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臉色大變,下意識地看向紀遇深,察覺到鄭媗無意間瞟過來的眼神忙不迭地低下頭。
若無其事地摁了掛斷鍵,徑直關機。
她會報恩,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一切都被掩埋地悄無聲息,歡聲笑語仍在繼續。
大洋彼岸,試戲某好萊塢知名大導演的新電影铩羽而歸的鄧希茹聽著耳邊‘嘟嘟’響起的聲音,嘴角下拉,美眸變得淩厲。
她美麗的麵容陰沉扭曲,紅唇勾起冷豔的弧度,眼角眉梢透著一股算計。
“黛西,幫我聯係一下費恩醫生。”
“是。”
鄧希茹陰冷的目光盯著黑屏的手機,無聲的冷笑。
現在想回頭,太遲了。
她花費數年才拉攏的棋子,可不是讓她此刻就折戟沉沙的。
等著瞧吧,好戲在後頭。
那個鄭媗,遲早會退出阿深的生活。
回到清水灣的婚房,毫無醉意的紀遇深將已經淺醉的鄭媗抱到樓上主臥。
昏黃的燈光,閃爍著曖昧的光芒。
美人微醺,粉麵嬌容,雪肌玉膚,朱唇飽滿,很難不讓人生出恣意欺負之念。
可紀遇深縱使再情欲翻湧,也忍著沒動她,而是先倒了一杯水,哄她喝下。
“媗寶乖,喝了水會舒服點。”
“我不渴。”
鄭媗躲閃著,怎麼都不肯喝。
她此刻意識還算清醒,精致美麗的麵容染上緋色,如剝了殼一般滑嫩的臉蛋酡紅。
聲線卻是極穩,少了幾分清冷,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嬌憨。
“幫我把外套脫了,有點熱。”
濕漉漉的眼眸看得紀遇深心頭發軟,他拂了拂鄭媗額前淩亂的發絲,任勞任怨地服侍著他的公主。
“好,等我給你脫完鞋子。”
“不行,先脫外套。”
鄭媗嘟起如櫻花一般嬌美的唇瓣,對紀遇深摸她的腳表示抗拒,更對不聽她的吩咐表達不滿。
紀遇深柔聲誘哄,“先脫大衣,萬一鞋子上的灰蹭到床上怎麼辦?都這麼晚了,難道要讓李嬸再跑上來幫我們換床單?”
鄭媗放棄掙紮,“那好吧。”
側臉俊美的男人忍不住低頭失笑。
他就知道。
他的紀太太善良又善解人意,尤其不愛給人添麻煩,怎麼可能不同意呢?
脫完鞋子,又動作輕柔地脫掉外套,露出裡麵鵝黃色的修身長裙,身形姣好,腰肢纖細,飽滿圓潤。
這極致惑人的一幕映入眼簾,刹那間。紀遇深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
光潔的額頭一片濡濕。
許是這危險的目光太過放肆,又絲毫不加以遮掩,鄭媗失足踹了他一腳,恐慌地鑽進被子裡,將自己埋進去,期望躲開這灼人的視線。
“不許占我便宜!”
蒙著頭,聲音悶悶的。
紀遇深輕笑一聲,黑眸緊盯著大床上縮成一團鼓起的某個混賬。
長身玉立,不疾不徐地脫掉西裝外套,鬆開領帶,解開袖扣和襯衫襟前的扣子。
“真是欠教訓。”
他低聲呢喃,似情人低語。
這幾天,嶽父嶽母住在家裡,夜裡夫妻情事他都有意收斂,不敢做的太過,更不敢要的太貪。
從來都是淺嘗輒止,根本沒有滿足過。
今晚他根本沒有打算放過她。
一切都水到渠成,再也不需要顧忌那些煞風景的不想乾的人。
強硬地掀開被子,鑽進去。
年輕男女扭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