋常,他一有時間都會在這邊,對著這些花花草草修剪一下,保持那個特有的造型。
可因為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一道晚上他頭一粘到枕頭,就睡死了過去。
這樣的繁忙生活,哪還有時間照料這些盆景?
所以,顧印泯的本意就是想要讓談逸澤幫他稍稍的將這些盆景都給修剪一下,順便磨一磨這談逸澤的心性。
隻是顧印泯同誌壓根就不知道,將自己的盆景交給談逸澤這樣的大老粗對盆景來說到底是怎樣的再難。
要是他知道的話,估計他打死都不會將這些都交給他的。
可等到顧印泯同誌明白這一點的時候,他這些精心栽培出來的盆景,早就變成了光禿禿的枝乾。
“修剪?”聽著顧印泯的話,談逸澤的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下。
他的嶽父大人還真的是有閒情逸致。
大半夜的,讓他談逸澤不守著媳婦,而是在這裡修剪這些花花草草?
要知道,就算是在談家,談老爺子也不敢將這些事情交給談逸澤做!
“對,就是隨便的修剪一下。”顧印泯同誌回應。
“那具體要剪多少?”談參謀長向來就沒有什麼藝術細胞,對他來說和他談論什麼美感之類的,還不如和他說一說什麼樣的角度,能將子彈快準狠的射進敵人的胸口。
“整齊劃一!”顧印泯同誌沉思了片刻,擠出了這麼個答案。其實他說的也好理解,就是將這幾個盆栽,修剪的和那邊幾處的差不多就行。
但他並不知道,像談逸澤這樣沒有絲毫藝術細胞的男人,壓根就不知道他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而顧印泯更不知道,自己待會兒要為這一句話付出怎樣沉重的代價。
“整齊劃一?”談某人尋思著摸了一把下巴。
“就是整齊劃一,待會兒我再來看你的成果。”嶽父大人貌似對他非常有信心,將這話丟下之後就徑自離開了。
而談逸澤在尋思了幾秒鐘之後,便開始拿起了剪刀。
既然嶽父大人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那他談逸澤是不是不應該讓他失望。
再說了,他要儘快將這些花花草草什麼的都給處理好了,待會兒才能儘快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好的監督姓楚的四眼,防止那廝的將他老婆給怎麼了!
想到這,談逸澤抄起剪刀,對著盆栽觀賞了一陣子之後,手起刀落,盆栽發出後“哢嚓”一聲,剛剛他手上還有模有樣的盆栽上,枝葉去了一大半。
將盆栽拿起來,談逸澤瞅了好幾回,發現還挺整齊的。
沒有多想,放下這一盆,他開始修剪另一盆。
顧印泯一共有十幾個盆栽。
這當中有好些是殷詩琪買回來的,有些則是顧印泯親手從一顆種子培養出來的。
很快,談逸澤就修剪了好大半。
在他現在所站的位置下,已經散落著很多的職業。這當中,有的還帶著花蕊。
似乎,很快就要開枝散葉。
可談參謀長可看不懂這些有的沒有的,一把都給剪了。
幾盆剪好的放在一排,還真的就像是顧印泯剛剛交代給他說的“整齊劃一”!
談某人看著這被自己剪得還真的聽整齊的盆栽,心裡還一個勁的誇獎自己,沒想到他收拾的盆栽還挺有一手的,看多整齊。
隻不過,談某人很快的憋見顧念兮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一時間,談某人差一點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剪刀衝過去。
但一想到這小白眼狼今天晚上竟然為了一個楚東籬不和他談逸澤以及他們的兒子去散步,他的心裡就覺得有些發堵。
還是,等那個白眼狼主動過來哄他的好!
想到這,談某人繼續琢磨著盆栽,一副好像真的全部精神都落在盆栽上的樣子。
隻是他眼尾的餘光,一直都追隨著顧念兮。
其實,這個過程中顧念兮也抬起過頭來看看他。
本來還擔心這個男人現在還因為今晚沒有一家三口出去散步而傷心難過呢。
可一見到他現在竟然還幫著爸爸修剪盆栽,顧念兮也就放心了許多。
弄了兩杯果汁之後,顧念兮端著這些果汁就又回到了書房裡。
關於這一次的地盤出租合同,楚東籬剛剛好像發現其中有個漏洞,兩人正仔細推敲著呢!
顧念兮端著果汁要回到書房的時候,又看了談逸澤一眼。
見後者仍舊專心致誌的剪著盆栽,她鬆了一口氣。
轉身,她大步朝著書房走了進去。
而一直以為顧念兮是端著果汁要過來找自己,想瞪著她過來哄自己開心的談逸澤,再見到這顧念兮竟然將果汁端進了書房,給那姓楚的四眼喝,一陣惱火。
而這惱火上演的同時,談某人手上的剪子也開始不聽使喚了。
一針“哢嚓”聲響起,他手上的那一盆栽頓時掉了好一大把。
放到自己剛剛剪好的那一排盆栽中間,這盆明顯比彆人矮了許多。
壓根,就做不到剛剛顧印泯同誌所說的,整齊劃一。
這,該怎麼辦才好?
談某人惱怒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而他心裡,已經不知道將顧念兮暗罵了多少次。
都是那個壞心眼的丫頭,竟然把果汁端給楚東籬,也不知道給他送一杯,看害的他因為太渴了,把嶽父大人的盆栽都給剪得這麼短了,這該怎麼辦才好?
談參謀長是一個很愛麵子的男人。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是因為醋缸子打翻了,所以才將嶽父大人的盆栽給弄成這幅德行的!
在原地轉悠了幾圈之後,談某人靈光一現,繼續拿起手上的剪刀,將這一整行的盆栽都給修剪了一遍……
等到談逸澤忙完這些的時候,又過了大半個鐘頭。
此時,顧念兮和楚東籬解決了手頭上的活之後,一臉輕鬆愉悅的走了出來。
談某人也正好將嶽父大人交代的任務給完成了,放下了剪刀,走進了大廳。
在路過兩人身邊的時候,談某人是連一個眼神都不甩這兩個人,徑自洗完了手,回房間了。
看著自家老公那副哀怨的眼神,顧念兮知道今晚的談參謀長一定會是相當的難哄。
“東籬哥哥,要不吃點夜宵再走吧?”談逸澤離開之後,顧念兮又對楚東籬說。
畢竟這次是她求楚東籬幫忙的,再怎麼也不能將楚東籬晾在一邊,是不是?
“不吃了,現在都挺晚的了,我還是回去好了。”不然,你家那一位還真的不知道會和你怎麼鬨!
楚東籬也是個男人。
他自然看得出,從今天晚上開始,這談參謀長對他楚東籬的敵意可是又明顯了幾分。
這偶爾氣一氣這談參謀長也好,畢竟這顧念兮是他楚東籬守了那麼多年的小寶貝。如今被他談逸澤中間參合一腳,他一時間怎麼接受得了?
不和他出去打一架,已經算是不錯了。
當然,這氣談逸澤還要適可而止。
畢竟像談逸澤這麼驕傲的男人,怎麼可能任由自己的自尊被彆人所踐踏?
要是真逼急了他,最後受苦的還不是他的兮丫頭?
楚東籬的感覺也是相當的敏感的,他自然察覺到現在的顧念兮對談逸澤可不是一般的沉迷那麼簡單。
也罷……
既然這是顧念兮的選擇,他楚東籬能做的,便是尊重她。
這也不枉費,他對她用心了那麼多年。
“好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和他好好解釋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最後說的這一句話楚東籬的眼神落在談逸澤剛剛走去的臥室。
一眼,顧念兮便明白了這楚東籬的意思。
“這沒事,我老公有時候是有點孩子脾氣,不過還蠻好說話的!”顧念兮順著楚東籬的視線,看向了臥室緊閉的大門。
不用去看,她現在便可以知道,其實某個牛氣衝衝去了臥室睡覺的男人,壓根就躲在門板後麵偷聽她也楚東籬的對話。
這個小氣吧啦的老男人!
“那好,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還有點事情要辦。”看著顧念兮眼裡那被漲滿的幸福感,楚東籬的眼眸一瞬間的黯淡了下來。幸好,他還帶著眼鏡。
那玻璃的反光麵,很好的將他眼裡的那份失落給掩藏好。
不想繼續在這裡看著她那臉上幸福的神采,楚東籬怕那份光芒,會讓他將所有的偽裝都卸下,當即轉過身,大步朝著大門口走去。
“嗯,東籬哥哥慢走!”
顧念兮送走了楚東籬。
轉身看向了自己的臥室,見房門依舊緊閉著,顧念兮的大眼轉了轉。
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可是要想好該怎麼安撫好房間裡的那隻噴火巨龍。
——分割線——
“老公,看看我給你做了什麼東西?”臥室裡,談參謀長正和兒子在床上玩耍。
兒子現在快四個月了,已經懂得玩了。
談逸澤有時候會和他在床上玩拋高高。
一般這麼大的小孩,通常就不喜歡這樣的遊戲。
上一次顧念兮帶兒子去打疫苗的時候,就看到有個孩子的爸爸為了哄孩子打疫苗,竟然在那裡和孩子玩拋高高,結果孩子當場嚇得大哭了起來。
可偏偏,她家的兒子卻喜歡玩這類的。
你看,明明是該睡覺的鐘點,現在竟然因為和他爸一起玩,精神百倍。
被談逸澤拋起的時候,他的大眼珠子瞪得老大,新奇的看著周圍的世界。
落下的那一刻,他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好像是對這個世界的新奇,也像是在告訴談逸澤他想要多玩一次。
如此的重複著,這父子兩不亦樂乎。
而越是這樣,談參謀長就越是壓根都沒有注意到端著夜宵走過來的顧念兮。
隻是顧念兮卻知道,其實這個男人不是沒有發現她進來,要知道這談參謀長的洞察能力可不一般。
一般在這個房子的周圍有什麼動作,他都能察覺到。更何況,是在這麼個小小的房間裡?
唯一的解釋,就是現在她家的談參謀長就是不想要理會她顧念兮。
“小氣吧啦的男人,不就一個晚上都沒有陪他麼!”
這話,顧念兮隻敢在心裡嘀咕。
要是讓這發怒的談參謀長聽到的話,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她呢!
“老公,彆和孩子玩了,他該睡覺了。你放他在床上,我看著就行。你過來吃這些,我給你煮了點百合蓮子,清肺火。”顧念兮放下了手上的東西,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可當她伸手要接過兒子的時候,談逸澤卻將長臂一帶,將兒子給翻轉到了另一邊去,不給她抱。
“老公,你這是怎麼了?”顧念兮有明知故問的嫌疑。
“我兒子不給吃裡爬外的白眼狼抱!”談某人白了她一眼,扭過了身子,和兒子都背對著她。
看這一大一小一個德行,顧念兮的嘴角猛抽。
要不是這談參謀長還處於怒火中,隨時都有可能燃燒起來的話,顧念兮一定笑出聲的。
“老公,我怎麼白眼狼了?你看,我這不是還給你煮了百合蓮子麼,多關心體貼你?”
顧念兮討好的跟上了床邊,挽著男人的一個手臂。
“不用了,你不是隻在乎那個姓楚的四眼麼!連我和兒子都給拋棄了。”談某人說的一臉的酸味。
顧念兮對此表示很無辜,她不就是將這一家三口的散步活動給稍稍推遲了一天麼?
又不是說她不跟他去,這男人怎麼彆扭的好像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