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愛,他怎麼又會在她即將嫁人的時候又偷偷躲在外頭看著?
若說不愛,他又怎麼會時常出現在她的小鎮上?
可要說愛,阿嬌又猶豫了。
“妙文,告訴我好不好?”此時的阿嬌,已是淚流滿麵。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垂死掙紮的人兒。
死死的抓住救命稻草,又或者是等待著最後那致命一刀的來臨。
“他們有的說你死了,有的說你不愛我,找到更合適的對象。可不倫是誰說的,我都不信,因為他們都不是你!”她一邊說,一邊小步的朝著談妙文走去。
“妙文,求求你給我個答案好不好?”讓她不至於那麼悲傷,又或者是直接給她一刀也好。
這樣擱在中間,不上不下,她活得好壓抑。
“如今,知道了又有什麼樣的意義?”那男人聽著她說了那麼多,隻丟出了這樣的大眼。
不男不女的聲音,有些啞。
語調,冷漠而傲慢。
仿佛,他真的跟他所表現出來的一樣無情。
可這個時候,本該乖乖呆在他懷中充當乖寶寶的聿寶寶卻喊出來了“文爹地,你弄疼我了!”
原來,他還是做不到他言語裡那般的冷漠。
感覺到她在哭,他的心還是會跟針紮著似的。
疼,無法洗脫。
但他不敢在這個女人的麵前表現出來,所以他隻能通過虐待自己來發泄。
隻因為剛剛太過專注,沒能注意到自己懷中的聿寶寶。
看著他那雙黑漆漆的大眼,談妙文蹲下,將他放回到地上。
“去吧,帶著你老子和不相乾的人,離開這裡!”黑暗中,他的眼窩越發的深。
如同他的氣息,讓人有些壓抑。
都說,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敏感的生物。
就算他看不懂大人的世界,但他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這氣氛有些莫名的悲傷,不是他所喜歡的。
被談妙文一放下,他便邁開小短腿朝著談逸澤身邊跑去。
跑到談逸澤的跟前,他的腿兒和手一樣的靈活,蹬蹬蹬的就朝著談逸澤的大腿上攀爬。
看著那小樹賴一樣掛在自己腿上的小家夥,談逸澤隻能將他提起來,放在自己的肩頭上。
“怕了?”
“嗯!”聿寶寶哼哼唧唧,抱著他的脖子不肯鬆開。
“沒事的。”談逸澤揉著他的小腦袋瓜。
明知道危險還將他帶出來,他當然會護他周全。
不然,要是這談家的寶貝疙瘩受傷了,到時候非但談老爺子要收拾他,連他談逸澤的老婆大人都不會放過他的。
“爸,我要吃糖。”孩子果真是孩子,被談逸澤安慰了幾句,現在又開始惦記著他的糖果了。
聽著聿寶寶的呢喃聲,談妙文也勾起一記苦澀的弧度。
若是他也能跟聿寶寶一樣,因為幾顆糖就將之前的一切都忘懷的話,現在也不至於這樣悲傷了。
“你乖乖坐著等會就給你糖吃!”談逸澤哄著。
“嗯!”隻要坐著就有糖吃,聿寶寶乖乖點頭,表示這一點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文叔,我們在外頭等著。你們還是好好的聊一聊吧!”
談逸澤看著屋子裡的那一幕,開了口。
沒等到回答,他便扛著肩頭上的聿寶寶離開了。
——分割線——
“你走吧!”
談逸澤不知道離開多久之後,談妙文才開了口。
那不男不女的聲音,沒有之前那般的冷厲。
但你還是能輕易的感覺到,他渾身上下的防備。
“我不走!談妙文,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不走……”
那人,似乎有著不一樣的偏執。
也對。
倘若不是她,換成其他人的話,他也不用這樣的悲傷內疚了。
“你要的解釋,不是早已擺在你的麵前嗎?”轉瞬之間,他又突然狠了起來。
有東西,帶著涼風從她的耳際呼嘯而過。
“談妙文,你知道我要什麼……”她沒有躲,那東西也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就算不用談逸澤說,她也清楚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
一來,是因為她對他有救命之恩。
二來,她知道他會惦念著他們的情分。
“你要什麼?金錢,還是名利?”他忽然就開始冷笑,不知從什麼角落裡拿出一大摞的錢,朝著她拋去“你要的,都在這裡。拿完就走吧,不夠我也會派人給你送去的!”他終於轉身麵對她。
但因為這房子裡的光有些微弱,她隻能隱隱看到他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