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在他看來,熊逸會不會答應他都是遲早的事情。
而現在,顧念兮在他的眼裡,已經跟快到手的獵物一樣。
“我沒事,估計是這邊的氣候和我們那邊的有些不一樣,水土不服了!”她的嘴上說著,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到這都多少天了?
還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個屁!
還不是因為談某人昨晚上收拾了她,今天早上還趕她走!
想到這,她在桌子底下朝著某個男人發泄自己的怒火。
高跟鞋,就這樣照著談逸澤所在的角落狠狠的踹去。
前者得意的揚眉,後者隻是眉色一閃,連吭聲都沒有,繼續喝著熱湯。
該死的談逸澤!
難道他的身體是銅鐵打造的麼?
明明是這麼尖銳的高跟鞋尖,踹一腳至少會淤青一塊,上次熊逸就是被她這鞋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怎麼到了談逸澤這邊,什麼效果都看不出來?
想到這可惡的男人昨晚上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又發了狠,準備補上一腳。
看他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
但顧念兮再度伸腿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談某人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在察覺到這個女人又有所行動的時候,談某人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腳丫,然後又迅速的將坐在自己對麵的熊逸的腿踢到了剛剛的位置。
熊逸小爺還納悶,這談參謀長怎麼今天這麼有心事和他在餐桌底下交流,正打算抬眸瞅瞅這男人到底是在玩沈惡魔把戲的時候,一尖銳的高跟鞋尖就送上了。
嗚嗚……
尼瑪的,有沒有搞錯?
為什麼你們兩口子打架,受傷的永遠都是彆人?
不過痛歸痛,為了不影響大局,熊逸小爺隻能繼續低頭,猛往自己的嘴裡灌熱湯,希望撫平自己腳丫上的那蝕骨的痛。
而顧念兮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收拾的是談某人,正樂嗬嗬的往自己的嘴巴裡送水果,吃的不亦樂乎。
“爸爸,有件事我正好打算跟你說呢!”
就在顧念兮正沉醉在收拾了談參謀長的得意中的時候,坐在邊上一直沉默著的李子開了口。
“什麼事情?”對於這個多年來不曾好好相處過的女兒,李騰一直是比較重視的。聽她講話的時候,他連手上的勺子都要放下。
“是這樣的!這兩天兮兮家裡有點事情,估計要回去了!”
對於李子的這話,趕到意外的何止是李騰,連話中的當事人顧念兮都有些錯愕。
她家裡有事情,為什麼她自己不知道?
“有事情?有什麼事情?”
轉頭,李騰看向顧念兮,一副準備興師問罪的樣子。
顧念兮一時間隻是覺得有些惱。
談逸澤竟然和李子串通一氣,聯合要將她顧念兮給送走?
這說明,這男人應該和李子實現說過了。
可談逸澤,你有事情能和李子說,為什麼不能和我說明白?
在你的心裡,到底是我顧念兮是你的妻子,還是李子?
沒看一臉想要從她臉上找到答案的男人,顧念兮此刻隻是用微怒的眸色看向談逸澤!
而一直看著顧念兮的李騰不知道是真的看不懂,還是裝著看不懂,反正在這一刻他倒是收斂起了眸色。
“現在這邊的事情有點多,這樣吧,不管什麼事情都先擱在一邊,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了,到時候我再設宴給你準備個歡送儀式!”
李騰的話,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
但有一件事情倒是非常清楚,那便是李騰現在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讓顧念兮回去的意思!
一頓飯,眾人又是食不知味的情況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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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愉快的用餐脫身的顧念兮回到臥室裡,便看到一個意外到訪的人物。
“淩二?”
顧念兮怎麼也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房間裡見到淩二爺。
當時,她還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小嫂子,噓!”
淩二爺一見這顧念兮進門,趕緊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其實,在國內的時候顧念兮和淩二的關係真的算不上要好。因為這個男人曾經負了蘇悠悠的緣故,所以顧念兮一直都看他不怎麼順眼。
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倒是忘掉了之前的成見。
“當然是闖進來的,難不成還是受邀?”
在國內,淩二爺可都是做正經生意的。
所以這樣的淩二爺,和大毒梟是沒有任何交情的。
“可不是說這邊把守有多森嚴麼?”他們怎麼一個兩個都能行動自如?習慣隱藏在黑暗中的談妙文就不說了,談逸澤每天晚上都能越過千萬人的監視,到她的房間裡來。現在,連淩二也在光天化日的情況下來了。這讓顧念兮不由得懷疑起這大毒梟的窩,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把守森嚴了。
“你也不看看我們是誰打頭陣!我到的時候,老大已經將這邊的監控死角分布圖都給我發過來了!”
突破險阻走進來,那是必然的!
“小嫂子,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你快換上平跟鞋,現在就跟我走吧!”
這次之所以答應讓淩二爺也參加到這次的任務中來,談逸澤其實就是想要讓他將顧念兮帶回去而已。至於其他,他打算還是靠自己來,不能讓自己已經退伍的弟兄也參合到這次危險的行動中來。
“我不走!”聽淩二爺的話,顧念兮也知道是某個男人的旨意。
想到他現在竟然和李子同一個鼻孔出氣,顧念兮的胸口就堵得發慌。
這兩人現在讓她感覺就像是聯合起來想要逼正室讓步,然後雙宿雙棲。
可她顧念兮像是那種能隨隨便便讓彆人得逞的人麼?
休想!
她才不會讓這兩個人在這裡如願以償的長相廝守呢!
在顧念兮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那種小三一逼宮,正室就退讓的戲碼,隻會讓她覺得惡心。
想要讓她顧念兮滾回老窩,讓賤女人和壞男人幸福快樂一生,抱歉她顧念兮辦不到!
顧念兮牛氣哄哄的樣子,讓淩二爺頗感意外。
“小嫂子,你這是吃了火藥?”
印象中,顧念兮好像不是這個隨點隨炸型的炮彈啊。
“你才吃了火藥,你們全家都吃了火藥。我跟你說,你想讓我成全了他們去野合,沒門!就算賴死在這裡,我也不走!”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顧念兮乾脆當著淩二爺的麵就直接攤平躺在床上。
“小嫂子,我看你是不是誤會了老大的意思?”淩二爺隻是感覺,這整出事情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沒有,哪敢誤會。”嘴上是這麼說,可臉上卻不是這麼寫。
“談老大難道沒跟你說,他是打算開始行動了嗎?”淩二爺看到攤平的女人,也有些無奈。總不能,讓他將這女人給扛走吧?且不說到時候蘇小妞會追究他的過錯,談老大估計看到了也會先將他的皮給扒了的。
按照談逸澤的說法,動了他的女人的,卸了個手腳也是應該的。
不然,這次的行動他怎麼會呈現一噴火龍的狀態,勢必要將李騰的毒窩給滅了?
“他那些話哪舍得跟我說,估計都跟他那年輕漂亮的未婚妻說了!”從彆人的嘴裡頭得到談參謀長就要行動的消息,顧念兮的心裡越是有些不是滋味。
難道跟她顧念兮多解釋這麼一句,就會死還是會缺胳膊斷腿的?
“喲,我說今天怎麼火藥味這麼大,敢情是打翻醋壇子了!”淩二爺這段時間老和蘇小妞呆在一起,嘴巴大概也被同化了。
不然,為什麼就如同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一樣?
“誰醋壇子了!你再胡說的話,我回去就跟悠悠說你是個色情狂,在這裡和變性人亂搞。”造謠生事,誰不會?
敢在她顧念兮發火的情況下還往她頭頂上澆油的事情,連二逼青年蘇悠悠都不敢做。淩二爺現在想在她的頭頂上挑戰權威,那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小嫂子,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誰跟變性人亂搞,誰是色情狂……”
淩二爺有些鬱悶。
這小嫂子,現在還真的像是小狗,逮到人就亂咬一通。
他好不容易才和蘇小妞的關係緩和了些,現在這丫頭要是亂說的話,豈不是將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就算亂搞,也是你家談老大……”
好吧,淩二爺也開始走二逼青年路線了。
明擺著現在顧念兮就是要將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事情亂咬一通,而淩二爺還故意往談逸澤的身上扯,這不是找打麼?
“就許他亂搞是不是?那好,我也在這邊搞一個,各自過日子得了!”
破罐子破摔,誰不會?
許州官放火,還不許百姓點燈不成?
“小嫂子,瞎說什麼呢!”看到顧念兮跳下床就朝著外麵走去,大有要出去發展對象的趨勢,淩二爺也慌了。
趕緊追上她,將她給拉回來。
要是這女人背著談老大真的和什麼男人搞上的話,那談老大到時候絕對是先崩潰的那個。
都說,愛情這一事,誰先愛上,絕對是輸的最慘的那一方。
估計在顧念兮看來,她是陷得最深的那一番,所以現在才掙紮的如此歇斯底裡。
可誰都看得出來,在他們兩人之間,陷得更深的,其實還是談逸澤。
沒了談逸澤,顧念兮興許還能好好的呆在這個世界上。可要是談逸澤沒了顧念兮,估計他會拉著整個世界和他一起毀滅。
“談老大之所以不讓你留在這裡,還不是擔心你被留在這變成壓寨夫人!”
為了免得這個小女人真的失控出去找對象報複談老大,淩二爺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有必要和她說清楚。免得,他們兩個跟他淩二爺和蘇小妞處的那樣,走到了現在這尷尬兩難的境地。
“壓寨夫人?”
重複著淩二爺最後的四個字,顧念兮的雙瞳詫異的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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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二不是說,你有話要跟我說!”
夜幕降臨的時候,顧念兮在窗戶上等到了這個男人的到來。
不過這次,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高興的跳上去,將自己的雙手放在男人的脖子上,而是雙手抱臂直接朝著屋裡走了進去。
看到女人的行動,談某人貌似也不感到意外,隻是隨著她走進了屋裡。
夜風微涼,拂過肌膚的時候讓人感覺舒爽安逸。
拂過顧念兮那過長的發絲之時,也讓她的發絲卷起了好看的弧度。
其實,要不是這裡是個大毒窩的話,這裡還真的是個蠻不錯的安居樂業的好地方。
至少,這裡的天氣不會像家裡那邊那樣,冷的讓人受不了。
“怎麼,啞巴了?”得不到他的回答,談逸澤感覺跟在她的後頭的自己像是個傻子,圍著她團團轉。
雖然像是傻子一枚,但談某人還是老實的跟在她的身後。
看著她背對著自己,他的心口有些堵。
老實說,他還真的不大喜歡和她背對著的感覺。
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開心還是惱怒,他有些慌。
“到底怎麼了,不是說有事要說嗎?到這來了,你又什麼東西都不說!”
不喜歡她背對著自己,他乾脆直接伸手將女人的身子給扳正。
可該死的,她這睡衣到底是什麼做成的?
怎麼他才稍稍一拉,肩帶就滑落在手臂上,露出大半個球體。
眼前,都是白花花的一片,談某人感覺氧氣好像有些稀薄了。
這樣火辣辣的一幕,讓他腦子裡的思維發生了偏移。
這還讓人怎麼思考事情?
察覺到談某人的視線直勾勾的落在某一處,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又是緊了又緊。
估計,快要到達她忍耐的極限,顧念兮索性連衣服都不拉,直接和男人麵對麵。
“喂喂喂,看什麼呢看,沒看過身材好的美女嗎?”好吧,自誇的時候,女人還是感覺自己有點沒羞沒臊的。
好在夜色正濃,臥室裡隻點亮床頭的小燈,談某人壓根也看不清她臉上的紅暈。
“把衣服穿好,衣冠不整成何體統!”
好吧,雖然身體已經開始叫器著要服軟,但談某人還是很牛掰的朝著顧念兮瞎嚷嚷的。
比起眼前的美好,他更希望顧念兮能安全的回家。
“我就衣冠不整,你能拿我怎麼樣?”談某人還在裝,這讓顧念兮都意識到自己好像小看了他的忍耐力。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側躺上身邊的床,一邊是半露出來的上半身,一邊又是對著談某人蜷縮雙腿。
那吊帶真絲睡衣,還真的非常應景的隨著她的大腿的移動而卷起來,正好到了大腿根部。
一時間,場麵變得香豔無比。
連顧念兮都能非常清楚的感覺到,自家男人的眸色已經變成了餓狼,正伺機往她身上撲來。
“……”
可這男人,定力還真的很好。
就算顧念兮做到了這樣,這男人還是死死的站在原地。
即便臉色已經變成有些不正常,他還是死忍著。
最終,還是顧念兮看不下去,自己直接跳上了談某人的身子,直接抱著他的脖子,將吻直接送上。
這一幕,讓談某人不自覺的回想起自己的初吻。
那時候,也是被這伶牙俐齒的小女人給強了去的。
感覺到這個女人竟然直接將小手往下探尋,談某人額上的青筋畢現。
這該死的丫頭,這不是在煽風點火麼?
要是這麼下去的話,今晚該談的事情絕對是談不成的!
而他,在大半夜還有行動。
這樣的時刻,絕對不能和顧念兮滾到床上的。
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態,一夜怎麼可能滿足的了?
“顧念兮,你給我下來!”考慮到茲事體大,某男人繼續對著顧念兮冷哼。即便他的身體已經因為這個女人的觸碰變得有些微微顫抖。
“談參謀長,你真的不想要麼?”
尋常人被這個男人這麼罵,肯定害怕的四處逃竄。
可顧念兮不會。
猶記得,毛爺爺曾經就說過一切反對派都是紙老虎。
現在彆扭又不肯服軟的談參謀長,在她眼中就是這樣。
對著談參謀長的臉頰又是吹熱氣,又是輕嗬的,顧念兮都感覺自己沒羞沒臊。
“不想要。顧念兮,不準以下犯上,快點下去!”好吧,談逸澤感覺自己就快要到了崩潰的邊沿,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真的忍不住會的話,恐怕會天雷勾地火。
再不嗬斥住這個作怪的女人的話,他怕是要被收服了。
“原來這就以下犯上了!算了,既然談參謀長不肯賞臉的話,那我找彆人做好了!”
從談參謀長身上跳下來,女人還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這該死的小東西,穿成這麼衣衫敞露的走出去,還不得引起大騷動?
光是那雙在粉色睡裙下若隱若現的小白腿,就讓一個正常的男人浴血沸騰了。
更彆說這丫頭現在還故意的將肩頭上的吊帶給扯下來,讓她的飽滿處若隱若現的呈現在彆人的麵前。
這該死的丫頭,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她真的很勾魂麼?
還敢跑出去?
要是被哪個男的撞見,估計沒那種欲望都要被她給輕易的勾起了!
為了阻止踩踏事件的發生,談某人立馬追趕上去。
將準備離開的女人扛回到了自己的肩頭上!
其實,在談逸澤看來,現在他的小女人就像是跟自己在鬨彆扭。
要是在尋常的時候,他或許也會和許多男人一樣,耐著性子哄好自己的女人。
可眼下,任務在即。
他談逸澤,真的沒有辦法忘掉他的使命。
所以現在的談逸澤隻想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阻止這個女人繼續和自己鬨。那就是,將她給送走。
“彆鬨。待會兒淩二會過來把你帶走的,你現在給我把衣服換了。”讓她穿成這樣出去,讓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和彆的男人分享?
這不可能!
他談逸澤在這一方麵,從來都是很小氣的。
將女人丟在床上之後,談逸澤轉身就到衣櫥裡找尋給她換上的衣服。
當然,按照談逸澤的性格,給顧念兮包的越多越是好。
“我不是在鬨!”被男人扛回來丟到床上的女人仍舊是滿嘴利齒。
“我丈夫不肯儘義務,還不許我找彆人不成?”索性將自己手上拿到的枕頭,砸到了談參謀長的腦袋上
或許,談逸澤這次真的被逼上了絕境,也可能是談參謀長這些年來都沒有什麼人敢這麼違逆他的意思,這下的談逸澤真的怒了。他開始撕扯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還一邊說
“顧念兮,你真想做?那好,我今晚就把你給作死!”
好吧,被激怒的談參謀長還真的有點恐怖。
顧念兮想要逃跑,已經不可能了。
剛剛還叫叫嚷嚷拿著枕頭如同女皇一樣在床上耀武揚威的她,下一秒就被談逸澤拽住了一隻腳,直接拽到了他的身子下,就像是過街老鼠被逮住了一樣,直接被宣判了死刑。
談參謀長的眼神泛著紅光,顧念兮沒骨氣的咽了咽口水。
要是以前,談逸澤看到她這個德行的話,估計會停下來嘲笑她一兩句,或是安慰安慰她,讓她放鬆一下心情。
可男人此刻好像看不到她眼瞳裡的恐懼似的,不由分說的就開始進入了主旋律。
扯下她的衣服,對著她的胸口就是狠狠一咬,那邊也連前戲都沒有的做了。
疼……
真的很疼。
不隻是身體上的。
連續兩夜,這個男人都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她,讓顧念兮更疼的,是她的心。
可就算身體在痛,她還是伸手環住了談逸澤的脖子,在男人的耳邊輕聲說“傻瓜,你覺得我像是那麼容易就被彆人拐走的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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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真的來了,唔,俺趕緊買件保暖衣去。親們也要記得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