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談少的甜妻!
無疑,在這個地方有直升機的出現,讓這些人都不自覺的提高了警惕。
特彆是剛剛接收到李騰的示意,包抄過來的那些人,此刻都有些驚悚的抬頭望向天上,看向直升機的方向。
按照他們的了解,今天的行動本來就沒有直升機的參與。
難不成,這直升機是……
相對於這些人,談逸澤一行人,始終淡定從容。
在李騰也有些錯愕的抬頭望天的時候,談逸澤一眨眼的功夫就跳上了李騰的那匹馬。
單手,就拽過了他手上的那把槍,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速度之快,連站在這男人身邊的顧念兮都沒有看清楚。
一直到他們保持著那個動作的時候,顧念兮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當然,在這一個過程中,跟在李騰身邊的那兩個人有了動作,有的還對準談逸澤開槍射擊。
不過槍聲響過之後,談逸澤仍舊保持著手持槍支抵住李騰的脖子的動作。
馬兒被嚇到了,有些驚慌的仰頭叫著。
談逸澤一伸手拽住了韁繩之後,馬兒也很快的平靜了下來。
此刻的他,和李騰共盛一匹駿馬。
而李騰始終保持著被談逸澤架住脖子的姿勢,不動彈。
“誰敢開槍,我就立馬弄死他!”
將馬兒和人都給製服之後,談逸澤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眸色,一瞬間化成了利刃。
一下子,讓在場的那些人都安靜了下來。
也讓顧念兮看的有些癡傻。
她的談參謀長,一身黑色的便服,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是那麼的瀟灑。更彆說,眼下他還持槍劫了大毒梟的架勢,真的讓她打從心眼裡佩服她家談參謀長。
而邊上,熊逸難得一見談參謀長親手行動,正興奮的不知所措。
但是淩二爺顯得淡定從容。
要知道,被他們談老大當成獵物的人,從以前就沒有一個能逃脫的掉。
再者,比現在情況更危及的,他們幾個也一同遇見過。
好在每一次,幾個人的分工合作,都讓他們成功化險為夷。
當然,大毒梟可不是那麼好製服的。
即便此刻在被槍指著脖子的情況下,李騰仍舊不肯服軟送他們離開。
掃了架著槍在他脖子上的談逸澤一眼,男人說
“談逸澤,你以為弄死我,今天你就能和你的這些人順利的離開這裡,沒門!”
“有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世界本沒有路,人走多了就有了路。所以沒門沒關係,自己打造一個,不就成了?”
他靠在李騰的身邊,嘴角上的妖嬈畢現。
有一瞬間,他從李騰的眸色中讀到一種叫做驚豔的東西。
不過大毒梟就是大毒梟。
即便自己的小命掌握在彆人的手上,這男人依舊還想要指揮作戰“全體聽我的口令,不用管我,今天我要是不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那你們就要好好聽少爺的話,他的話就代表我。現在……”
談逸澤也知道,打斷彆人的話的行為是很不禮貌的。
可彆人都想要他的命了,他還能考慮那麼多麼?
在李騰沒有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談逸澤開口說了“你不會以為,我也真的計劃今天帶著我老婆離開之後還要會狼窩做你的女婿吧?那我談逸澤,是不是太窩囊了?”
他的嘴角帶笑,可眸子裡卻已經猩紅。
“你是說……”
談逸澤的這話,或許彆人聽不懂。
但李騰卻不可能聽不懂。
在聽到這個男人這番話的時候,他的眸色裡出現了驚悚“你是說你……”
改變了計劃?
換句話說,是他李騰中計了?
他們這群人,並不是想要離開?
而是,將他李騰和他這個毒窩裡的精兵良將,全都引到某個特定的地方,清除?
想到這一點,李騰的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而這個男人卻以另一個瑰麗的弧度,告訴了他答案。
“這些,還真的要感謝我家兮兮!要不是她,我還真的被你弄出來的醋計給算進去了!”直接揪著他的脖子,談逸澤跳了下馬。
而在場的那些人得不到他們老大的命令,一時間還不敢輕舉妄動在,隻是驚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你和梁海的勾結,差一點害了我的命。今天,你和我的賬,就在這裡算清楚。”弄的他老婆以為他死了,不知道傷心了多少天這一點,就足夠讓這老家夥死上幾千幾萬次。
“至於梁海的,我已經收集到你和他勾結足夠的證據了。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記得去告訴他,讓他等著軍事法庭上見吧!”
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眼眸裡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而聽清楚了談逸澤的這番話的李騰,眼眸瞬間轉化為驚悚。
“你……不可能!那些東西,你怎麼可能得到?”來往的郵件,都被他給刪除了。
至於那些所有的資料,看過之後他都直接銷毀。
他都已經做到這樣了,這個男人還怎麼可能找到他和梁海有勾結的證據?
“你好像忘記我當年是做什麼的了吧?你覺得隨便刪除個郵件,就能輕易的逃脫得了法律的製裁麼,梁騰!”談逸澤最後的一個稱呼,讓在場的其他三人都有些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玩什麼東西。
而李騰也順勢玩起了全盤否認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這些可都是你的郵件裡說的。當然你要是想要全盤否認的話,我也不會說什麼。不過關於你的dna樣本,我已經送到了國內和梁海的進行詳細的對比了。你們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很快就有結果,不用急著去否認!”
用槍口戳著他的脖子的男人,笑的一臉雲淡風輕。就像和他李騰在談論著今天的天氣變化。
可他說出來的那些信息,卻讓李騰的眼眸從驚悚變成了慌亂。
怎麼可能?
隱藏了那麼多年的身份,沒有人能找到他和梁海是有關聯的。
為什麼這談逸澤,卻一次性的將他們的關係都給扒光了?
可不管談逸澤是怎麼弄到這些消息的,李騰此刻唯一能為自己的哥哥做的,就是矢口否認
“你不要胡言亂語!”
雖然他已經多年沒有回到國內,但他還是知道,要是哥哥和他的關係一旦被牽扯出來,會有多少的事情。
當然,要是這次他們聯合起來在談逸澤背後搞出來的那些事情一旦曝光的話,以這個男人現在如此高的支持率,他們兄弟倆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你現在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他說的,是今天一旦過後,他李騰從今天開始就沒有開口的餘地。
一個活人怎麼可能從今往後沒有說話的餘地?
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死……
“談逸澤,我不會放過你的。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你們這些人活著走出這個地方!”
李騰知道,一旦此刻放任談逸澤離去,就意味著哥哥可能落馬,更可能付出生命為代價。
他這些年靠著哥哥的能力走到了今天,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哥哥因為自己喪命。
想著,李騰拚了命的嘶吼著“全體準備,行動!”
吼出這一句的時候,他們那些人真的開始射擊了。
槍林彈雨,這是第一次顧念兮如此真是的感覺到死亡如此臨近。
多少次,子彈從她的麵前飛過,又有多少次,她眼睜睜的看著子彈滑到了自己的身邊,索性身邊的那個男人,一直拉著她,還將剛剛抓在手上的李騰拿起來當成他們的擋箭牌。
他們這次三個人準備了這麼多的行動,自然也不可能沒有帶家夥過來。
熊逸和淩二爺是神槍手的級彆,得當躲避著這些人一次次射來的子彈,還要對著這些人掃射。
不過子彈在他們的手上,應用的效率極高。
一槍倒一個,幾槍過後少一排。
紅,這是顧念兮這一天看到最多的顏色。
腥甜味,也是她聞過最惡心的氣息。
這一天之後,顧念兮看到紅色都會有種眩暈感。
“談老大,好像有很多人朝著這邊靠近!估計,是我們這邊的槍聲引起了那邊的注意!”
又解決了幾個敵人之後,淩二爺抽空和談逸澤分析現在的情形。
而此時,被談逸澤拿來當成擋箭牌的李騰,已經奄奄一息。
肚子上,已經有好幾個窟窿,猩紅不斷的從那些窟窿裡蔓延出來,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衣。
他的嘴巴裡也有紅色滲出,顧念兮也不懂他是不是哪裡撞傷了。
可這個男人不愧是大毒梟,明明已經頻率死亡了,他還說“談逸澤,彆想活著離開。”
聽他的口吻,談逸澤知道這個男人一定還留一手。
黑眸一轉,他說“讓文數儘快過來!”
“好!”
淩二爺回答回答之後,就按下了自己身上那個手表的某個按鍵。
直升機的聲音,由遠及近。
而最新趕來的一批持槍歹徒,再度製造槍林彈雨。
那一刻,顧念兮很亂。
沒有時間給她害怕,她隻能逼著自己鎮定下來,不去給身邊的男人們添亂。
“不行,還有一份資料在那個窩裡,我現在要去儘快把它給取出來。那是毒品提純的核心文件,這份東西要是在李騰死了之後落入彆人手上的話,估計也是麻煩一堆!”
其實,這些談逸澤不是沒想起來。
關鍵是這些文件不到最後一刻,這李騰也不會露出馬腳拿出來交給兒子。
剛剛他已經將中了幾個子彈的李騰給放了,目的當然是為了讓他回去將文件弄出來交給他兒子。
而現在,看著李騰漸漸走遠,他心裡有數。
“老公,我……”
看到男人準備離開,顧念兮的聲音嘶啞。
她想要說讓他不要去,可她知道她不能這麼自私。
不管是從談逸澤的夢想出發考慮,還是從整個國家和人民考慮,她都不能這麼做。
似乎已經從她的眼眸裡讀懂了什麼,談逸澤反手給了一個準備對準他們兩人開槍的人射了一槍之後對她說“兮兮,答應我,不管我有沒有安全的回來,都要堅強的活下去,知道嗎?”
看著他急切的眼神,真切的神情,顧念兮想說一個“不”字,卻說不出。
最終她隻能點著頭,含著淚目送那個男人單槍匹馬的闖了回去。
“小嫂子,談老大不在這邊,你一定要跟進我一點。還有,這個東西給你,以防萬一!”
說著,淩二爺竟然從自己的一個口袋裡掏出一把槍丟給了顧念兮。
那槍的重量,讓顧念兮回過神來。
“顧念兮,你少給我在哪裡磨磨唧唧的。拿出你剛剛和人家李騰對抗的精神來,成不?”雖然一邊也在拚死保護著顧念兮,但熊逸小爺說出來的話還真的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他的話到底讓顧念兮從剛剛談逸澤離開的悲傷中回過神來。
她的男人現在正和死神搏鬥,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拖了他們的後腿?
想到這,顧念兮拿起了槍……
——分割線——
不知道槍戰進行了多久,總之現在顧念兮抬頭的時候,能看到的便是遍地的屍體。漫山遍野的,都是猩紅。
當然,這麼多傷亡,他們這一群人也不可能完好無損。
淩二爺的左手中了一槍,可單手拿槍的他仍舊是那麼的乾淨利落。
熊逸的肩頭也有一槍,不過是看到顧念兮差一點被射中,他替她擋了這一槍的。
顧念兮雖然手上拿著槍,可她都沒有學過用槍,更不知道槍的各個部分是什麼名字。
淩二爺總跟她說拉保險。可顧念兮真的不知道保險在什麼地方。
糊裡糊塗的抓著一把槍,她的手臂上也有好幾處被子彈擦傷。
但總體上,他們三人中就屬她傷情最輕。
而本來還在老遠的直升機,現在已經來到了他們的上空,正緩緩下降。
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這個過程中好像出來的人越來越少。
剛開始他們還以為是被他們解決了的人多了,裡麵所剩無幾。
可從直升機上下來的談妙文掃了一眼地上的那些人之後,說“不好,小澤在裡麵可能遇上埋伏了!”
談妙文潛伏在這個地方已經不知道多少天了。
這裡頭該有多少人,沒人比他更清楚。
可現在地上傷亡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一半,另一半的人難道是死了?
不知道這外麵這麼大的陣勢?
不可能!
依照談妙文對敵人心理的了解,估計那另一半的人都在裡邊對付談逸澤了!
聽到談妙文的話,熊逸和淩二爺臉色一變,顧念兮則立馬慌了。
“表叔,你是說逸澤他……”
可能喪命了?
可後麵的話,她不敢說出來。就像是在家裡等待著談逸澤的那些日子裡,她一直都不敢哭一樣。
她害怕自己一旦說出來,這些都會變成現實!
“我看這樣吧,我現在進去看看情況,你們兩個留下來保護好她!”談妙文沒有直接回答顧念兮的話,而是轉身對淩二爺和熊逸說。
可這個建議,遭到了淩二爺的反對。
“不行,我們現在身上都有傷,一旦大批人馬到來的話,我們真的沒有把握照顧好她。再說了,這飛機我也不是很熟練,一旦那些人過來的話,怕是飛機被他們給弄走了。到時候,我們真的就毫無退路。”
一旦直升機被人開走了,他們就真的沒有任何退路了。
“我看這樣吧,熊逸都在這裡照顧小嫂子,文表叔看好飛機。一旦有人過來的話,立馬起飛,不用管我們。”丟下這一句話,淩二爺轉身準備走了。
淩二爺的提議,倒是沒有讓人反對。
因為現在,這個建議對於他們幾個來說,是最好的安排了。
淩二爺走了,隻是走了幾步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對顧念兮說“小嫂子,如果我真的沒有出來的話,你幫我告訴蘇小妞,跟她說不用等我回去了,讓她找一個會疼她的男人,還有不要附贈一個惡婆婆的那種,然後幸幸福福的生活!”
說完這一句話,淩二爺這回握著自己受傷的左臂,迅速的躍入了那片危險地帶。
而顧念兮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對著他的背影喊著“淩二,我會告訴悠悠,你是真的愛她的。求你,一定要和逸澤安全回來……”
不知道淩二爺有沒有聽到,總之這個男人躍入那片地區之後,就沒有再回來。
裡麵是風雲湧動,外麵自然也不是那麼平靜的。
在淩二爺進入這地區之後,又有好幾個人走了出來。
三個被熊逸個射了,另外兩個不知道談妙文怎麼弄的,沒人看到他用槍,反正就看著他對著那兩個人比劃了什麼之後,他們便倒下了。
過後顧念兮才知道,談妙文這些年搞出來的那個組織,除了製造一些市麵上找不到的藥物之外,還專門研究暗器。
這暗器一般比彈藥要要危險幾分。
被子彈弄到的話,不對部位興許還能活命。
但被談妙文獨門研製出來的藥物所傷,毒藥會在幾秒鐘的時間迅速的溶解人的器官和組織,讓整個身體從內褲潰爛,最後喪命。
這樣的等待,每一秒鐘對於呆在原地的人都是一份煎熬。
除了要擔心進去的兩個人,談妙文和熊逸還一直都保持著高度警惕,防止四周可能隨時出現的危險。
而顧念兮的雙眸一直都眼巴巴的瞅著不遠處,希望能今早看到她家談參謀長和淩二爺從裡麵走出來。
幾分鐘,尋常的時候可能是一晃而過。
可今天對於他們來說,就漫長的跟幾個世紀一樣。
“顧念兮,你不適合這樣的表情!”
“顧念兮,放鬆一點。你這樣會嚇到我的!”
熊逸還是保持著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從他的話語裡你還是能輕而易舉的讀懂他的關心。
可眼下的顧念兮,壓根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這個男人抬杠。
她的眼珠子一直眼巴巴的盯著前方看,就像是恨不得將遠處瞪出一個大窟窿來。
“顧念兮,你相信我一定會沒事的!”
熊逸小爺不過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來安慰顧念兮,可誰知道在他這話剛剛說出來的一秒鐘後,不遠處那座如同古堡的建築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片刻之後,火光將整個城堡吞沒……
“逸澤?”
轟隆一聲的巨響,震得顧念兮的雙耳聽不到任何的東西。
而看到那巨大的火龍開始蠶食那座古堡的時候,顧念兮突然間就衝了出去。
此刻,她已經完全看不到那周圍駭人的火光似的。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顧念兮最愛的男人,此刻還在裡麵。
不……
不能是這樣的結果。
老東西,你不是和我說好了,你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和我還有我們的小孩一起團聚麼?
老東西,你不是和我說過,你對我永遠不會食言?
老東西,你出來好不好?寶寶不能沒有你,我更不能沒有你……
她的腦子,想不出其他的東西。
現在,隻想著和他在一起。
至於其他的東西,她想不到,也無法想到。
如果不是身後的一雙手及時攔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死死的拽回去的話,顧念兮肯定這個時候已經直接衝進了火海中。
“顧念兮,你瘋了嗎?你知道,現在進去有多危險?”
身後,是熊逸。
雖然他們都過無數次的嘴,熊逸也在顧念兮這邊吃了不少虧,但總體上兩人有過生死患難,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
隻是此時拽住了顧念兮的熊逸也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女人在絕望的時候力氣也可以變得超乎尋常的大。
這樣的顧念兮就像是困獸。
如果熊逸不拚儘十二分力氣的話,絕對是拉不住這頭蠻牛的。
“放開我,逸澤還在裡麵,逸澤還在裡麵,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我老公!”
那個男人,雖然不曾和她有過海誓山盟,也不曾經曆過刻苦揪心的戀愛,可這段婚姻於她或是對他而言,都是生命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