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遇深慵懶矜貴地坐在那裡,眉眼舒展開來,安安靜靜地聽完了全場。
演奏結束,樂團眾人站起身鞠躬致謝。
紀遇深冷沉幽暗的黑眸盯著纖細美貌的少女,直到簾幕拉下,腦海中還在不受控製地回憶著那一截纖細的腰肢。
“回神了!”
傅明禮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笑得一臉雞賊,很明顯是不懷好意。
紀遇深不為所動,繼續看著台上,側臉線條凜冽鋒利,似有一股淡淡的冷意。
傅明禮眼神含笑。
還在跟他裝?
男人就沒有不好色風流,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更彆說,那樣漂亮可人的女孩,他見了也心動!
他見過的美女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卻沒一個能及得上鋼琴女孩的。
還得是老紀,眼光就是高,連起了心思的女孩都得勝過彆人一籌。
傅明禮揶揄道“看上了?要不要我幫忙打聽打聽?”
“不用。”男人的聲音冷冽,隱有怒意。
“哈哈!”
傅明禮毫不掩飾地笑了,直白地嘲笑。
他這兄弟啊,是真的有了心思。
他還以為老紀要一輩子舊情難忘,給那女人守身如玉呢。
如今,竟也開始想女人了。
不過,倒不是心動,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情欲,尤其是對漂亮女人的。
這樣也好,哪個年輕有為的男人像老紀這樣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
“傅少,您在笑什麼?”有人見傅明禮莫名開懷,好奇極了。
“沒事沒事。”傅明禮擺擺手,忍不住故作神秘“這不是春天到了,剛才意外看見一隻發情的公貓,對著漂亮的母貓猶猶豫豫不敢下手呢!”
那人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
“誒,現在不是夏天嗎?”
傅明禮沒工夫解答他的疑惑,現在還有一個彆扭傲嬌男等著他為他出謀劃策呢!
“人之常情,彆氣,彆氣啊!”
他曖昧地用手肘捅了捅紀遇深,意有所指。
紀遇深薄唇緊抿,淩厲的目光剜了他幾眼,優雅利落地起身,修長的腿邁著步伐毫不留情地離場。
傅明禮見周圍人側目,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的錯,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
隨即跟著起身,在後麵追著,礙於場合不對,隻敢小聲呼喊。
“老紀,老紀,等等我啊!”
完了!
這回真的拍到老虎的屁股了!
——
禮堂門口
演奏結束,鄭媗換好衣服,就被申世靖一臉感激地送出了禮堂。
直到走出禮堂正門旁的偏門,申世靖還是在不停地感激和道歉。
“今天真是對不住你,麻煩你了,如果不是你,根本不會有這麼完美的演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申世靖是實話實說。
鄭媗的鋼琴彈得非常好,完全壓過了樂團的合奏,堪稱天籟之音。
“要謝就謝你自己吧,是你的堅持打動了我。”鄭媗麵色柔和,微笑著說。
“回去吧,不用送了。”
申世靖笑得真誠,也不客氣了“好,我先回去了,就不送了,你慢走。”
“嗯。”鄭媗點頭。
申世靖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口,鄭媗的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鄭媗!你這個故作清高的賤人!”尖利刺耳的聲音出現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