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他麵前裝個什麼勁兒!
就敖七那點心思,他還能猜不到,敖家老大敗走,少不了敖七和那一群異母兄弟推波助瀾。
敖七在裡麵發揮什麼作用他不知道,但一定把自己摘得很乾淨。
對比除去一個最強的競爭對手,丟掉一個葵灣碼頭,已經很劃算了。
畢竟,博彩業才是敖家的支柱性產業。
敖七沉吟片刻,驟然開口,“喬簡寧這裡你想我怎麼做?”
今時不同往日,鄭家要是摻和進來,再加上一個紀遇深,他恐怕難以收場。
日了鬼了!
以喬簡寧那女人的身份地位,怎麼能和鄭媗那麼麻煩的女人扯到一起!
先前在放狠話要崩了鄭媗都是騙她的,就他現在的處境,要是不小心傷了鄭媗一根頭發,光是紀遇深那關都過不去!
紀家和鄭家再出手,他絕對會被那個寡情薄幸的老不死眼都不眨地給丟出去擋災!
反正他這個孽種也無關緊要!
簡那裡,不放狠話嚇嚇她,萬一亂跑出去叫人抓到了,隻會拿來威脅他!
不等紀遇深開口,敖七急忙打預防針,“先說好,我不可能放她回海市!”
這是他的底線。
紀遇深冷哼,他要是舍得才有鬼呢!
費那麼大勁兒,瞞著敖家人把喬簡寧弄到眼皮子底下,就這麼放走,他怎麼甘心!
“你想辦法,讓我太太跟你女人能正常聯係就成了,這樣大家都不為難。”
敖七摸摸下巴,“這好辦。”
許是解決了一樁煩心事,他也有閒心調侃紀遇深,“你三叔那邊兒準備收手嗎?”
提起紀懷霖,紀遇深莫名哂笑,“他最近去的頻繁嗎?”
敖七一聽紀遇深這話就知道他的打算,這是不打算收手呢!
“消停了兩個月,前陣子又來了兩回,輸了幾千萬還高興地不行……”
“我三叔老來得子,當了便宜爹,怎麼也得散散財樂嗬樂嗬,給大家沾點喜氣!”
樂極生悲,這是自古的名言。
聽明白了暗示,敖七暢快地笑出了聲,麵上還是要詢問一下,“那回頭我吩咐下麵人加大籌碼?”
紀遇深黑眸森寒,語氣透著涼薄到極致的陰冷,“籌碼一點點往上加,給點甜頭,他自己會往裡麵鑽。”
聞言,敖七不由心生佩服,“真狠!”
自己的親三叔,都能下得了狠手。
紀老三也不知乾了什麼混事,犯到了他那百八十個心眼子都在記仇的大侄子手裡,讓他記恨了這麼久!
紀遇深反唇相譏,“你也不遑多讓。”
他算計親叔是不孝,罔顧人倫,可敖七卻是與他的親兄弟手足相殘。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哈哈!多謝誇獎!”
敖七毫不客氣地接受了這一評價,笑得格外爽朗,細看之下卻能發現其中的苦澀。
若是生在尋常家庭,誰願意蠅營狗苟、骨肉相殘呢?
時勢所迫。
他一步都不能退。
掛斷電話前,紀遇深厲聲警告他,“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寰宇的股份不能動,其他的財產你隨意。”
“無論是把他扒乾淨扔大街上,還是剁手跺腳都隨你處置,隻有兩點,命留著,還有,紀家不償還他的債務。”
敖七承過紀遇深的人情,所以這會兒答應地格外爽快,“放心,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