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彆人抱著什麼目光看待她,蘇悠悠這招牌式的熱情張揚卻從來沒有改變。
雖然蘇悠悠的呐喊聲讓她變成了這個停車場的異類,不過倒也讓她找到了想找的人。
就在蘇悠悠沒有得到回應,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咳咳……”
“喲,原來是你!”
蘇悠悠看向聲音的來源處的時候,便看到了那個有著傾城容貌的男子,此刻矗立在停車場的柱子旁邊。
陽光從他的頭頂傾瀉下來,男人美讓人移不開眼。
這人,就是被蘇悠悠冠以“明騷”二字的淩二爺。
這個男人所出現的地方,陽光都失掉了色彩。這是,蘇小妞一直都知道的。
“是我。”淩二爺對蘇悠悠打了一下招呼,便朝著她走了過來。
對於周圍那些惱人的視線,這個男人似乎有些不習慣,朝著她蘇悠悠走過去的那段時間裡,這個男人總是若有似無的在打量著身邊那些人的眼神。
但蘇悠悠就納悶了,尋常這個淩二爺不是表現的比她蘇悠悠還不要臉麼?
她蘇悠悠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那男人一定會作出比她更丟人的事情,然後將她一起拉下水,讓她也變成所有人的笑話才對。
這也是,淩二爺之所以能降得住她不靠譜的地方。
但今日的淩二爺,為什麼變得那麼躲躲閃閃的?好像這些人的眼神,有多可怕似的?
無疑,這樣的淩二爺真的讓蘇小妞不適應!
“喲,淩二爺呢!怎麼著,這麼一大早找小的有什麼事兒?”在這一刻,其實蘇小妞壓根就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雖然在這個男人朝著自己走過來的這段時間,她對他有過不少的疑問。
但一切,都被她心裡湧起的那股子慶幸給壓下去了。
他沒事!
真好……
從昨晚上右眼一直跳,到現在見到這個男人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蘇悠悠感覺自己跳到了嗓子眼的那顆心終於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蘇悠悠,我就來看看你!”
不得不承認,男人此刻的話真的很煽情。
再配上,他這張傾國傾城的美貌。
可以說,這樣的淩二爺,能輕易的擄獲任何一個女人的芳心,甚至連男人的心,都有可能被這個妖孽收服。
隻可惜,剛剛所說的那個任何一個女人的芳心,並不包括蘇悠悠!
這樣的淩二爺,隻會讓蘇悠悠感覺到詫異。
因為淩二爺每次到這個醫院來的時候,哪一次不是那麼強勢的直接出現在辦公室裡?
再者,就算沒事過來找蘇悠悠,他也不會用這麼惡心的借口。像是什麼“今天春天很適合發情”,“蘇悠悠,我們滾床去吧!”之類開門見山的理由,才像是出自淩二爺那個騷貨的嘴。
而像今兒個這麼正兒八經的理由,隻讓蘇小妞感到牙酸。
這淩二爺不會是出國了一段時間,就突然神經錯亂了吧?
直接從二逼青年路線,轉走文藝路線了?
“少在姐姐麵前放屁!”
睨了這個男人一眼,蘇悠悠的大嗓門再一次讓他們兩人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好吧,其實蘇二貨就是見不得淩二爺這樣的文藝樣,真的讓她好惡心,好想吐!
她如此張揚的表現自己,無非是要直接戳穿淩二爺的假麵具。
可這男人,明顯比她蘇悠悠還沉得住氣,竟然還跟真的愣子一樣,反問她“蘇悠悠,你怎麼了?”
她蘇悠悠怎麼了?
她還想要問問,淩二爺你怎麼了?
是不是在外麵見過大波霸之後,被人家的“事業線”磨得腦子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混淆了?
再有,要在被人麵前演文藝青年也就算了。
可在她蘇悠悠麵前,他至於麼?
也不看看他們兩人是什麼交情!
她蘇悠悠可是連他淩二爺屁股上有顆痣,還有那顆痣的位置都一清二楚的。
這樣的關係,淩二爺還何必在她的麵前演這些有的沒有的?
這隻會讓她蘇悠悠感覺到寒顫!
“喂,我說淩二爺你的腦子最近是不是進水了?文縐縐的樣子,感覺真的很惡心你知道麼?”
蘇悠悠忍不住會抱怨的時候,也不自覺閃現那一日淩二爺離開之前在薰衣草田裡和她蘇悠悠說過的那些話。
會不會,這淩二爺現在是想要問她在薰衣草田裡他那個問題的答案,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所以現在才用這麼蹩腳的方式和她蘇悠悠說話?
皺了皺眉頭,蘇小妞還真的覺得有這麼個可能!
可淩二爺不是說過麼?
不管她蘇悠悠做什麼決定他都會尊重她,她要什麼時候回答他,他也會尊重她的意思。
那現在,這算是什麼?
“文縐縐?”
聽著蘇悠悠的話,這男人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一雙黑色的眼眸,明顯的暗了暗。
伸手,他不知道往自己的口袋裡掏什麼東西。
正巧在這個時候,他另一個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男人的眸光又出現了波動。
“蘇悠悠,我現在還有點急事。等過兩天,我再過來找你,我還有話想要跟你說!”
說完這些的時候,男人便快速的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一溜煙的功夫,男人連人帶車都消失在這個停車場裡。
這一幕,再度讓蘇小妞覺得有些怪異。
這淩二爺今日,到底是怎麼了?
明明剛剛好像有什麼話想要跟她說,現在又不說了?
難不成,這個男人還真的是要逼著她蘇悠悠回答他上次在薰衣草田裡提出的那個問題不成?
莫非,他真的改變當初的初衷,將等待轉變為強迫?
小肚雞腸的男人!
她蘇悠悠才不會在權勢麵前低頭呢!
內心一千隻草泥馬以八倍音速跑過之後,蘇悠悠最終還是回到了辦公室,開始自己今天一天的工作。
唯一讓她還有些納悶的是,她剛剛明明已經見到淩二爺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為什麼她的右眼還是一直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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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我這次交給你的東西,你記得y之後,不要給任何一個人看!”這天,談逸澤將周子墨叫到自己的病房裡來吩咐一些事情。
無奈,這個男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坐沒坐相。
窩在病房裡的沙發上,這個男人就跟泥鰍一樣,翻了又翻,滾了又滾,還一臉睡相。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談逸澤最見不慣這些人渾身跟沒長骨頭一樣。
這要是在部隊裡,他老早讓老三去負重越野了。
沒長骨頭是不是?
那他就將他給訓練到長出骨頭為止。
隻可惜,現在不是在部隊,現在老三也不是他帶出來的兵,談逸澤隻能冷眸一掃。
好吧,迫於談老大眼眸裡那殺人的威懾力,墨老三打著哈欠從沙發上支起身子來。
“我聽到了,我這不是在想想對策麼?”說著,他又抱著人家沙發上的抱枕蹭蹭,一臉窩囊廢的樣子。
“想對策?這就是你想對策的模樣?”
談逸澤的嗓音明顯的提高了些,弄的本來昏昏欲睡的男人隻能挺直背脊坐了起來。
談老大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權威的話,把你送到牢裡,都不成問題。
“我當然也不想這個樣子,問題是我最近天天都睡在沙發上,一翻身就掉到沙發下摔的疼得要死,怎麼可能打起精神來?”
墨老三痛苦的抓撓著自己那一頭蓬鬆又亂糟糟的頭發。
好吧,其實睡覺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睡沙發雖然整個身子都沒法攤平,翻身也會掉到沙發下,可按照他每天都在局裡跑的那個忙活勁,一躺下都睡的不知道東南西北,天塌下來沒準都不知道。
最讓周先生受不了的,還是他已經一個星期都沒法靠近周太太那個軟乎乎的小身子了。
彆的都不成問題,可這個絕對是一等一的大問題。
靠不近周太太的身子,他就蹭不到周太太,蹭不到周太太,他就沒肉吃。
他現在可是處於男人的黃金階段,長時間身體處於壓抑狀態,真的快要了他的老命。
關鍵是,他還做不到用手解決,總感覺那樣的話他周子墨這一輩子的光輝榮耀都沒了!
當然,周先生也不是沒有辦法製服周太太。
光看周太太那個小身板,壓根就不他的對手。
拿個繩子往周太太一捆,一下子就能輕鬆的扛到床上,拆骨入腹。
可周先生遲遲卻動不了手。
因為他真的舍不得,做讓周太太生氣不開心的事情。
這事情一耽擱,就耽擱到現在。
眼看,他都當了一個星期的和尚了,再不抱一下周太太的話,他真的要瘋了。
“你自己惹出來的,還不能自己解決不成?都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懂點事。在我看來,你們家小齊齊都比你好!”
談參謀長說的話,可真的是一針見血。
到這,周先生默不作聲了。
小齊齊都比他周子墨好?
也對,周太太一進門都是抱齊齊,從來都不主動抱著他。
難不成,他真的要和齊齊學習?
無疑,現在的周先生對於腦子裡的這個點子躍躍欲試。
“如果你在今晚之前能完成我的任務,我會考慮在周太太的麵前幫你美言幾句!”
談逸澤像是看穿了周先生的心思似的,在他還沒有說出話的時候,就徑自開口,聽的周先生就跟吃了蜜糖的孩子一樣,對著他嗬嗬的傻笑著“談老大,說真的?”
“你覺得我像是會說假話麼?”假話,從來都是用來騙二愣子的!
後麵這一句,談逸澤沒有當著周子墨的麵說出來。
而顯然,某個二愣子還真的將他的這話當了真,立馬化身為狗腿,阿諛奉承道
“不會不會,我們談老大怎麼會說假話呢!我瞅著不像!”
說完這話,墨老三趕緊抓著談逸澤剛剛給擺在桌子上的那個碟片道“那好,我現在就去把這東西y出來!”
“記住,那些資料誰都不可以看,淩二也不行!”
看周子墨將東西放進自己的口袋裡,談逸澤補充了這麼一句。
“淩二不行?為什麼?”墨老三覺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了,同是出神入死的兄弟,以前他們都是同一個澡堂裡遛鳥的,怎麼現在連這點事情都要對淩二保密了?
“這你就不用管。反正這次的行動,不能讓淩二知道!”和這樣的二貨解釋清楚,有時候有些費儘。
談逸澤乾脆跳過這些。
“那好吧,不讓他知道就不讓他知道!”收好那份光盤,墨老三說“那我先走了,今天難得提前下班,我現在還要去哄一哄我家周太太,看看今晚能不能討得一個床位!”
丟下這麼一句話,周先生就為了今晚自己的大事奮鬥去了。
隻是他卻不知道,在他離去的時候,病房內的那個男人卻瞬間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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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弄塊熱毛巾給我擦個臉!”顧念兮回了一趟家,再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已經香噴噴的。
看著她還帶著些許濕氣的發絲,男人便知道這丫頭應該是回家洗過澡了。
想到這丫頭洗完熱水澡渾身上下都泛起粉色的樣子,談某人感覺自己的兄弟不爭氣的抗議了起來。
也對,若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沒有弄成半殘的話,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扒開顧念兮的衣服,看看她的身子是不是如他想象那般泛著誘人的粉色。
當然,氣氛再好的話,談逸澤還想好好吃飽一次。
雖然上次重聚的時候,他們有兩個晚上是呆在一起的。可這對於向來大胃口的談逸澤,那點親熱壓根就不夠塞牙縫,又怎麼可能滿足得了他呢?
而這次全身而退,他的身上還帶著傷,想要也不能。
當然,談逸澤也不時沒有動過歪腦子,想要讓顧念兮換一副姿勢做。
可他要求好多次了,都沒有得到顧念兮的同意。
而這個晚上,談逸澤又忍不住,在腦子裡翻江倒海了。
隻不過,這女人今天一過來,注意力壓根就不在他的身上。
因為,她今天到家的時候又拿出了上次給他織手套剩下的那些毛線,說是打算給聿寶寶弄個小帽子。
這不,一到他的病房,這女人就開始折騰了。
埋頭苦乾著,連一眼都不瞅著他。這讓談參謀長莫名的覺得,自己好像被冷落了。
要不是手受傷的話,他現在真想直接將她扛到床上來和他麵對麵,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忽略他。
“要擦臉?等一下,我弄完了這就過去!”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還繼續埋首在她的毛線世界裡。
看著她手上那還沒有成型的毛線,談逸澤心裡就各種不滿。
現在都看不出是折騰個啥東西,還要等她折騰到幾時?
“顧念兮,你不給我擦臉我就自己去!”從床上起來之後,男人就一臉鬱悶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聽到這,顧念兮急了。
“好好好,我去給你弄,你回去坐著!”
他的一個手掌還纏著紗布呢!
自己弄,那不是直接將水都弄在紗布上了?
“真是的,怎麼一住院,脾氣越來越大了?”熱水是剛剛老胡讓人送過來的,給他燙了一下毛巾就好。將熱騰騰的毛巾覆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之時,顧念兮忍不住抱怨。
“我怎麼就脾氣大了?不過是讓你給我擦擦臉!”順便,好好看看我!
當然,後麵的這一句談逸澤沒直接說出來,怕被這個壞丫頭嘲笑。
“行行,就你大爺!”
嘴上雖然妥協,可拿著毛巾給談參謀長擦臉的爪子就開始報複了。
這一揉搓,談逸澤都感覺自己的臉像是抹布任人揉扁掐圓!
“顧念兮,你這是夾帶私人感情,趁機打擊報複!”被揉的臉不舒服的談某人,開始抱怨了。
“沒有,我真的沒有!”好吧,和二貨蘇小妞在一起混久了,有時候裝瘋賣傻的顧念兮也是出神入化。
“我看你這是要造反了……”好不容易等這顧念兮將這毛巾從他的臉上挪開,談逸澤作勢準備要壓過去,堵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看她還怎麼和自己吵架。
可就在談逸澤準備低頭堵住女人的嘴巴,來個出其不意的行動之時,病房竟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麼晚了,誰這麼掃興!”
談逸澤的臉上,瞬間升起了不滿。
好不容易逮到個彆人都不會打擾的時間,準備好好的和顧念兮“敘敘舊”,誰知道在這個時間點還有人來瞎搗亂!
看談逸澤的臉色,這會兒要來打擾的人要是醫院的人的話,估計會被嗬斥的!
他可是一早就交代,晚上十點過後不要過來打擾。
難道這些人,真的準備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老公,你等著我去開門!”
說著,顧念兮將毛巾“啪”的一下,拍在他的臉上,就直接跳下床朝著門口走去了。
而整個臉都被毛巾給包裹住的男人,憤恨的朝著顧念兮喊著“顧念兮,你把毛巾往哪裡放?”
都擱到他談逸澤的臉上來了,這還了得?
“我不過就是借放一下嗎?”某女絲毫沒有惡作劇之後的愧疚感,連談逸澤臉上的毛巾都不給拿開,就直接朝著大門走去。
好吧,其實她也就是看不慣談參謀長這兩天總愛亂發脾氣。
明明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家夥,為什麼老愛拿那點零星小雨出來嚇人?
“這該死的丫頭,等我手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談逸澤一陣甩頭,終於將弄在頭頂上的毛巾給弄下來了。
不過這一次,這個男人可真正的體驗了一回手受傷了沒有人權的。從這個時候開始,談某人就發誓,下回除了他家二兄弟,手也絕對不能受傷。不然,在這個家裡就沒法混了!
煩躁不安的將毛巾給丟到一邊之後,談逸澤準備下身去找點東西吃。
身體得不到滿足,他隻想從嘴巴上找點感覺。
“奇怪,老公!”
顧念兮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怎麼了?”談逸澤從顧念兮帶來的一堆零食中找到兒子喜歡的大白兔奶糖,悄悄的將這奶糖藏了幾個在口袋裡。
這小家夥最近都喜歡吃這些糖果。
想到那小家夥奶聲奶氣的將糖果交自己的樣子,談逸澤的心頭就一陣暖。
這幾個糖果,還是等兒子過來的時候再給他吃吧。
其實,談逸澤隻是覺得自己陪在孩子的身邊時間真的太少了,所以一逮到時間,他當然想要和孩子好好培養感情。
“老公,外麵是淩二。”這個病房,因為是個首長級彆的人物住的,所以門也多安了一個貓眼。
而顧念兮現在正是通過貓眼看門外。
風騷明豔的淩二爺,此刻就在出現在貓眼裡。
“淩二?”聽到這個名字,談逸澤的眸色頹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