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談少的甜妻!
劉雨佳故作鎮定,用自己有些輕微顫抖的手,將自己剛剛舉著的那個杯子送回到了桌麵上!
她以為,她早已將一切都掩藏的很好。
卻不知道,這杯酒上泛起的漣漪,早就將她的情緒全都泄漏了出來。
而這一切,都被對麵坐著的那個男人收進眼裡。
他掃了一眼她的手,隻是薄唇輕勾。
而垂下的眼眸,正好將那雙黑眸子裡一閃而過的銳利鋒芒,很好的掩藏起來。
然而此刻,劉雨佳似乎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仍然一個勁兒的為自己做辯解。
“好像這段時間認錯我的人有很多,我是個海歸,我姓劉,怎麼好多人都喊我‘霍小姐’,我實在不明白。談參謀長,要不您跟我說說,你們認識的那個霍小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其實,她不傻。
在這個時候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無非是等同於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若是能掩藏過去,或許還能僥幸活下來?
可劉雨佳的算盤,到底還是打錯了。
不,不應該說是打錯。
而是算盤打的對,隻是用錯在這人的身上。
彆人,或許還能輕而易舉的被她給蒙騙了,畢竟她的演技已經堪比奧斯卡金像獎的演員了。
隻可惜,坐在她對麵的男人,擁有一雙銳利的眼眸。
要想在這樣男人的眼皮底下掩藏一切東西,你認為那可能麼?
可和劉雨佳一樣,明明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明顯的在掩藏什麼。
這個男人,也和她一樣,不動聲色。
他甚至,還舉起了女人剛剛為他倒好的酒。
酒杯落在他的掌心之間,輕輕的搖曳著。
然後,那些酒順從他製造出來的離心力,在酒杯內壁裡環流著,形成一個好看的圓弧。
看著這個男人認真專注的玩弄著手上的酒杯,有那麼一瞬間,劉雨佳還真的以為自己忽悠過去了。
隻是在她還未來得及為自己感到慶幸和歡呼之時,她便看到那個從進來之後都沒有什麼表情的男人,在這個時候輕輕勾起勾唇,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說
“肮臟,齷齪!還能是什麼樣的人?”
那雙黑眸直視的感覺,好像早已在她的眼眸裡鑿穿了一個大洞,看穿了她的內心世界。
劉雨佳慌亂的想要將自己的一切給掩藏起來。
可這千萬道防線,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好像等同於虛設。
特彆是擺明了謾罵她的字眼,讓這個女人控製不住。
她氣憤的站了起來,想要對這個男人破口大罵“你……”
畢竟,還真的沒有什麼人能忍得住彆人當著自己的麵罵自己的。
可等到她自己站起來,準備開口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尷尬,慌亂的她在坐下來,準備再開口掩飾住自己剛剛的失態“那什麼,我剛剛其實是想要問……”
她準備為自己繼續開脫。
可麵前這個男人,顯然已經失掉了所有的耐性。
他搖晃著這漂亮睡覺高腳杯的手,突然向前一傾,原本順著離心力在酒杯內壁遊走的紅色液體,像是經過精心演算似的,直接逃脫了杯子之後,就直勾勾的往女人的臉上潑了過去。
“啪……”
紅色的液體潑到女人的臉上,有些甚至還直接爬到了她的頭發上。
大片的水澤就這樣順著她的發梢往下滑,滴落在她的臉上,濺在她好看的白色套裙上……
這一刻,女人真的有些狼狽。
她想要朝著這個男人大吼,罵這個男人不解風情。
男人們不是一般都不會對女人動手的嗎?
可為什麼談逸澤總是和彆的男人不一樣?
不按照常理出牌,讓她劉雨佳掌控不了!
侍者看到劉雨佳被潑了一臉酒,又看到談逸澤還在玩弄著酒杯,匆匆忙忙的就給劉雨佳送來了一塊毛巾擦臉。
這毛巾送來的人,還是這家餐廳的經理。因為這個劉雨佳,還是這餐廳的老顧客。
“是不小心濺到了吧,來趕緊擦擦!”
誰都看得出,經理是在給劉雨佳和談逸澤找台階下。
劉雨佳是想要領情,點頭又笑了笑想要對經理說一聲謝謝的,可誰知道那邊的男子根本毫不留情。
一張口,他便冷言道“不是,我是故意的!”
似笑非笑的男子,一雙美目裡有著奪人的光彩。
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他隻需要輕輕勾唇,便能成為全場的焦點。
不過眼下,顯然談參謀長的話比他的長相還要讓這餐廳經理著急。
在這餐廳裡打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什麼事情沒有碰到過?比談逸澤還要蠻橫不講理的人,大把都是。說什麼菜色不合口味,拒絕付賬的更是一大把。
不過能像談逸澤這樣,連他給的台階都不下,而是徑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的人,他還真的是第一個。
怎麼說,坐在這男人的麵前的也是極為標致的美女一枚。
一般的男人,都會在這樣的美女麵前表現的極為紳士。
可談逸澤非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潑了這美女一臉的水不說,現在還大方的和彆人說他是故意的!
如此不留情麵的人,誰能忍受的了?
你看現在坐在這男人對麵的女人,那一張比臭水溝還要臭的臉,不就知道了?
但雖然對這個男人有著不滿,可麵前的那個女人似乎也在刻意的隱忍著什麼。
那給人的感覺,好像是麵前這個男人是她所得罪不起的一般。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餐廳的經理正眼打量了麵前的男子。
一身毫不起眼的黑色風衣,下身是一條亞麻色長褲。鞋子也不是今年最為流行的尖頭款。估計也不是什麼名牌。
可就是這樣幾件普通的衣物加在這男人的身上,卻和諧的讓人移不開眼。
而很快的,餐廳的經理也明白為什麼即便被潑了一張臉都是水,這女人也不敢廢話分毫的原因了。
因為,這個男人的身上有著彆人都畏懼的威懾力。
在餐廳工作這麼多年,壞人好人經理也是見了一大堆。
當領導的,他也接待過不少。
不過像是麵前這位這樣的,讓人光是看著,都不敢在他麵前輕易造次的男子,他還是第一個!
白熾燈下,這個男人的皮膚有些黑。
高挺的鼻梁,削瘦的雙頰讓他看上去有著逼人的英氣。
而那緊抿著的唇兒,也讓這餐廳經理都開始懷疑,剛剛的一切是不是他們兩人自編自導的戲碼,而和這男人,沒有半點瓜葛!
“這……”
剛開始,經理仗著劉雨佳是這裡的常客,本來想要站在她的那邊的。
可當他看清楚,這個男人從進入餐廳的時候便刻意掩去的威懾力之後,他便清楚這男人是自己所得罪不起的。
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誰才好。
可眼下,沒有這個男人的命令,他也不敢輕易的下去。
談逸澤就是這樣一個人。
即便此刻他是坐著你是站著,眼眸高於他一個檔次,可他還是能夠照樣讓你感覺到那股子無端的惶恐,讓你不得不服從於他。
也不知道這談逸澤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經理處在這裡有些尷尬,他也一直都沒有開口主動讓這個男人離開,而是任由他尷尬的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經理惹得這個男人生氣了。
他往那個女人的臉上潑酒,不過是為了教訓這個女人。什麼時候他談逸澤訓人,也輪到彆人來攔著了?
要是在部隊裡,他早就將人給訓了,然後折騰的他一整天都沒有休息時間。
可這畢竟不是部隊,但談逸澤要收拾一個人,還怕沒有手段麼?
“不是說今兒個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麼?現在可以說了!”
談逸澤此刻忽略掉站在他們身邊的餐廳經理,繼續開口。
光影下,這個男人的五官如同斧子鑿出的深邃。桀驁冷漠的黑眸,也沒有任何色彩流動,薄唇緊繃著。他就像是一座雕塑那般,安安靜靜的處在那裡,冷眼看著他身邊的那些人無助,卻沒有施以援手。
這,便是他對待敵人的態度。
不必太過熟絡,因為大家本來就沒有那麼熟,又何必浪費表情去裝?也沒有必要太過謙和,反正遲早都是要撕破臉皮的,現在撕破和以後撕破,也沒有什麼區彆。
可這樣的男人,卻讓劉雨佳再次陷入了迷茫中。
她不懂!
明明他可以看穿了她的心思,可他卻不說出來。
明明他知道她的想法,知道她今晚找他出來的動機,卻還是拉著一個陌生人站在他們的桌子旁邊。
這樣的談逸澤,真的讓劉雨佳越來越看不懂了。
看得清的東西,他卻偏偏不說破也不點破。隻是安靜的呆在原地,安靜的看著她所進行的一切。
可怕的是這樣的做法,也讓你的背脊越發的發涼。
因為你永遠都猜不懂,這個男人會在什麼時候給你發動致命的攻擊。
這樣的談逸澤,就像是暗夜中伏擊著自己的獵物的豹子,隨時都能要人命的豹子!
“談……”談參謀長!
這是劉雨佳對他的稱呼。
可剛剛她才開口說出一個字,那雙男人本來落在那水晶高腳杯上的眼眸,立馬朝著她看了過來。
那明顯的警告意味,讓劉雨佳接下來的幾個字都噎在喉嚨間。
很明顯,這男人是在警告她,彆在彆人的麵前透露他的身份。
可他明明沒有說上一句話,甚至也沒有一句威脅,可他還是做到了,讓劉雨佳乖乖的住嘴。
這,便是這男人駭人的威懾力。
“談先生……”
迫於這男人的高壓,劉雨佳改變了稱呼。
“我是覺得,我們談的畢竟是私事,讓一個外人呆在這裡,恐怕不是那麼合適吧!”
劉雨佳就不信,她一個美女在如此美好的夜色中將他談逸澤給約出來,他就不懂她劉雨佳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談逸澤還想要讓她劉雨佳當著彆人的麵勾引他不成!
而餐廳的經理也在聽到劉雨佳這一番話之後,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
等了這麼久,終於有人想到要將他給放走了。
聽到劉雨佳的話之後,經理也開始準備腳底抹油,看向談逸澤。他的意思是,你們閒聊,我這個外人立馬滾蛋。
可談逸澤好像看不懂他的意思似的,似笑非笑的把弄著自己掌心裡的杯子,仍舊用淡漠無奇的聲音說著
“私事?我和你不過是萍水相逢,又何曾談得上牽扯上私事上?既然你要是覺得這是私事的話,那不說也罷!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談逸澤雙手放進自己的風衣口袋裡,還真的起了身。
那高大的聲音,一次性就將麵前的兩個人籠罩其中。
無形的壓力,讓餐廳的經理汗顏。
“等等!”
劉雨佳見到這個男人起身的時候,那雙本來掐著經理給送上毛巾的手,也越來越緊。若是她的手中握著的是一個玻璃物品的話,恐怕早已被她掐碎了。
就在看到談逸澤雙手插口袋,一副悠閒自得的準備離開的時候,劉雨佳終於安奈不住開了口“……”
劉雨佳的話,成功的讓已經走了好幾步遠的男人停下了腳步。
但這個男人,卻一次都沒有回頭看她。
這不由得讓人察覺到,對於這個女人完美的容貌,這個男人是一點都不感冒。
也讓人懷疑,今天這一切不過都是這個女人的獨角戲!
整個過程中,談逸澤都沒有開口說話。
背對著這群人的高大身影,讓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果此刻正麵看到談逸澤的臉的話,你會從他的黑色眼眸裡讀到一種叫做陰謀得逞的情緒。
隻可惜,這些人注定隻能盯著談參謀長的背影看,自然也看不出其他。
“我想說,我們可以合作……”
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劉雨佳終於開了口。
隻是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她那雙為了今天和談逸澤的見麵才剛剛昨晚指甲彩繪的十指,早已深陷毛巾深處。
談逸澤……
為什麼每次從你的身上,我都占不到便宜?
“合作?”
談逸澤抬起了頭,饒有興致的重複著劉雨佳剛剛最後的那兩個字。
一雙黑色的眼眸,如同深淵,望不見底的深淵。
讓人著迷,讓人醉。
欣長的身影,就這樣隨意的輕靠在一邊的牆角上,掏出了香煙的動作,乾淨利落。
很快,有煙氣在這個男人的周身暈染開來。
薄煙中,這個男人的五官變得模糊,卻不知道為什麼給人無法明說的清新脫俗感。
其實,眼下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就掛著一個牌子“禁止吸煙!”
可這個男人卻堂而皇之的當著這餐廳的經理在這個位置吸煙,甚至將一根煙抽出了幾分藝術感。
可整個過程,卻沒有人敢上前去製止他。
其實這個餐廳的經理也知道,談逸澤當著那個牌子抽煙的舉動,對於他此刻還在場的經理而言,無疑成了最大的諷刺。
可就算給他再大的膽子,他也不敢貿然上前去阻止。
因為此刻,他也明顯的察覺到,這個男人並不好惹。
“是這樣的,我是想我們可以互惠互利,交流一下彼此需要的信息。作為補償,我也可以給你你所想要的東西,包括我的身體……”
如果可以,劉雨佳也不想要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表現的如此低賤。
可此刻的談逸澤給她一個信號,若是這個時候不準備說的話,那以後這一番話也不用說了。
可對於此刻已經深陷在泥沼中的劉雨佳而言,談逸澤是她最後的一塊跳板。
若是失掉談逸澤這塊跳板的話,她永遠也上不了岸。
她不甘,她還這麼年輕,不想要就此就失掉自己所擁有的東西。
所以,她拚儘了所有的氣力,也想要活下來。
“呃?”
“……”
當劉雨佳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她自己也不是沒有感受到自己周圍的那些人對自己投來多驚奇的目光。
這當中,鄙視和惡心,還各占一半。
也對,一個年輕的女人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將話說的如此直白。
誰能不用這如同看待妓女那般的眼神來看待她?
不,可能比妓女還不如。
妓女還是憑借自己的一技之長,獲得勞動報酬。
可她劉雨佳卻更像是出賣了靈魂!
然而,最難以接受的還是談逸澤對她這一番話的態度。
他的眼神,還是平淡無奇。就好像,他先前早已料到她會跟他說什麼話似的。
甚至,他連開口都沒有,隻是一個勁兒的品嘗著他手裡的香煙。
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手上的這香煙,比其他的東西都要美味。
他一直都保持著沉默,任由周圍的那些人將好奇的眼神落在她和他之間,可他卻吝嗇的連發表個意見都沒有。
就好像是在風尖浪口上,他讓她矗立在其中,接受暴風雨的洗禮。而他,從始至終都隻是看客。
掃了一眼那個沉浸在惶恐中的女人,談某人的眼眸裡沒有一丁點的罪惡感。
她又不是他談逸澤的老婆,也不是他談逸澤的誰,他憑什麼要為他保駕護航?
紳士什麼的,他談逸澤向來隻用在他老婆的身上。
至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他連甩一眼都有些吝嗇。更何況,是在她的麵前展現他談逸澤本來就不怎麼具備的紳士風度。
終於,在一根香煙燃儘之後,這個男人將閻帝掐滅在自己的掌心裡。
此時,那些彌漫在男人周身的煙氣還沒有散開。
仍舊,看不清這個男人瞳仁裡的一切。
而男人的聲音,便在這個時候傳來
“你覺得我談某人為了得到一點小道消息需要使用這樣肮臟齷齪的手段麼?”
那帶著輕笑的嗓音,像是一塊捆綁在劉雨佳身上的巨石,壓得她再也翻不了身。
她的眼眸,詫異的看向談逸澤。
都說,男人都是好色的。
這一個觀點,劉雨佳在自己周遭的男人身上都得到了驗證。
自從有了這完美的容貌和身段,做什麼事情不是一本萬利的?甚至去談些什麼合同,都隻需要讓對方摸下小手,陪和個小酒,又或者讓那些所謂的高層親幾口之類的,就能簽成。
這當中的好些人,在外人看來是那麼的正直又那麼顧家,誰又能想到他們骨子裡原來也是好色之徒。
如果不是那些陌生的男子將手放進自己的裙擺裡的話,劉雨佳也不相信這些。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驗證,劉雨佳才敢鼓起勇氣來找談逸澤。
卻不想,這男人仍舊不是她所掌控的……
“姓霍的,彆把用在那個老不死身上的手段用到我的身上。你以為你隆個大胸,弄個溝對我來說就是個女人?”談逸澤接連開口說出的話,更是讓劉雨佳麵紅耳赤。
哪個女人能容忍的了一個男人當著麵這麼諷刺?
而且,還是專挑看得到的說。
他劉雨佳今兒個是穿的很性感,一身套裙裡隻有一個小裹胸,讓那波濤胸展現在彆人的麵前,目的就是為了讓麵前這個男人喜歡。
可他非但不喜歡,還直接挑明說了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