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談少的甜妻!
“這就是你所說的剪得不錯?”
當浴室裡鏡子上的那塊浴巾給摘除的時候,談逸澤盯著鏡子裡的那個人,臉色可比萬花筒多姿多彩。
這不就和頭頂上弄了個梯田一樣麼?
怪不得,墨老三剛剛笑成了那個德行!
都怪這個小孽畜!
弄成了這樣,還跟自己說她的技術不錯?
她的眼睛,難道都長到褲襠裡頭了麼?
就這樣的德行,還是美男子一個?
害他從昨晚上還一直興奮的差點睡不著!
敢情,這小畜生是把他弄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來糊弄他!
“老公……我個人還覺得蠻不錯!”
看身邊男人露出來的臭臉,顧念兮扁了扁嘴。
到這個節骨眼上,難道還要讓她說真的很難看不成?
沒準,被談參謀長一掌給拍扁了。
對於這個老男人的怒色,顧念兮也是到了今天才深有領悟。
怪不得,像是周子墨和淩二爺那樣的人都那麼怕他,敢情這個老男人發起怒來的時候,是這麼恐怖?
深刻體驗了一番的顧念兮發誓,今後她絕對不敢輕易惹怒她家的談參謀長!
不過對於她的深刻領悟,談參謀長顯然不是那麼領情。
又狠狠的刮了顧念兮一眼之後,男人冷言道
“個人感覺不錯?你個小畜生,是看我的手現在收拾不了你,所以明擺著欺負我是吧?”
“哪敢,我連隻螞蟻都不敢打死,怎麼敢欺負到您談參謀長的頭頂上來!”
顧念兮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慈禧太後身邊的李蓮英,隻能挑著讓談參謀長順耳的話說。
而鏡子裡反射出來的那個自己的狗腿樣子,連她自己都要唾棄。
“你不敢?我看你現在的膽子已經肥的把我都不放在眼裡了!”談逸澤當然知道顧念兮現在都在阿諛奉承自己,就為了不想讓自己生氣。
其實,他也不想對顧念兮擺著個臭臉,這不是一貫他對她的作風。
可每次抬頭看到鏡子裡那個盯著一座梯田的樣子,談逸澤就氣不打一處出。
你說這個小孽畜想要捉弄他,就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捉弄一下也就罷了。竟然還弄到了被墨老三那個大嘴巴看到。估計,明天可能要成為所有人的笑話!
“不會不會,談參謀長一直都在我的眼裡!”好吧,談逸澤沒說出一句話,顧念兮都使儘全力的否認著。
聽到最後,談逸澤都覺得有些膩味了。
“彆站在哪裡唧唧歪歪了,趕緊把我頭發給弄好。過會兒沒準老胡要過來,省得到時候讓我丟人!”
要是在家裡,門光上也就罷了。
可現在是在醫院,每天病房裡除了來探望的人進進出出的,還有前來檢查的醫生護士。就連這家醫院的院長,每天上下班之前都要到談逸澤這邊過來報道一下。
要是這副德行被這些人給撞見的話,談逸澤真的覺得自己這一世英名都毀在這位小祖宗的手上了!
“老公,你讓我弄短是沒有什麼問題,可你要我弄到差不多的長度,這可真的有點難倒我了!”
顧念兮盯著談逸澤被自己弄出的參差不齊的頭發,一臉犯難。
她昨晚上也想要照著一個高度剪,可不知道最後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德行了!
現在談逸澤還再次讓她拿起這個刮胡刀,她還真的有點怕了。
要是比這之前弄的還要難看,談參謀長還不得真的要了她的小命。
“要是更難看,你不能打我!”雖然談參謀長現在的手是不能動的,可他的眼神殺傷力可一點都不低。
光是看著,顧念兮都覺得小心肝一直亂顫著。
“現在已經是極致了,還能比這個更難看的?你就拿好了工具,按我說的做!”談逸澤掃了一眼鏡子裡的那個自己,習慣性的發號施令。
好吧,現在頭發已經弄成一塊深一塊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鳥兒脫毛呢!談逸澤相信,隻要繼續剪下去,絕對沒有比現在這個更難看的!
談參謀長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
在他的發號施令之下,女人隻能乖乖的拿起了手上的自動刮胡刀,按下了開關。
“嗡嗡嗡……”的聲響,開始在這個浴室裡響起。
“按照最左邊的那個高度,從那邊開始弄!”談逸澤所說的那個位置,是他現在整頂頭發最短的地方,都可以看到頭皮了。
好吧,一切聽從領導的指揮。
戰戰兢兢之下,顧念兮隻能硬著頭皮再一次將刮胡刀落在談參謀長的腦袋上。
談逸澤這次是從鏡子裡看到這“凶殘”的一幕,並且親自指揮。
“稍稍用一點力!”掃了一眼這參差不齊的頭發,男人喊著。
“我知道我知道!”
“哎呀,這邊又太短了。不能一下子就給按到底!”
“我了解,你不要太緊張!”抱著談參謀長的腦袋,這明顯還比較低溫的初春早上,顧念兮已經弄的一整個額頭都是汗。
是你自己不要太緊張才對,掃了一眼滿臉認真的顧念兮之後,談逸澤在心裡頭呐喊。
“顧念兮,這邊低一點!”
“好的,沒問題!”
“喂喂喂,你都刮到我的頭皮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
“……”如此的對話,在這個浴室裡頭不斷重複著。
折騰了足足半個鐘頭,談逸澤再度走出浴室的時候,今早那一頭可笑的梯田發型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頭發長度連兩厘米都不到的利落發型。
其實,這頭發還是剪的稍稍有些參差不齊的。
不過現在頭發實在短的很,也看不出互什麼效果。
而這麼一折騰完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病房裡已經來了好多醫生和護士,院長老胡也在這一行人中,他們的手上還帶著相關檢查的儀器,像是什麼血壓測量儀,還有溫度計之類的。
看到他們兩人同時從浴室裡頭出來,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們兩。
被人行注目禮的事情,談參謀長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掃了一眼這些人之後,談逸澤徑自越過這些人的身邊,落座在病床上,一派王者風範,實在讓顧念兮不得不佩服。
而相比較之下,被這麼多人盯著看,顧念兮實在很是不習慣。
特彆是那些人的眼神裡好像還帶著一些怪怪的東西,顧念兮趕緊低頭該不會這些人已經知道了她昨晚上對談參謀長做的缺德事了吧?
好吧,是她顧念兮錯了!
嗚嗚……
“喲,今天換了新發型了!”
老胡貌似也察覺到他們兩口子之間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打算以此作為切入點,緩解一下現場的氣氛。
哪知道,他這一開口觸碰到的便是談某人的硬傷。
冷冷的掃了顧念兮一眼之後,他開口“開始檢查吧!儘快弄好,我想休息!”
好吧,一般病人這麼說的時候,醫生都儘快檢查。
而這談逸澤又是何許人也?
他的一句話對於這些人而言,就是命令。
不管能不能做到,都要儘力去做。
在他的這一番話之下,醫生便有條不紊的和護士配合起來,開始做例行檢查。
隻是整個過程之中,老胡的臉色一直有些許的詫異。
其實他也是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談逸澤剛剛所做的那些並不是真的和他所說的那樣要休息還是要怎樣,他不過是不想繼續進行這個話題罷了。
其實大人物一般都有些臭脾氣,老胡是清楚的。
談逸澤的臭脾氣,就是總保持著一張撲克臉。沒啥表情,你也看不出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可要是在彆人麵前的時候也就算了,可現在顧念兮還在這裡,按理說談逸澤就算情緒不加,臉色也不至於這麼臭才對。
老胡可不是沒有見過這談逸澤對顧念兮的寵,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又怕磕著還是碰著。
就是因為瞅準了這一點,所以老胡才讓這些醫生要過來檢查的時候儘量看準顧念兮呆在這裡的時間。
隻有顧念兮在的時候,他的臉色才稍微好點,大家也能儘快的將各項檢查給完成了。
但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呢?
就算顧念兮還在這個房間裡,這男人的臉色依舊不大好。
再看到顧念兮小臉竟然紅撲撲的,而談逸澤的傷口還給蹭的開裂弄出水珠了!
莫非,他們剛剛過來的時候“打擾”到了他們?
當然,老胡想到這的時候,腦子裡的“打擾”二字,可不是那麼簡單。
要知道,剛剛敲病房門,一直都沒有等到病房裡傳來聲響的所有人還以為這兩人不知道上什麼地方去了,推開門進來的時候見到病房裡空蕩蕩,還站在這裡等了許久。
哪知道,這兩人竟然是從浴室裡走出來的。
莫非,這兩個人剛剛正在做什麼好事的時候,被他們打斷了?
想到這,老胡心裡拔涼拔涼的。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可比誰都知道,這談逸澤記仇。
這次打斷了他的好事的話,他下次見到你絕對將你往死裡整!
可明知道是這樣,身為醫生的老胡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提醒一下這小兩口,畢竟醫者父母心麼!
不管這談逸澤的脾氣有多壞,現在好歹他也是他的病患不是?
不過考慮到臉色陰沉的談逸澤可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對象,所以在檢查結束之後,老胡用一個眼神示意顧念兮跟著他們一起出來。
看到老胡的暗示,顧念兮微愣一下,但還是旋即轉身和靠在病床上的男人說“老公,你先躺著休息一下,我去送一下胡伯伯他們!”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還不忘給他撚撚被角。
跟隨老胡他們從病房裡走出來的時候,顧念兮還不忘將門給帶上。
隻是沒跟著老胡走到辦公室的時候,她便急忙開口了“胡伯伯,是不是我老公的病情不大好?”
一般,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把病人支開,然後再告訴家屬病患的實際病情不容樂觀。
正因為這一點,所以顧念兮從病房裡走出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異常沉重。
“念兮,我啥時候告訴你小澤情況不大好了?”
看到這顧念兮這個擔心的樣子,老胡有些詫異之於,還笑了。
“不是?”
抬頭看了老胡一樣,顧念兮的眼色才稍稍好轉。
隻要不是談參謀長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好了。
“我讓你出來,不過是想要告訴你……咳咳……”好吧,老胡剛剛隻考慮到臉色鐵青的談逸澤不好說話,但沒想到性彆有異的顧念兮更讓他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本來以前能輕易出口的那些話,讓老胡瞬間咳嗽了起來。
“胡伯伯,您是哪裡不舒服麼?”好吧,顧念兮還算是個熱心腸的丫頭。
弄得現在,倒是老胡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想到這是和病患身體有直接關係的問題,老胡便正色道“念兮,我找你出來是想要告訴你,小澤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做夫妻之間那些親昵事兒。”
夫妻間的親昵事兒?
那是……
想到老胡嘴裡的意思,顧念兮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絳紅。
“胡伯伯,您說什麼話呢!我和他又沒有……”好吧,雖然在那個危險地帶見麵之後,談參謀長是連著折騰了好多次。可自從他受傷之後,他們真的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隻是想要提醒你一下。”老胡似乎比顧念兮更急於想要擺脫現在這個尷尬的境地。
“小澤現在還年輕氣盛,男人嘛有時候衝動一點也是常有的事情。不過你可千萬不要縱容他!”一看談逸澤剛剛做檢查的時候那個撲克臉的表情,就是一欲求不滿的樣子。
而顧念兮聽著老胡的那些話,真心感覺自己現在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的罪名的感覺。
怎麼她早上不過是給他剪了個頭發而已,就弄得被所有人誤會成這樣了?
低著頭的顧念兮,儘可能的想要將自己整張羞紅的臉埋藏起來。
而老胡還以為自己這是說對了,便繼續說“好了好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你要記得一點,千萬不能縱容他,今天早上已經導致他的傷口開裂了。你想想,幾天好不容易養好的口子,要是這麼折騰它的話,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康複了!”
“我……”我不知道談參謀長的傷口是怎麼裂開的,嗚嗚……這傷口更不是因為做那檔子事情裂開的好不?
顧念兮想要這麼和老胡說。
可無奈,老胡那話一說完,就再度開口將顧念兮的話打斷“好了,記得這些就行!現在你可以進去看著他了!”
說著,老胡真的像是趕著投胎去那樣,迅速的離開了。
而顧念兮隻能漲紅著一張臉,回到了談逸澤的病房……
——分割線——
同一時間段,蘇悠悠到這個點才從醫院下班。
沒辦法,這幾天都輪到她值夜班。
晚上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在輪休的床上稍稍躺一會兒。
可昨晚上臨時送來了好幾個發生交通事故的病患,有好幾個骨折,還有一個是有八個月身孕的孕婦。
送來的時候,孕婦因為受到驚嚇和碰撞,有流產現象。
一整夜,蘇悠悠幾乎都沒有睡過。
不是的給這孕婦量血壓,做常規檢查,還要注意她看看羊水有沒有破。
好在這孕婦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經過一整夜的休息之後,孩子和她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這也是對於蘇悠悠一整夜沒有睡覺的付出的最好報答。
其實,一般這個時間,蘇悠悠下班應該回去好好睡上一覺的。
不過她今兒個的精神頭還算不錯,說的更確切一點,其實是她還想要見到一個人。
而那個人,便是失蹤了好幾天的淩二爺。
其實蘇悠悠也說不清楚,現在自己對淩二爺到底是什麼感情。
對於他那次離開的時候對她蘇悠悠說的那句話,也不算是期待。
她隻是想要確定,他是不是還平安無事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讓她不安的,是明明這個男人已經回來那麼多天了。
可他,卻一次都沒有來找過自己!
這多少,讓她感到有些詫異。
因為,這和以前一出差回來,就會直接蹦到她蘇悠悠工作的地方和她見上一麵的淩二爺,實在有些不符。
所以她一直感覺,淩二爺好像都沒有回來。
隻是顧念兮卻打電話告訴她說,淩二爺回來了!?
可既然這個男人回來,為什麼一次都沒有來找過她?
心裡,隱隱的不安。
這也是這天早上,明明乾了一夜夜班,困到不行的蘇小妞還是將車子開到淩二爺上班的淩氏大廈門口的緣故。
不為彆的,她就想要親眼看看他,確認他是不是真的回來罷了。
蘇悠悠將車子停到淩氏大廈附近的街上,然後下車為自己買了一杯熱咖啡。
一整夜沒睡,到現在這個時間點是又困又冷。
買完咖啡往回走,還不確定自己要在這裡等多久才能等到那個男人的蘇悠悠卻在抬頭的時候撞見了同樣將車子停在路對麵的淩二爺!
這死,怎樣的一種因緣巧合?
可蘇悠悠來不及慶幸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能碰上淩二爺,就見到這男人從車上下來之後,便徑自朝前走去。
而且,淩二爺走的方向,和她蘇悠悠是正對著的。
有那麼一瞬間,蘇悠悠還以為,這男人應該是看到自己站在這個地方想要過來和她打招呼。
可定睛一看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視線焦距好像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淩二爺不過是去了幾天彆的地方,就將她蘇悠悠,以及他們那天在薰衣草田裡說過的那些事情,都給忘得一乾二淨?
不可能吧?
就算在怎麼健忘的人,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忘得這麼徹底?
會不會,是這個男人想要跟她開玩笑?
按耐住自己心裡的慌亂,蘇悠悠繼續抬眸直視著那個朝著自己走進的男子。
此刻,她的眼眸裡還帶著些許的希冀。
希冀從這個男人的眼眸裡,看到彆的神色。
可這到底算是什麼?
有沒有人能告訴她,這到底算什麼?
為什麼淩二爺走過她蘇悠悠的身邊的時候,竟然連任何一絲詫異的眼神都沒有,就直接從她蘇悠悠的身邊走過?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蘇悠悠甚至感覺到這個男人壓根就不帶一絲留情?
到底這是什麼情況?
你見過翻臉比翻書快的人麼?
蘇悠悠一直都覺得,那絕對是誇張的比喻手法。
可當今天見到這淩二爺竟然不帶一絲留情的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那一刻,她才明白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男人的異常表現,讓蘇悠悠像是炸了毛的貓兒一樣。
她蘇悠悠可不是什麼乖乖女,任由彆人隨意的揉扁掐圓。
轉身,蘇悠悠想上前去找這個男人討要個說法。
因為轉身的速度過快,連她握在手裡暖手的咖啡都潑了出來。
那過熱的溫度燙的蘇悠悠的手皮膚都泛紅,而她也忍不住的抽疼了一下“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