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國際機場裡,周圍候機的旅客們無不詫異地看著這位又哭又笑的東方男人。
他很俊美,高大挺拔,氣質溫和儒雅,比之歐洲貴族紳士也不遑多讓。
五官深邃,卻不顯淩厲,眉眼溫澤,生動多情,給人一種極好親近的錯覺。
對,就是錯覺。
實則處處透著拒人千裡的冷淡,眼裡似乎裝不下任何人,是一種徹頭徹尾的無視。
神秘又危險,探索之餘又畏懼靠近。
隻是他此刻莫名又哭又笑,哭的悲痛,笑的絕望,實在讓人忍不住側目。
有人上前給他遞了紙巾,用國際語言安慰道,“先生,沒有過不去的坎,一切陰霾都會散去。”
顧時宴呆愣著抬眸,眸中的傷痛令人觸目驚心,隨即哀戚一笑。
“我弄丟了我的愛人,我想找回她。”
那人反應了片刻,報以善意一笑,“祝你得償所願。”
“多謝,會的。”
——
此刻,鄭媗心煩意亂,不知怎的,她竟想給紀遇深打電話。
隻是,很久都沒有接通。
就在鄭媗以為對方在忙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竟然接通了。
然,開口說話的竟是一個女人。
“喂,你好。”
聽聲音,溫柔恬靜,應該很年輕。
鄭媗頓時麵色冷凝,攥緊手機,淡聲問道,“紀遇深呢?”
那一瞬間,她腦海中想過許多種可能,紛紛雜雜,擾亂了她本就散亂的思緒。
她想說,不要多想。
可是,又不得不多想。
自己丈夫的私人手機被陌生女人接通,換作任何妻子都會有疑心。
那邊頓了一下,溫柔地輕笑出聲,“你是阿深的妻子嗎?”
“給我。”
紀遇深那冷冽低沉的聲音隨即響起,細聽還能覺察到一絲不悅。
他接過後,想來應是走遠兩步,才軟著嗓音回複,“媗寶,是我不好,剛才把手機落下了。”
“她是誰?”
鄭媗的聲音很冷,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裝聾作啞的演戲,她學不來。
若是他真在外麵養了女人,她絕對不會耽誤他尋花問柳,放他自由。
豈料,男人驀地發出一聲輕笑,帶著戲謔和調侃,“媗寶可是醋了?”
鄭媗輕輕吐了一口氣,有些惱怒,“是我在問你問題,想好怎麼回答了嗎?”
“等我一下。”
噔的一聲,直接利落地掛斷電話。
鄭媗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手機上通話已結束幾個字,甚至有些難以接受。
他掛了她的電話?
好在,下一秒,紀遇深發的視頻電話就出現在屏幕上。
鄭媗抿緊唇瓣,點開視頻,入眼就是紀遇深那張喜形於色的麵孔。
“媗寶,看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