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聲音一直響到自動掛斷,都無人接聽。
“沒人接。”沈牧訕笑。
這個顧時宴,怎麼關鍵時刻總不給力!
鄭媗麵不改色,顯然是已經做好了不會有人接的準備。
隻是,還是有些失望。
她又問“聽說你是最後一個見到顧時宴的人,那他最後一次聯係你是什麼時候?電話和消息都算。”
沈牧下意識地打開手機,討好地拿到鄭媗麵前“今天淩晨六點,隻發了一條消息,就四個字,安好,勿念。”
鄭媗垂眸看去,確實是顧時宴的賬號,最後一條消息顯示時間是早晨六點。
‘安好,勿念’四個字也很顯眼。
這四個字足以證明顧時宴是自己躲起來了,人身安全沒有任何問題。
但也說明了顧時宴可以聯係沈牧,卻不肯回複她。
他在躲她。
鄭媗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拿起桌麵上的資料,一頁一頁翻過,而後諷刺道“果真是計劃周密的陰謀!”
難怪顧時宴會栽了!
這時,尚越愧疚道“對不起,若不是我……”
要不是因為他的生日,顧時宴怎麼會被人算計!
鄭媗平淡的眼神凝望他“不怪你。”
她的麵色很冷,語氣極淡“顧時宴是她一早就瞄準的目標,就算沒有你,她也不會放過顧時宴的!”
隻要她在暗處蟄伏,總會有機可乘。
說來說去,是顧時宴自己招惹上了一條心腸歹毒的毒蛇!
尚越自責地垂頭,若不是他的機會,怎麼會發生這種意外!
他怎麼可能心無愧疚!
能知道的都知道了,鄭媗也沒有留的必要了。
她離開時看向沈牧“如果顧時宴聯係你,請轉告他,今晚十二點之前,我會等他的電話,若是沒有,十二點一過,我和他自動結束,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
“鄭媗!”沈牧麵露不忍。
這是他兄弟最喜歡的姑娘啊,就這麼散了嗎?
鄭媗頓了頓腳步,沒有回頭“多謝!”
沈牧默然。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過了很久才有人敢出聲。
“我總算知道宴哥為什麼放不下鄭媗了,又漂亮又颯,可不是比鄭芯那個西貝貨好上十倍百倍不止!”
“可惜了,為什麼跟宴哥上床的是鄭芯呢?隻要不是她,宴哥就還有掙紮的機會!”
“鄭媗她爸可不是個輕易能招惹的,兩女侍一夫這種醜事,想都不要想!”
“行了!”沈牧又何嘗不知道。
他反複琢磨了鄭媗的話,焦急如焚道“現在快想辦法聯係顧時宴!”
“啊?對對對!”
“可是,我們壓根不知道宴哥去了哪兒啊!”
是啊!
顧家翻遍了帝都都沒找到人,他們去哪找啊!
唉,這都什麼事啊!
可真是流年不利,倒黴透頂了!
——
美國洛杉磯
顧時宴跌跌撞撞地敲開了戴維的診所,一身狼狽,身上還有未散去的酒氣。
“顧,發生什麼事了,你情況很不好!”
戴維沒想到不過一個月,他以為幾年之內不會再見的顧時宴再一次來到了這裡。
而且情況看起來比上一次還要惡劣!
焦慮、暴躁,潮熱多汗、肢體麻木,甚至呼吸困難……
這是重度精神障礙的表現。
顧時宴能堅持到這裡已是極限了。
“啊!為什麼!去死!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