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泰安麵色不定地看著鄭媗,“你是想我們承認鄭鈞娶的那個女人?”
鄭媗點頭,複又搖頭“是,也不是。”
“他想娶誰,你們就得承認誰,不得對他更加乾涉。就像現在,他娶林瀾,你們就得承認林瀾。”
秦蓉一聽,率先反駁“林瀾的情況有多複雜,你不是不清楚,你哥哥一旦沾上了,就是一身騷。”
鄭媗眼神極淡“以鄭家的權勢,想處理掉那些麻煩,也並不難,不是嗎?”
既然是有前科的賭鬼,尋個由頭,再把人送進去踩縫紉機不就得了。
一勞永逸,還能圖個清淨。
而林瀾的植物人媽媽,就更好處理了。
根本無足輕重。
說到底,這些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隻是鄭家懶得找麻煩,不肯給辦。
更重要的,想借此拆散他們倆。
讓他們知難而退。
秦蓉啞口無言,鄭媗說的確實是實話,她無力反駁。
鄭媗故作鎮靜的聲音難掩悲涼“既然我已經做了鄭氏集團聯姻的棋子,那我哥就沒必要再去委屈求全了。”
“我希望,他能得到想到的幸福,連同我的那份。”
鄭泰安沉思片刻,終是應下“好,我答應你。”
左右,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再者,他有愧鄭媗。
大事上,不可退讓半步,但是這些小事,他根本不忍拒絕她。
鄭媗見自己的三個條件一一滿足,也不耽誤時間,起身就走了。
“我很困,先回去睡了,沒事不要打擾我。”
鄭泰安眸中閃過心疼之色,很快湮滅。
他對著鄭媗的背影,提高聲音,“爸爸吩咐廚房一整天都給你留著飯,你睡飽了自己下來找吃的。”
鄭媗當作沒聽見,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頭也不回地回到房間。
倒頭就睡。
她真的好累!身累!心更累!
被壓的都要喘不過來氣了!
鄭媗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到夜幕降臨,都沒有醒來。
入夜八點,就在鄭媗睡得人事不知的時候,一行豪華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駛進帝都,最終停在帝都國際酒店的大門前。
為首的老者雙目炯炯有神,精神矍鑠,不怒自威,氣勢十足,就像一把斂儘鋒芒的絕世寶刀。
身後跟著一對氣度不凡的中年夫妻,以及一個雌雄莫辨的精致少年。
還有一個老管家和一群保鏢。
酒店經理親自出門迎接,恭恭敬敬地把人請進大門,一路坐電梯直達頂層的總統套房。
紀家眾人出了電梯,就看到等候在門口的紀遇深。
“爺爺。”
紀老爺子欣慰地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聲氣十足道“進去說。”
紀遇深打開門“爺爺請。”
紀老爺子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紀懷淵和葉茗隨後。
淪到紀遇城時,擠眉弄眼地看著不吭不響辦大事的自家大哥。
他壓低聲音戲謔道“哥,好事將近,恭喜了啊!”
他是真沒想到,他哥還真能一舉拿下鄭家千金,還迅速談婚論嫁,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原本,他以為他哥估計又是陽奉陰違,準備糊弄過去。
他還等著看好戲呢!
誰知,人到帝都沒幾天,就打來電話,說是鄭家同意了,他準備結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