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鄭芯得了這天上掉餡餅的好處,卻還是不滿足,也看不清楚形勢,甚至以為嫁入顧家有望,整日尋死覓活的。
秦蓉好說歹說,鄭芯就是不肯聽,一股腦兒的求她幫忙去顧家說情。
她是真的不知道鄭芯為什麼那麼深的執念要嫁給顧時宴?
鄭芯死咬著顧時宴不肯鬆口,到底是愛顧時宴,還是為了顧家的錢?
那些豪門公子哥,在外麵風流浪蕩,女人找上門來的事更屢見不鮮。
不說旁人,就連她引以為傲的兒子,還不是背著她偷偷在外麵包養起了女人。
從那女人還是個大學生時就養著了。
而鄭芯和顧時宴的意外,顧時宴看著是始作俑者,可鄭芯未嘗沒有半推半就。
秦蓉是一位母親,在外麵肯定是要護著自己的女兒,隻能把錯都歸在了顧時宴頭上。
畢竟這事,吃虧的隻能是女人,賠上了名譽和清白,而男人不過是得了個風流的名聲!
但是女人的心思遠比男人更為細膩,有些事情她也是看在眼裡的。
就比如說,鄭芯完全可以帶顧時宴回去找人求助,可是她沒有。
她也可以直接帶他去醫院,可是她還是沒有。
從那時她就猜到,鄭芯是心甘情願的,更或者說,她存了想嫁進顧家的心思。
秦蓉歎了口氣,關上鄭芯的房門,裡麵隱約還能聽見她的啼哭聲。
由著她去吧!
——
秦蓉揉著太陽穴下了樓梯,這兩日她實在煩躁的不行。
“鄭芯又在鬨了?”
鄭泰安正在瀏覽年度報表,見她神色不佳地下樓,便猜到發生了什麼。
秦蓉一臉疲憊地坐在他旁邊,無奈道“發生這樣的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聞言,鄭泰安頭也不抬,漫不經心地回道“無論你如何做,他們都不會滿意的。”
他看的很清楚。
擺在麵前的有三條路。
一是告顧時宴強奸。
二是顧時宴負責,娶了鄭芯。
三是兩家和談,顧家給鄭芯補償。
可是告顧時宴強奸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且不說顧時宴本就非自願,一旦上到法律層麵,不僅兩個孩子的名聲全毀了,就連兩家幾十年的世交之情也會隨之灰飛煙滅。
而讓顧時宴娶鄭芯,更是難上加難,顧家不會有人滿意的。
鄭家可以施壓,但隻要顧時宴執意不肯,甚至以死相逼,誰也無法勉強他。
誰讓他是顧家的獨孫,他有驕縱任性的資本。
說來說去,顧家給鄭芯的天價補償已是他們能給鄭芯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偏偏,鄭芯並不滿意。
秦蓉歎了口氣,她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世家的婚姻,需要權衡的因素太多了。
要是隻要發生過關係就結婚,那些男人光是娶老婆都娶不過來!
一輩子的時間估計都要耗在結婚上了。
何況,顧家的情況很嚴峻。
顧鴻文年老力竭,兒子兒媳又靠不住,顧時宴更是唯一的繼承人。
他的婚姻,定是要找個出身高貴、對他有所助益的名門千金,還要大方得體,能做好顧時宴的賢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