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早年的生意也都掰扯地乾乾淨淨，像是要避嫌一樣。
章曉天好奇了，“兩家結仇了？”
所以，顧總和鄭小姐才不認識？
何旭瞥了他一眼，含糊不清道，“章導想多了，不過是些許小事而已，該有的場麵還是過得去的。”
具體他也不清楚。
他跟在顧總身邊晚。
逢年過節的，顧家送的禮就沒斷過，但是鄭家就沒搭理過，偶爾撞見對顧總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從前的世交，跟結了仇似的。
尤其是那個鄭芯，說是顧總的未婚妻，但是與不是區彆不大。
顧總沒娶她的意思，鄭家也沒操心管，鄭芯三天兩頭的出來跟那些女人撕逼。
早就成了一樁笑話了。
聞言，章曉天的眼神更奇怪了。
縱然不怎麼來往了，但是以前世交也不是假的啊，又同處帝都，那也不至於不認識啊？
難不成，顧總在跟他開玩笑？
導演喊卡後，鄭媗坐在原地沒動，紀遇城和陸南小跑著過來，兩個人爭先恐後地獻殷勤。
陸南眼疾手快地遞上一杯奶茶，“媗媗姐，珍珠奶茶，還熱著呢！”
“去去去！娘們唧唧的！”
紀遇城被他認為的小白臉搶了先，不悅地嘴賤起來，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杯咖啡。
“媗姐，來喝一杯拿鐵。”
這可是他最喜歡的咖啡種類。
陸南嘲笑，“女孩子都喜歡喝奶茶，也就你們男的喜歡喝咖啡，怪不得早早就地中海了！”
“什麼叫你們男的？合著你不是男的？誰說喝咖啡一定禿頭了？”
紀遇城跟個小炮仗似的一點就著，卻是歪打正著捏著陸南的死穴了。
她當即就懊惱起來，暗罵自己不該碰見這個臭不要臉的就失言。
鄭媗擔心陸南身份露餡，及時出聲把這糊弄過去，“好了，奶茶和咖啡我都愛喝。”
陸南也順勢而為，得寸進尺要求，“媗媗姐你要先喝我的奶茶，它最好喝。”
“憑什麼？”
紀遇城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當即就不服氣了，這場戰爭他不能輸，於是就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哀求道，“小……媗姐姐，好姐姐，先喝我的拿鐵……”
方才，情急之下，一聲‘小嫂嫂’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及時刹車改口。
鄭媗好整以暇地看著兩個幼稚鬼爭個你死我活的樣子，伸出雙手同時接過那兩杯沉甸甸的飲品。
正準備開口打趣，“我隻……”
“她最喜歡喝的應該是奶昔。”
溫雅柔和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
“嘭！”
鄭媗纖薄的身軀陡然一僵，見左手的奶茶摔在地上都渾然不覺。
這個聲音……
她太熟悉了！
熟悉到，即便兩年多沒有聽見，卻還是不用思考就能認出，仿佛熟悉到了骨子裡。
那是，她曾真真切切喜歡過、陪伴了她一整個少女時期的顧時宴啊！
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就連心境也不複從前，隻餘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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