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泰安攜著秦蓉漫步在博大的校園內,懷裡還抱著個玉雪可愛的胖娃娃。
步履悠閒,放鬆愜意。
眼前掠過校園的美景,到處充斥著濃鬱的文化氣息,鄭泰安滿意地點了點頭。
學習氛圍很好,確實是人才濟濟之地。
秦蓉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隻是說話卻帶著個人情緒,“這就是你女兒千方百計也要來的學校。”
與帝大相比雖不遜色,卻也沒強到哪裡去。
鄭泰安溫和的寬慰她,“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做父母的,隻能支持。”
秦蓉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好人都讓你做了,壞人都讓我當了。”
鄭泰安輕笑一聲,“好了,難得我們能出來散散心,有時間過來看看媗媗,過去的那些事就彆提出來掃興了!”
今年,鄭氏集團的大權他基本上都交到鄭鈞手上了,所幸鄭鈞很出色,除了在感情上昏過頭,一直讓他很滿意。
現在他也算是步入退休生活了,每天含飴弄孫、陶冶情操。
但悠閒的時間久了,難免會覺得寂寞。
鄭泰安想起了遠嫁海市的女兒,自從結婚後幾乎是跟家裡斷了聯係。
他知道,因著當初逼她聯姻,已經讓她對這個家失望至極了,再加上多年對她的忽視,父女、母女之間的關係已跌至冰點。
許是愧疚,許是上了年紀又渴望兒女繞膝共享天倫,他很想見見鄭媗,也想看看她生活過的城市。
於是,就跟秦蓉提出要來海市看看,也是間接遞給秦蓉一個台階,她生性高傲,不肯服軟,有了台階自然是順坡下驢應下了。
鑒於鄭媗不接他們的電話,相當於表明了她的態度。
鄭泰安怕破壞他們夫妻感情,也就沒給紀遇深打電話,讓女婿左右為難。
夫妻倆一合計,就把鄭驊則給帶上了,充當調和劑。
畢竟,鄭媗很喜歡這個侄子。
秦蓉抬高下巴,嘴硬道,“我們不過是順道過來看看她,省得她又說我們偏心,怨恨我們忽視她。”
幾年前因為學校跟鄭媗吵了一架的事,至今還梗在她的心頭。
她氣憤自己的親生女兒指責她不公,這讓她的尊嚴和臉麵受到了挑釁。
從小到大,再到婚後,她都是被人寵著的,家中父母哥哥和婚後的丈夫,都不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
彆說鄭芯,就連她最看重的鄭鈞,都不敢忤逆她。
唯獨鄭媗。
母女初見就踩著她的底線,後來麵上裝乖賣巧,背地裡卻陽奉陰違。
鄭媗的倔強和冷漠刺痛了她的眼,惱羞成怒之下她口不擇言,還打了她一巴掌。
明麵上是她贏了,可是隻有她清楚,鄭媗的那些委屈和不忿,日夜都在戳她的心。
寢食難安,卻挺直脊背。
“奶……奶……”
一歲半的鄭驊奶聲奶氣地出聲,肉乎乎的小爪子不安分地亂動。
鄭泰安抱緊亂動的胖孫子,語氣卻打趣著秦蓉,“驊驊都知道你是嘴硬心軟呢!”
這一年,借著驊驊的名義,不知道跟鄭媗開了多少次視頻,要不然鄭媗能這麼喜歡驊驊!
隻是她自己從來不說話,也不露麵。
“閉嘴!”
秦蓉麵上掛不住,嗔怪地訓斥著,又怕自己聲音大,嚇壞了自己的乖孫。
鄭泰安朗聲笑著,捏了捏鄭驊肉肉的小臉蛋,“一會見到姑姑,記得要叫姑姑啊!”
這個小娃娃可以說是整個鄭家在鄭媗麵前最得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