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宴掩下內心的沮喪,麵帶愧疚地正色道“鄭媗,我知道我罪不可恕,也不值得你原諒我,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會用一生來懺悔和證明。”
一生這個詞,太長了,長到根本等不到一生,就已經曲終人散。
鄭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即歎了口氣“你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一身傲骨不堪折,還是那個驕傲的顧時宴看著更順眼。”
顧時宴聽話地起身,身高的壓迫感迎麵而來。
鄭媗不得不把俯視換成仰視,口吻帶著不容置疑“至於戒指,收回去,我目前沒有結婚的打算,就算是戀情,你也隻在考察期,若是讓我不滿意,隨時一拍兩散。”
她不可能為了感情衝昏頭腦,哪怕情感暫時占據上風,但理智隨時都做好了反撲的準備。
沒有女人能拒絕一段甜甜的戀愛,她也不例外。
顧時宴各方麵都符合她的標準,有他在,那些糾纏在她身邊的狂蜂浪蝶自會知難而退。
至於步入婚姻的殿堂,在她結束學業,事業有成前都沒這個打算。
顧時宴可不管那些,他隻知道,他現在是鄭媗的上崗男友了,因錯離職兩年後他終於再次回到了他原本的崗位,這怎麼能讓他不高興、不激動呢?
他揚起發自內心的笑容,激動之下一把抱起了鄭媗,轉起了圈圈。
驟然騰空而起的失重感讓鄭媗不適,她雙手緊緊摟著男人的脖子,氣惱道“快放我下來!”
顧時宴當作沒聽見,在他感覺到暈眩感之前終於放下了鄭媗,頭暈眼花的女孩不穩地倒在了他的懷裡。
他在她耳邊呢喃“鄭媗,生日快樂。還有,你好,我的女朋友。”
男人捧起女孩的臉,情不自禁地俯身而下,唇齒交纏,相濡以沫。
夜空中的煙花炸開了最美的一幕,那是少年少女的青澀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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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唯美浪漫的一幕深深刺痛了紀遇深的眼,似乎也牽扯到了他的心。
他渾然不覺,雙手緊握,手筋暴起。
那一刻,他的眸光幽深如墨,淩厲地可怕,似乎醞釀著劇烈的暴風雨。
良久,他眉眼低垂,收斂起危險的氣息,帶著一身的霜寒轉身離開。
高大的背影,莫名透著難言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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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張兩人擁吻的照片跨越重洋發給了遠在德國的鄭鈞。
附贈一條消息顧時宴浪漫表白鄭小姐,兩人已和好如初。
鄭鈞此刻置身於德國的頂級名利場,周圍是德國的各大資本家。
他看到這條消息時,差點沒忍住暴起。
顧時宴那個狗東西,他走後第二天,就拱了他家水嫩嫩的白菜。
鄭鈞礙於不時來攀談的客戶,隻得引而不發,捏著鼻子認了,咬牙切齒地發過去幾行字。
繼續監視顧時宴,尤其是與其他女人的來往,務必密切關注。
另外,他若敢留宿,立刻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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