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裸體相擁而眠的男女,還是躺在床上,誰看了不覺得曖昧!
顧時宴激動的笑還沒揚起來,就被這張惡心他的照片給打擊地七零八落。
那一瞬間,他目眥欲裂。
最恥辱的醜事被最愛的女人親眼目睹,這是赤裸裸的背叛,換作任何女人都難以接受,何況是鄭媗!
顧時宴切齒拊心。
讓鄭芯輕易死了都是便宜她了,他該先把人捧上天堂,再打入地獄,最後折磨她的身心,摧毀她的意誌,讓她毫無尊嚴和價值的死無全屍。
[下午兩點,陸氏公館石壇前見。]
這是鄭媗的邀請。
也是她仔細考量後定的地點,足夠隱蔽和私人,也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因為之前和陸南說好的關係,陸氏公館已經暫停出租,是幾座洋房中最清閒的,基本不會有什麼人。
之前顧時宴威脅她去的幸福廣場,是個公眾場合不說,地點還很微妙,她不去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而這次,見麵勢在必行。
一切都跟鄭媗預料的所差無幾。
顧時宴精心裝扮了一番,早早的就到了地方,意氣風發地等候佳人來臨。
這邊,鄭媗姍姍來遲。
她幾乎是掐好了點一樣,不早不晚,還叫來了一位活祖宗幫忙。
“小城,一會兒我有事要去一趟學校,順便取陸南寄給你的禮物,但是董叔約我彙報陸公館的情況,我不能不去,又怕我忘了時間,若是我進去半個小時沒出來的話,記得去裡麵叫我。”
紀遇城是她請來的神兵,若是顧時宴不依不饒,關鍵時刻或許能中點用。
他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眸底含著顯而易見的期盼,也沒多想,“好。”
心早就飛到十萬裡之外去了。
陸南那小子到底給他寄了什麼好東西!
宏麗輝煌的石壇處,精神煥發猶如新春的顧時宴已等候多時。
聽到身後窸窣的腳步聲,很輕盈,又很沉穩,他不假思索就猜出了來人。
驀然回首。
“鄭媗。”
他柔情繾綣地喚著,深情地注視著姿容絕世的女孩。
這是他的明月。
鄭媗一來就先發製人,毫不留情地打散他所有的幻想,“我本不願來見你。”
微笑在臉上寸寸破裂,“為什麼?”
他幾乎是一字一字地從嘴裡艱難蹦出來的。
鄭媗忍不住輕笑,很明顯地是在嘲弄,“當年你背叛我,羞辱我,鄭芯都拿著你們的床照炫耀到我麵前了,你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此種種,我們還有見麵的必要嗎?”
沒有擔當的男人,不值得她回頭。
已經臟了的男人,更不值得多看一眼。
顧時宴隱約聽到了她的意思,俊美斯文的麵孔變得慘白,蠕動著嘴唇說著語無倫次的話,“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記得了……”
再多的話在事實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激動地逼近一步,企圖抓住她的瘦削的肩膀,“鄭媗,我當時……真的有事,才沒回你消息,你相信我。”
顧炳生是個基佬的事不能跟鄭媗說,這些說給她隻會汙了她的耳朵。
而他有精神病的事更不能說,鄭媗已經對他的印象差到極點了,不能讓她厭惡了。
“現在都晚了。”
鄭媗沒有掙紮,隻是淡淡地瞥他一眼,“我已經過了需要你解釋的時間了。”
顧時宴哀求道,“那次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發生的,我沒有絲毫印象,醒來就是地獄。”
“對……是鄭芯!一定是鄭芯!”
他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鄭芯是整場事件中的既得利益者。
隻有她,進可攻退可守,怎麼樣都是獲利者,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顧家的幾億賠償都進了她的口袋。
鄭媗眼神冷漠地看著他,“是與不是,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你若不甘,可以自己去查清楚,也算對自己有個交代。”
她不往回看,過去的事就算翻個底朝天也改變不了什麼。
珍惜眼前人,憐取眼前事。