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媗察覺到不對勁,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著寸縷。
她一睜眼就看到了伏在上方的男人滾動的喉結,略帶慍怒的雙眸對上了他飽含情欲的眸子,黑沉得可怕。
他怎麼回來了?
幾乎是一瞬間,睡眼朦朧的女孩清醒過來,淡漠地側過臉去,聲音極冷,“下去,我今天很累,不想做。”
紀遇深有些不悅,忍著蓬勃的欲望,抬手幫她整理了一下散落在枕側的頭發,一舉一動都帶著暗示,“夫妻久彆重逢,都是乾柴烈火,熱情至極,偏就你如此冷淡……”
鄭媗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透著拒絕,“李嬸沒和你說過嗎,讓你不要打擾我休息。”
紀遇深挑眉,“說了。”
他話音一轉,光明正大地耍無賴,“我們是夫妻,說打擾也太見外了。”
狡辯!
鄭媗氣的胸部起伏,兩團綿軟看的某人心癢難耐。
紀遇深墨眸暗了暗,輕柔的吻落在她耳畔的發絲上,話語略帶戲謔“我攢了那麼久的存糧,總要交公的,萬一你疑心我在外麵偷吃,我可沒處說理去!”
炙熱的吻一寸寸移到她光潔的額頭、眼尾、鼻尖、唇角,極具挑逗意味。
這樣的虎狼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違和感撲麵而來。
鄭媗不為所動,聲音冷若冰霜,“我很累,想睡覺。”
為情欲支配的男人薄唇貼在她粉白的耳垂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上麵,帶著不容拒絕的討好。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又不用你出力,隻管躺著享受就成。”
這樣要她怎麼睡!
鄭媗怒極地轉過頭,所有的謾罵聲儘數被人吞入腹中。
“唔~”
紀遇深摁著她不住掙紮的手臂,強硬地與她十指相扣,啃咬著她柔軟的唇瓣,肆意地掠奪著她所有的呼吸。
唇齒糾纏,難舍難分。
鄭媗逐漸呼吸困難,雙頰憋的通紅,紀遇深滿意地看著她嬌豔欲滴的麵孔,這才大發善心的放過她。
看著她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男人忍不住打趣,“怎麼還是學不會換氣?”
麵對這樣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鄭媗根本不想搭理他。
趁著鄭媗平複呼吸,紀遇深喑啞著嗓音誘惑道“我走了這麼久,你不想我嗎?”
鄭媗“……”
不想。
突然,他貼在她的耳邊,聲音很輕,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你都有感覺了,怎麼還在口是心非……”
這具完美無瑕的柔軟身軀,是他親自開發的,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敏感點,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他們有過無數次的性愛,兩個人都爽到過極致,一起到達巔峰,他就不信,隻他一個人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你閉嘴!”
鄭媗臉色瞬間爆紅,是氣的。
這個男人又一次刷新了他的無恥下限,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頂著這樣冷落寡淡的禁欲麵孔跟她說出來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紀遇深麵對她的惱羞成怒,低聲下氣地給她順毛,柔聲安撫,“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我又是你的丈夫,對著自己的丈夫動情,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想要了就說,我又不是不給你……”
“閉嘴!”鄭媗實在是怕了他的口無遮攔,生怕他接下來還有什麼露骨的詞彙,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她識時務地示弱,“紀遇深,我是真的累了,改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